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公主言之有理。”
一直没有说话帝凤溟,在云九话音刚落,就适时的跟了一句。
慵懒的声音从他的薄唇中轻轻飘出,在这大殿内却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他看着云九,琥珀色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笑意。
景立山双手紧握,面色紧绷。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一张脸憋的十分阴翳。
“既然你如此说了,朕也不是如此冷血之人。朕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内你若能查出云北候是冤枉的那就更好,若是不能,三日后午时,朕会亲自将他问斩!”
“如此甚好。”
在云九微微犹豫的时候,帝凤溟轻飘飘的替她做出了决定。
似乎是坐累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云九道:“本尊累了,回去睡觉。”
云九有些恼,但想到帝凤溟不是儿戏之人,于是点了点头。对着景立山说了声告退后,就跟着帝凤溟朝着殿外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景立山才松开拳头,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身侧的桌子上。
木桌瞬间碎成渣。
景煜寒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阴测测道:“父皇,这帝尊大人似乎对云北凉很不一般。云北侯府身后站着一个帝尊,若真要扶景殊然上位,并不是不可能。毕竟,云北凉在父皇的眼皮子低下隐藏了这么多年,绝非偶然。”
“那你的意思是?”
景立山眉心一拧,脸色阴沉的可怕。
“儿臣的意思是,让帝尊厌恶云北凉。没有了帝尊的支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杀个人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景煜寒这话说的十分的大胆,这是公然在揭露景立山一个国君做得如此狼狈。
被戳到痛处的景立山脸色越发的阴沉起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坐到龙椅上。
“你有办法?”
“儿臣有。”
景煜寒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阴鸷而疯狂。
……
云九和帝凤溟的马车还未驶出池清宫,就停了下来。一个身着枚红色宫装的女子出现在了马车前。
“帝尊大人圣安,公主殿下圣安。”
宫装女子福了福身子,恭敬道:“奴婢是君后的侍女倚灵,奉君后旨意,请公主殿下到长乐宫一叙。”
云九坐在马车内,漠然道:“麻烦你回禀君后,天色太晚,缙云就不叨扰了。”
“君后说了,若是公主不来,那她也不能保证云北候能够活多久。”倚灵垂着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威胁我?”
云九眼神微眯,掀开车帘看向站在马车前的女子。
“不是威胁。君后说,她是有事相求。”
倚灵走到云九跟前,低声道:“君后说,她知道云北候是被冤枉的。”
云九面色有些冷。
君后乃是太子景煜寒的生母,出自四大家族的史家,时史佳荟的姑母。
君后的娘家,就是她得罪了的史家。
她杀了史家的人,落了史家的颜面,现在史家地位最高的女人说有事要求她?未免太过于可笑。
“不想去,就不去。”帝凤溟倚在软垫上,神色冷清。
“谁说不去了?”
云九侧过头看着他,勾唇一笑,“去,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