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寻序又问:“小姐怎么抛头露面?”
徐宁一愣,哈哈大笑起来:“小姐是对年轻女性的称谓,就类似于以前叫人姑娘一样。(∷)”不过小姐还有别一种意思,寻序就不必知道了。
寻序明白过来,又看着徐宁手上的袋子,里头装的是自己的头发,黑鸦鸦沉甸甸的一团:“怎么不卖?”
徐宁说:“你是神兽,你身上的东西自然是神物,不能随便卖。”
寻序面无表情看着徐宁:“我是神,不是兽。”
徐宁嘻嘻哈哈:“都差不多。”
寻序看他一直往前走:“去哪?”
徐宁抬头看了一下,见旁边是一家电器店,便领着寻序走了进去。寻序立即被一整墙的电视屏幕晃花了眼,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里面还有人在走动。
他们一进去,店老板马上就过来招呼。徐宁说想买个电视,不用太大,价钱最好便宜点,反正平时他自己看电视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主要是给寻序学东西用的。徐宁这边在跟人说,寻序那边已经把鼻子蹭到大彩电的屏幕上去了,屏幕上画面一换,突然出现一个穿着文胸的女人,大胸脯正好就在寻序鼻端,吓得他猛地往后一跳,撞得身后的洗衣机差点都要倒了。
店家看见他这样:“嘿!你小心点,别撞坏了我的东西,都是贵重物品。”
徐宁转过头来看寻序,发现他正满脸窘迫地看着自己,然后往大电视屏上一看,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人正在搔首弄姿,同时传出来一首很老的情歌,不由得满头黑线,这都几十年代的老碟片了啊,怎么现在还有人放这个,老板的品位真恶俗。
徐宁衙一台27寸的液晶电视,价值一千九,比预想的贵了点,但也不算太寒碜,能够应付过去了。他拿出银行卡,在柜台前刷卡,寻序看着他的动作十分不解,自始至终,都没见他拿出过一分钱来,不一会儿,店家就将东西拿给徐宁了。
出了门,寻序百思不得其解:“徐宁你跟店家赊账了?”
徐宁说:“哪有,当然给钱了啊。”
“但是我没看到你拿过钱啊。”
徐宁说:“我刷卡了。”
“刷卡?”
徐宁解释说:“就是我去银行开个户头,他们给我一张卡,我的钱就存在卡里面,用的时候可以去取现金,也可以直接刷卡,把我账号上的钱转到对方账号上,这就是刷卡。”
寻序似懂非懂,觉得这个世界要了解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徐宁将手里的电视机塞到寻序怀里:“拿着,这个就是给你买的。”
寻序想到电视里的那个暴露的大胸女人,不敢接这东西,徐宁不会买了个女人给他吧。他摇头:“我不要。”
徐宁笑起来:“这是电视机,可以用来接收信号,跟打电话一样,打电话接收的是对方的声音信号,电视机接收的信号,是图片、文字还有声音,这样你就可以从电视里了解我们这个世界了。”
寻序将信将疑:“没有不穿衣服的女人?”
徐宁笑得几乎要打跌:“有,但那都是在电视里,她又不会出来找你,你要是不看就换台,还可以关掉。”没想到这个神兽还这么纯情。
寻序懵懵懂懂,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女人抛头露面不说,还不穿衣服到处招摇,这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太伤风化了,道德太败坏了。
徐宁又领着寻序去车行买摩托车,当场刷卡,骑走了一辆男士摩托。寻序坐在徐宁身后,两人中间放着那台电视机,他将手放在徐宁肩上,说:“徐宁,其实你是个有钱人是吧?”他还跟自己说他很穷呢,结果买这么多东西,眼都不眨一下,简直就是挥金如土。
徐宁哈哈大笑起来:“我是个穷人,没多少钱,这些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
寻序心说,你是个穷人,那我算什么?这么一想,不由得沮丧了。
徐宁回到家,发现已经有人在自己家门前在翻地了,仔细一看,果然是万金贵,不由得觉得很窘迫,干活的人都来了,自己这个主人居然不在家:“金贵伯,你好早啊。吃早饭了没有?”
“阿宁回来了。我吃过了。你上街去了?”万金贵直起腰来,看着徐宁将摩托车开上山坡,“新买的车?”
徐宁将车停下,寻序从车上下来,徐宁也下来了:“是啊,天天要在外头跑,没有车不行。金贵伯,先来坐下休息下子,喝口水再挖。”自己这个主人都还没去做事,帮忙的倒是先干上了,他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万金贵摆摆手:“没事,不渴。我挖,你忙你的。”虽然现在人工是贵了,就好比收芋头的老板请人要一百块一天,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上的,体弱的、手脚不勤快的,这份钱就挣不上,只能去塑料厂干那种又脏又累的三十块一天的活,万金贵对徐宁给五十块一天还管饭的翻地的活很满意,所以一早吃了饭就过来了,自动自发地忙活起来了。
徐宁也没有太坚持,他先将电视机装了起来,打开之后,发现信号非常差,只有一两个本地的台,还不清晰。寻序看着屏幕上的穴点:“坏的?”
