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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越相谈甚欢之际,刘协突然觉得腹内液体充盈。
轻轻地对着茅坑瞟了一眼,王越瞬间明白圣意,遂起身:“陛下若有急事,草民便在外头静候圣音。”
“恩,扰烦王师傅替朕守着!”
王大侠下去后,刘协走进茅坑,一旁黝黑的洞口,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之上,盖有数快木板。再看看坑上的木板,竟然还留有道道裂缝,站在上面,鬼知道会不会掉进粪坑。
打死朕,也不愿在这拉大的,朕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跌进粪坑而死的君王。
至于第一个是谁,乃是春秋时期晋景公姬獳,那日姬獳这货品尝新麦之后觉得腹胀,便去厕所屙屎,不慎跌进粪坑而死,名传千古!
咋舌了一番,刘协离那坑远远地,解开裤带,小了个便,而后唤王越入内。
“王越上前听封!”
王大侠刚入内,便被惊吓到,急忙跪下听旨。
“朕今日新建一部,为拱卫司,事侦巡天下,直接对朕负责。上可探群臣,下可察地方官员。”
说白了,拱卫司,就是弱化版的锦衣卫,只有侦查之能,没有逮捕和审问之责。
感受到王大侠内心的激动,刘协顿了顿,接着道:“今日朕拜王越为拱卫指挥使,携拱卫司,位同九卿,领中二千石。”
“谢吾皇!”
拜谢之后,王大侠还不能起身,因为还差一点,就是印章和绶带,这些乃是身份的象征。
汉制,九卿、中两千石、两千石的印章为银制;?青绶,三采,青白红,淳青圭,长丈七尺,百二十首。縌皆长三尺二寸,与绶同采而首半之。
只见天子从袖子中,拿出一道青丝绶带和佩水苍玉,郑重地交到王越高举的手上。
“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绶带,王越心中激荡不已,十多年了,十多年了,他终于圆了大官梦,位同九卿,领拱卫司,可探天下,权柄滔天。
“印章还在制作中,不日朕会派人送来。”刘协两眼微眯,盯着王大侠:“此人乃是皇族中人,将出宫和王卿一道,共建拱卫司!”
“诺,微臣领命。”王越神色立马恢复正常,恭敬地回道:“微臣必会以他为首,按陛下之命,建成拱卫司,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
“王卿之心,朕岂有不知!”
拉过王越,刘协便交代起来。
大概事情交待完后,时间已经过了一刻钟,上厕所的时间已经达标,若是再相谈下去,刘协怕姜武他们这些亲军会不顾一切冲进来,四处乱瞅,瞧个究竟。
“王卿,拱卫司建立具体事宜,将会由朕所派之人传达,现在时间也不多矣。”
天子抱着王越满是老茧的粗壮手掌,四目深情相对:“国难之际,卿自珍重!”
“臣领命,只是陛下,微臣有一事相求~~~”
说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大侠,此刻神色扭捏起来。
这个满脸不好意思的货,还是那个18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30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的当世第一侠么?
“王卿有事,但说无妨。”
深吸一口气,王大侠一吐而道:“微臣有一好友,南阳人氏,其独子少时染风寒,体弱多病,现已垂危,还望陛下让太医一观其病?”
就这么简单,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没等刘协答应,就听王越又道:“此人乃是南阳神射,李儒贼子正是死于他手!还望陛下念其有功,恩准则个。”
南阳神射,不会是黄忠吧······
“既然有功于社稷,当得封赏,招其一家人来鼎湖宫,朕自会让太医瞧好他独子的风寒之病。【ㄨ】”
“微臣代他先谢过陛下恩赐。”说完,王越又欲下拜。
“好了,其唤何名?”刘协扶住王大侠,神色欣喜地道:“此人立有大功,朕欲拜他为校尉。”
“此人姓黄名忠、字汉升,有吕布之勇!”
果然是你,老当益壮黄汉升!
“好!招来鼎湖宫,朕自有重用!”
留下王大侠在圊中继续熏着,刘协缓缓步出,带有一丝玩味瞧了张辽一眼。
张文远本就是智将,前几日王越擅杀西凉士卒时,便是被天子救了一命。而今天子特意出恭,就是为了要避开众人,要和王越取得联系,所以在王越下梁的那一瞬间,张辽便反应过来,马上听命出去外面候着。
天子既然欲避开他人,却为何独独不避我呢?
莫非,陛下是在间接地表示信任。
昨日的迟疑之后,张辽自以为在天子心中应梦贤臣的形象已经倒塌。没想到,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张文远虎目略微有些湿润。
不就陪天子出了个恭,至于激动的流泪吗?一旁的将士们对此大表不解,尤其是徐晃,一脸“你脑子没坏”的表情。
莫不是圊中气味扑鼻,把文远薰哭了,徐晃心情略带紧张地看向走出的天子,什么事也没有啊!
刘协走近前,泪眼朦胧的张辽让他一乐,果然是有名将之资,更有忠义之心,张文远值得朕重用!
再四处看了看,一切都井然有序,有了太医们的帮助,以及朕私授的现代刀伤处理方法,这批伤兵的复员率几乎可以说是百分百的。
今天来此的目标依然达到,一是慰问伤兵,而后借机封赏天子亲军,以收军心;二是和王越一叙,建立汉版锦衣卫,为以后的恶斗做好准备。
“呼~~~”
刘协轻吐一口气,微微伸了个懒腰,一个上午忙得也是真累,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回宫的时间,少年体魄果然不可持久,看来朕以后要多加锻炼了!
屋中的士兵们听说天子要回宫,连忙爬下床,结队外送。
穿着新衣,全身干净,身绑纱带的伤兵们,殷切地目送让刘协心头一热,踩在辇车之上,天子摇挥着手:“将士们,回去安心养好伤,日后再为国而战!”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伤兵们相互搀扶着下跪而送,不少人眼中都布满泪花,
就在这感天动地之际,却有一身穿大红盔甲,长得却是能够用来避邪吓鬼的三十多岁男子,一扔手中马鞭,贼眉鼠眼中喷射出两道瀑布,痛苦哀嚎:“陛下!陛下啊!!!”
说完,爬上龙辇,抱住刘协的龙腿,獐头鼠目地往乱拱一气,将天子的龙袍弄得湿漉漉,脏兮兮!
好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调戏朕!
刘协被猛地一袭击,心中虽然有气,但还是能够憋住,拉起那货,温柔地问道:“卿有何委屈,竟至于痛苦如斯?”
天子如水一般的温柔,稳住痛哭流涕的那货,只见那货凄然垂泪地道:“臣兄瑁已经故去,父刘焉膝下无子可依!望陛下垂怜,让微臣回益州侍奉老父!”
说完,两只鼠眼又欲玷污天子!
刘焉???
“卿唤何名?”
“陛下,微臣是奉车都尉刘璋啊~~~”
刘璋!你就是那条玉阶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