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商场大门,柳菁菁就停在了阶梯上。
她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外巴赫。
有一位长的极其漂亮的女人款款走了过去,那女人40多岁,穿着一身水青长裙,踩着一双细高跟的鞋,气质温婉秀丽。
司机站在副驾座门边恭敬的打开车门,那女人坐进了车内。
外巴赫疾驰而去。
那司机她认识,是她爸爸柳靖淇的专用司机,而透过外巴赫半黑的车窗,她隐约看见了一道优雅沉稳的身影。
她竟然在大街上,撞见了她爸爸的婚外清!
柳菁菁想想觉得很可笑,那女人无论外貌还是神韵都跟她的安吉妈咪有九层相似,只可惜,替属品永远是赝品。
她的安吉妈咪不但外貌倾城,她作为墨西哥君家的掌上明珠,就像是一朵空山紫罗兰,浑身弥漫着唯美浪漫的情怀和出尘的纤柔气息。
那种水里养出的风韵和柔美,是世间任何一个庸脂俗粉都无法匹及的。
可是某一天,就是这样一个关在豪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爱上了一个黑暗的市侩之徒,并助他登顶了事业的巅峰。
20年前发生那些过往柳菁菁派人调查过,平心而论,她同情她的爸爸。
她的爸爸在年轻时倨傲,自负,她的妈咪爱慕他之名跋山涉水而来,于是他在流动的时光里肆意潇洒和挥霍着她的爱情。
他从不相信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誓言,但他坚信那个爱他的人不会远走。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人生就像是一座天平,没有人可以在没使出一分力的情况下就赢得全世界。
那时的他倚仗她的爱,俯瞰她如攀附他的蝼蚁,他没预料到有一天他坠入爱情的同时就跌入了人生的谷底。
爱情的游戏里,从来没有谁输谁赢。
爱情那么短暂,遗忘却是那么漫长。
他明明世间最无情之人,却受着世间最有情的苦。
20年后的他家里正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日子貌似舒坦而滋润,可是这些根本遮掩不住他生活的病态和荒夷。
她的安吉妈咪用20年的时间终于让他领悟了一个道理---覆水难收,求而不得。
……
柳菁菁两排美如蝴蝶蝉翼的睫毛微微垂着,在漂亮的眼睑下覆出两道孤寂的残影,林杉蹙了蹙眉,柔声道,“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回公寓。”
柳菁菁轻轻摇头,“不要,我想回海峰小区。”
林杉蹙起的眉头更紧,但他看着她落寞的神情没有坚持,“好,我去开车,你站着等我,我送你。”
“不要,我…”她可以坐公交车。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笑着等我,第二,哭着等我。”他打断她。
柳菁菁,“…”这男人太强势霸道了,她还有选择吗?
……
宾利车停在了海峰小区楼下,柳菁菁道别,“谢谢你送我回家,我走了。”
她想开门,但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扣住,林杉笑问,“菁菁,你就这样走了?”
那他想怎样?
她疑惑的看他。
林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亲我一下。”
柳菁菁明显被吓到,她回来才几天,他对她的言语调息却直接过渡成了行为要求?
林杉用覆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娇嫩的肌肤,视线里是她晶莹耳垂上泛出的迷人红晕,他微哑着声线道,“不亲我?那你跟我回家。”
肌肤上的酥软如电硫般窜过全身,他类似撒娇的口吻更刺激的她耳膜都痒,咬了咬唇,她一鼓作气的就去亲他。
林杉看着她鼓足勇气的亲来,两只大掌迅速穿梭进她的秀发里,笑声调侃,“闭着眼像小猪一样乱亲,也不怕亲错了地方。”
他俯身覆上她的红唇。I14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