徐宁笑起来:“不是,信号不好,等我弄一弄。”他找来两个易拉罐,绑在一起,然后用铝线牵起来,挂在门外的墙头上,一头插在有线孔里,再去看,电视就变得清晰了,就是能收到的台还是少,但给寻序看已经足够了。这种接收信号的方式,在没有有线电视和信号锅之前,在农村是比较常见的。
“先这么看着吧,等过阵子我去拉有线。”徐宁拍拍手。
寻序一眨不眨盯着电视里的广告看,电视里正在播苏菲超熟睡的广告,徐宁看了,连忙扭过脸去,整理好脸上的表情之后转过脸来:“电视晚上再看吧,现在跟我干活去。”说完把电视给关了。
寻序从黑了的屏幕上转过脸来,看着徐宁。徐宁说:“遥控器我拿着了,没有遥控器就开不开电视,所以你也看不了。”这纯粹就是欺负人不懂啊。
寻序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没说什么,跟着徐宁出门去干活去了。
徐宁看见万金贵,就想起他来干活的原因,赶紧拿了盆去挤奶。昨晚上他特意给这几头羊加了点草料和水,今天一看,**果然胀鼓鼓的,他挤了一大盆子奶出来。想起伍师傅说的,给羊喂黄豆会增加产奶量,他便盘算着,明年要种一衅豆才成。
挤好奶,徐宁说:“金贵伯,羊奶我挤好了,你现在给侄儿带回去吗?”
万金贵抬起头来,笑眯眯的:“不用,中午我回去吃饭的时候带回去好了。”
“娃儿会不会饿?说好了中午在我家吃饭的,你还回去吃干嘛。”徐宁这人非常有原则性,说好什么就是什么。
万金贵听出他的语气比较坚定,便退了一步说:“那等我中午吃了饭再带回去吧。不会很饿的,他现在是羊奶和米粉粑粑一起掺着吃。”
徐宁想了想说:“金贵伯家有黄豆没有,听说黄豆比较下奶,给羊吃了奶水会比较足,这样侄儿就有足够的奶喝了,不用吃粑粑了。”其实他喂空间水和青草,就能够保证足够的羊奶,但是让万家提供一点黄豆,这样正好也有充足的理由,不会叫人怀疑。
万金贵喜出望外:“这样吗?有的,有的,我家有黄豆,我中午从家里带点过来。”
翻地的时候,徐宁问万金贵,村里还有哪些地没人种,他想租来种草和杂粮。万金贵说:“这还用租吗?村里好多地都荒着了,年轻人不种地,都是年纪大的人种,年纪大的人也种不了多少。你看到山坡下那几亩地没有,因为地势高了一点,引水不方便,都已经荒了多少年了。你要种,只管去和主人家说一声,你帮他种,他还会感激你呢。现在地荒着,村里干部也有压力的,上头查起来要罚款的。”
徐宁说:“是这样吗?但是我要是经常种着不给钱,也不好啊。”
“你只管先种着,钱的事以后再说。”万金贵说。
徐宁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好,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人家想收回去就收回去,还是先说定价格再签合同,就不怕人反悔了。
万金贵说:“你想种草的话,你屋后面这片山坡地最好啊,离你家又近,赶羊去吃草也方便。”
徐宁说:“这山坡上不都是土么?”
万金贵说:“是土啊,但是都多少年没有人在这里种东西了。早些年大家都在这里种黄花菜,那时候据说黄花菜都出口到东南亚哪个国家去了,卖得很火,后来不知怎么传出来有毒黄花菜,就卖不出去了,也就没人种了。而且家里全都是老人,河边那些地都种不过来,还有谁上这山坡上来种东西,全都荒了。”
徐宁看着那片山坡,打定主意,要把这片地承包下来。这山坡上都是黄土,非常贫瘠,而且长满了茅草,这种草羊不爱吃,荒着这么一大片地实在是可惜,自己有了空间,撒点空间水去,这山地应该能够改善吧。
中午吃完饭后,徐宁就和寻序将羊赶到田地里去吃草了。徐宁知道羊听寻序的话,所以就告诉寻序,哪些地方羊不能去,哪些菜羊不能吃,只要寻序跟那群羊说一声就好了,赶都不用赶。
赶完羊回来,徐宁就往后面的山坡去看了,这还是他回来后第一次上后山坡,发现山上果然长满了茅草,连原来的小路都不怎么看得见了,完全成了一片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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