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畜生”指的,就当日一把玄火将黑图铃烧了个灰烬的玄火貂胖丁。
闻言,云九眼底勾起一抹冷意。她一袭白衣立于马车之上,睥睨着他们,凉声道:“我若是两个都不选呢?”
“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慕容泽目光阴森,干瘪的脸上闪过一抹诡谲,手里再次出现了一个通体黑色的煞器。
虽比不上黑图铃来的厉害,但对云九来说,仍旧十分棘手。
马车内,帝凤溟手指微动,车帘被掀开了一个小角。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云九的背影,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视线转向慕容泽时,瞬间变得冰凉如霜!
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竟然还敢出现!
他的小九儿,还是太心善了点!
“本尊的人,你们也敢动?”
冷冽之声,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像是一道道禁制忽然压在慕容泽和慕容月的身上,让他们直觉得呼吸困难,竟连身形都难以移动。
“帝……帝尊?”
慕容月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她目光恐惧的盯着云九身后的马车,喃喃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
不是说云九是一个人出门的吗?帝尊怎么可能和云北凉这个贱人同坐一辆马车!
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
“帝尊?”
慕容泽闻言一愣,随即一边抵抗着威压,一边冷笑道:“堂堂帝尊大人,怎么可能坐这么简陋的马车,更不可能和这个臭丫头在一起。装神弄鬼,有胆量你站出来让老夫瞧瞧!”
话音未落,云九只觉得一道疾风从耳边一扫而过,就见慕容泽“砰”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本尊,岂是你这种人渣能够见的?”
没有刻意的轻蔑嘲笑,只一张嘴,那冷傲的气势便一把不可收拾。
帝凤溟透过掀开的帘角,倾世之容上布满寒霜,他目光冷漠而冰凉。一眼,宛若冰柱,能将人活活冻死。
慕容泽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再听闻帝凤溟这狂傲的话语,瞬间胆寒,一颗心禁不住的颤抖。
除了帝尊,还有谁有这般实力,让他未见出手就已经败的一塌糊涂!
“帝尊恕罪!慕容泽不知帝尊在此,冲撞了帝尊,还请帝尊饶命!”
他连忙伏地求饶。
他不敢起身,亦起不了身。
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他连挺直脊背都做不到,更何况站起身来。
“呵……”
帝凤溟轻嗤一声,“本尊为何要饶你?”
话音未落,只见凛冽寒光一闪而过,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慕容泽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干瘪的脸上面容扭曲。
“帝……帝尊……饶……饶命……”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挤出来,像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他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勒住了一般。
云九居高临下的目视着这一切,眼底毫无半点同情之意。她无害人之心,却总有人要跟她过不去。
如果没有帝凤溟,也许现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就是她自己。
而站在慕容泽旁边的慕容月,却是满目惊恐,脚底如灌了铅般的,竟怎么也挪不开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的在她面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