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婉淇有些无奈的摇头:“浅浅,事情还没有结束。时钟海的势力仍旧扎根在这片土地上,还有阮家也虎视眈眈。我们当初的约定是要等阮家也一并拔除。”
陆浅浅翻了个白眼:“阮家之后,是不是还会有张家?李家?我就要永远做你的棋子?”
“当然不是!妈咪保证,只要阮家倒下,你就可以去找君墨。”
陆浅浅不说话,索性也不去军事基地了,就呆在王宫里。虽然这里也戒备森严,但逃出去的希望还大一些。
时婉淇见她坚持,也就同意了,把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安排给她:“这里靠近花园,你要是在屋里闷久了,就去花园里走走,里面有不少珍稀花卉。”
陆浅浅不说话,等她一走就开始在屋内寻找起密道,却一无所获。
紧张的气氛在首都一直徘徊了大半个月才渐渐淡下去,时婉淇以她的雷霆手段镇压住了的时钟海那方蠢蠢欲动的势力,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朝局更替,引得不少人议论纷纷,阮家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更加不可一世。
就是陆浅浅在王宫里,也经常能听到他们家兴风作浪的消息。
然而阮家嚣张了没几天却是再笑不出来了,内部已经是一团糟。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军工厂说炸就炸了?”阮云敬不可置信的问阮松康。
阮松康原本只是有几根稀疏的白发,如今却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内鬼!肯定是有内鬼!”
“可这都是我们家用了那么多年的老人了,怎么被收买?”
“只要钱出得够,没什么收买不了!”阮松康气得在屋子来回走动。
阮云敬脑海中闪过安君墨那天给五亿时的爽快,心想应该不会是他,毕竟除了陆浅浅,阮家跟他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而在阮云敬眼里,陆浅浅根本不值得安君墨冒大风险去炸他们的军工厂。
“会不会是时婉淇做的?”阮云敬问,“她要卸磨杀驴?”
“可能是她,但……眼下她刚登基,还需要我们的支持,应该不会这么快过河拆桥……不然没了我们的军火供应,她的军队也维持不了多久……”阮松康也想不出来会是谁,因为一点证据和线索也没有,爆炸完全就像是意外一样。
难道真的是意外?
阮松康还想这么安慰下自己,却没想到阮云敬接了个电话,随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了?”阮松康蹙眉问。
阮云敬僵硬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牙齿打颤,声音颤抖:“爸……我们位于北城山里的仓库被偷了……”
阮松康震惊:“什么?被偷了什么?枪还是子弹?还是炸弹?”
阮云敬不敢相信的说:“全部……”
阮松康比他还要不相信,大声质问:“这不可能!那么多东西,他们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他们说是你的命令……为了帮时婉淇继位……是不是时婉淇偷的?”阮云敬厉声问。
阮松康皱眉:“应该不是她……她现在忙着收拾时钟海留下的烂摊子还来不及……不会再动我们……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合作状态,她要军火直接开口就是,犯不着冒险偷……”
“可是军火真的被偷了……剩下带不走的,他们就直接炸了!一样都没给我们留下!”阮云敬越说越气。
阮松康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当机立断吩咐阮云敬:“你快去检查你所负责的另外两家军工厂和三个仓库!然后把这段时间要交货的买卖提前交货!”
“突然改时间,他们不会同意吧……”阮云敬有些不安。
“管不了那么多了,肯定是有人想要针对我们!让军工厂和仓库都加强防卫,看到可疑人员一律击毙。尽快把仓库里囤积的货物出仓折现。运货时务必小心再小心,决不能走漏消息。”
“我明白,这就去办!”阮云敬面色凝重的离开。
与此同时,抱着安安的安君墨得这手下的回报,微微颔首,示意他退下。
凌霄天问:“劫不劫?”
安君墨给儿子捂住耳朵,教育凌霄天:“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说这么暴力的话题。”
凌霄天翻了个白眼。
安君墨又说,“劫货风险太大,我们不是刚白得了一批军火么?拿那些去炸了他们。”
凌霄天发出“啧啧啧”的感叹:“拿阮家的军火去炸了阮家的走私渠道,君墨你可真行,真为你丈母娘排忧解难,年度好女婿非你莫属!”
他冲安君墨竖起大拇指,被捂住耳朵的安安原本一脸懵懂,见状就嘿嘿笑了,不明所以的给安君墨鼓起掌来:“粑粑棒棒。”
“小机灵鬼。”安君墨轻轻刮了刮安安的小鼻子,抱着他去书房和凌霄天一起商量具体事宜。
之前安君墨的苍羽楼采购军火也和阮家合作过,但后来因为阮云敬实在是人品堪忧,安君墨就换了采购商。
阮家的军工厂和仓库他之前就知道几处,但因为当时阮家和他没有竞争,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但现在……
阮家既然想伤害浅浅和安安,就怪不了他了……
借着这次和阮家再次“合作”的机会,他顺势又摸清了阮家藏在其余地方的几家产业。
这次要是不能吊打他们,他就不叫安君墨!
他在地图上指指画画,安安就站在一边听他说,小表情相当认真,仿佛他也知道粑粑这是在计划救出麻麻。
阮云敬虽然手段很辣,但办事能力的确不错,三天后就跟买家约好了交易时间和地点。
他派了心腹带队押送军火,却没想到途经无人区的时候,居然被炸了!
这是他们常走的一条走私通道,平时也会定期派人来巡查,一直都没有问题,怎么会半路上就埋了一群子母雷?
整个走私队伍连带着那批军火全军覆没,一个都没留下。
凌霄天跟安君墨说起现场肉末横飞的时候,主动给安安捂住了耳朵,惹得小家伙还有些不高兴,噘着嘴冲他抗议:“安安也要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