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董爷，为什么这么说呢？”苏霖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气也是不卑不亢。
“好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也跟你说一说。”董爷放下了茶杯，在茶面上漂浮的缕缕热气之下，董爷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呢，不是我们体制里面的一个人，没有摸爬滚打走上来，就直接要了这个局长，相当于直接横刀植入，你可知道，你们上一任局长，跟我们有什么利益往来呢？结果呢，你来了，我们之前铺的局、利益关系、合作关系等等，一切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之前你跟我说，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们联合，说的就是这个事情。我们已经有成熟的关系往来了，结果到你来我们得从头开始，你说是杀了你方便，还是培养你这个有无二心的人方便呢？”
董爷的话，其实苏霖曾经也想过，不过没有想到，原来上一任神秘调查局的局长跟十权者的关系走的这么近。
也正是因为走得太近了，如今苏霖空降，直接破坏了他们的利益往来，这才召来杀身之祸。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之类的东西，局长的权限也给苏霖了，苏霖这都看了多少天资料呢，如果说是有意瞒着苏霖的话，这权限也不可能给。
所以一切的一切，还是利益。
“确实，如果我是你的话，首先还是想要除掉异己，可是董爷，我在除掉异己之前，我起码会看看这个人的价值，兴许这个人会做得比上一任的人做的更好呢？”
“哦？这我倒是没想过，说说看你的想法。”董爷嘴上这么说，其实恐怕早就已经对苏霖完成了评估。
“还是你说吧，董爷，你把你们合作的所有项目，先笼统的说几个，我看看。”当下，苏霖对这方面一穷二白的知识库，却开始着手琢磨起商业关系了。
商业方面的知识，可是非常奥妙，必须得常年在其中的人，才会能谈得头头是道，不可能一嘴吃出来个胖子。
果然，当董爷说出了比如神秘调查局的日用物件，由董爷旗下的一个加工厂负责代理制造，如今换人了，合同自然无效了，现在加工厂还屯了一批货，好在时间不长，也就屯了一个月。
基本上像是这种面临压货崩盘的厂子，都是这一个月苏霖上任造成的。
这里面，其实神秘调查局的局长也能捞到好处，而董爷也能因为大量的订单增加自己的财富。
这一点苏霖倒是看得很透彻，但，也就到了这一步了，再往下进行，就真的想不出来自己对这件事能有什么看法了。
就在苏霖的大脑陷入僵局怎么都工作不起来的时候，精神之海中忽然有一个女声说话了：“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想？”
“蕾西？”说话的声音是蕾西，没想到她在龙甲空间竟然通过能量和苏霖取得联系了。
“你就这么说，对于那批屯下来的货，和其他厂子的货，继续供应，在这之前，你们重新签订合同，每份合同，可以第一年你的要价比上一任神秘调查局局长的合同低5个百分点，意思就是让那个董爷第一年每笔订单多赚5%，这一年积累下来，可也是一比很大的财富，但是，你这边也有说道，如今你在这里，算是登门拜访，没拿礼物的意思，就是这些合同就是最大的礼物，而且，第一年过后，合同重新商议，你保证，第一年你们局所有订单，都给董爷垄断，但第二年，就不好说了。这样你给自己留个后路，第一年你虽然少赚了5个百分点，可你这是空手赚到的钱，没有什么损失的，你还表现出了你的诚意和给董爷垄断的强大的好处。”
就这样，蕾西说了一堆现在苏霖都听不懂的话，但好在还能明白个皮毛。再说苏霖记忆力也不差，刚才蕾西说的，虽然不懂，但还是直接就对董爷复述了一遍。
本来董爷看苏霖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心想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突然提出来的建议，正好撞在了董爷自己的心里预估上。
但是，董爷是一个非常精的人，当然就不会这么容易让步，而且也是要考验考验苏霖，
“这样吧，提高到8个百分点，你同意的话，咱们就签订合同，你呢，也相当于签了一个免死金牌。”
苏霖想了想，却摇了摇头道：“一码归一码，先说提高的事情暂时不可能了，因为我的诚意是5个百分点加上给您的垄断权，这样一来神秘调查局的所有生意都会交到你手上，这些订单都弥补了你提高3个百分点的利益了。再说我生命的事情，这种事情真的没办法说，更不可能签在合同里面，十权者又不是你一家独大，你这边跟我们有利益关系，别的十权者兴许也有，你这边相安无事了，可是暂且不说哪天突然对我动手了我死了也没办法找你，就说其他的十权者想动手也是雷厉风行，所以5个百分点是底线了。”
董爷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霖，一直紧绷着脸，最后反而哈哈大笑道：“行，不卑不亢，我施压之下你还能头脑清晰地处理各种问题，我相信跟你做生意，你不是那个突然就周转不开所有事情而撂挑子的人。实话跟你说吧，你们神秘调查局的上一任局长，在十权者的层面上，只接触到了我。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其他十权者的事情，追杀你也是我曾经下的命令，现在既然我们有了利益关系，我当然不可能除掉你了。你就放心吧。”
既然董爷得到了利益，那就不会把一个苏霖放在眼里了。事实上外界看来最神秘的一个官方部门——神秘调查局，在董爷的认识层面上，也根本不算什么。
如今合作了，合同就得重新拟定，签订合同怎么也得下午了。
中午的时候董爷留苏霖在家中吃了一顿饭，午后也给苏霖提供了另一套客房的别墅作为休息。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苏霖对蕾西心中说道：“刚才多亏你了，否则我相信董爷现在的态度，肯定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