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奇怪的想法出来后。
蛇首先表示反对,道:“僵尸是第一次进来的,缝嘴女鬼怎么会认得他。如果不是缝嘴女鬼关心的人,听到脚步声,根本就不用跑。”
蛇得有道理,如果不是僵尸,这个跑动的孩又是什么人呢?
我有些发愣,一只女鬼就够可怕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未知的孩。这种景象拼在一起,长发女人,嘴被红线缝住,还牵着一个未知的孩。
太可怕了!
麻金打断了胡思乱想的我,问道:“虫王,前面危险,还要往前面走吗?”
我揉着太阳穴,内心还是坚持我的想法,觉得脚步声就是僵尸发出来的,为了追查僵尸,必须往前面走!
我咬咬牙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往前面走了。我猜测缝嘴女鬼,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吓一吓我们而已。她盯着我看的样子,总让我想到毒童子。白骨也好,女鬼也好,种种复杂的表象后面,一定有一个真相。”
麻金和麻银头道:“虫王,我们都听你的,你身上有先天虫,你的感觉不会出错的。”
蛇耸耸肩膀道:“既然这样,咱们往前面走。冷静下来一想,那个缝嘴女鬼,并没有那么可怕。我反而觉得她有些熟悉,也有些可怜,她的身上一定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忙问道:“麻金、麻银,你们可看到了刚才那个缝嘴女鬼?”
蛇有些疑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麻金摇头道:“没有看到。但我可以感觉到一股凛冽的煞气,迎面扑来,我整个人骨头都冻冷了。仿佛那女鬼站在前方,却无法看清楚她的养子,若不是你和蛇姐的对话,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嘴巴被缝住了!”
麻银也道:“一般人是看不到鬼魂的,除非是有阴阳眼,或者滴了牛眼泪,还有一些敏感体质的人,也是可以看到鬼魂的。我和大哥资历平凡,肉眼凡胎,根本就看不到鬼魂,即便是我们二人养出的蛊灵,也经常看不到。”
我摇了摇头,龇牙吸了一口气,道:“怪了,我根本没有阴阳眼,更别什么敏感体质。”我和蛇对视了一眼。蛇也道:“我也不符合以上的要求。”
“这就怪了,那我们是怎么看到缝嘴女鬼的?”我不解地问道,“而且还对视那么长时间,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可以和她目光对峙,这不是很奇怪吗?”
蛇到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问麻金麻银兄弟,她也愁思不展,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缝嘴女鬼,为何偏偏只有我和蛇看到呢?
麻金想了一会,道:“会不会和我们见到的龙家白骨有关系。这个缝嘴女鬼,被人养成了蛊灵。蛇是龙家的人,因此可以看到女人。虫王和龙家也有些机缘,所以也看得到缝嘴女鬼。”
麻金的话一出来,我倒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要是这么,龙家白骨,缝嘴女鬼就能连在一起了,一些不通的地方,也可以通。
我记得毒童子曾经过,蛊灵的世界非常之恐怖,出现一个缝嘴的女人,再正常不过了,利用怨毒女鬼来制衡毒虫,是养蛊之人常用的一种方法。麻老姑成为金蚕蛊的蛊仙之后,性情大变,阴晴不定。
我忽然叫道:“师父还讲过,毒童子是龙家的私生子,僵尸是毒童子的肉身僵尸。或许缝嘴女鬼认出了僵尸,前面孩的脚步声,应该就是毒童子!”
“龙家的私生子?”蛇微微蹙眉,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我头道:“暂时不知道真假,反正是我师父的。而且毒童子因为私生子的原因,被龙家丢弃了,重病不治而死。”时间急迫,我并没有把个中详细内情了出来。
蛇咬牙道:“这个龙家,不回去也罢!”
蛇的处境比毒童子好不哪里去。蛇的爷爷龙将就是被放逐贵州,终生不得归家,因此性情大变,加速地衰老。蛇替爷爷打抱不平,又听到毒童子僵尸的遭遇,自然会忿忿不平。
我道:“快,此时暂且不论。咱们快追上缝嘴女鬼,找到僵尸。”推测出缝嘴女鬼只是蛊灵,我整个人也轻松不少。
麻金和麻银没有拂逆我的意思,头答应了下来。蛇这时又道:“四眼蟾蜍一直在动,估计也察觉到了一些情况。”
我心想老道士走了另外一条路,道:“快,把四眼蟾蜍弄出来。这个铜怪物,今天终于派上大用途了,让它在前面带路!”
四眼蟾蜍被取了出来,之前龙帝用红线将它死死绑住。我试了好一下都没有找到线头,反而弄得更紧,四眼蟾蜍瞪大眼珠子看着我,恨不得张口把我吃了一样。
蛇擦擦额头的汗水,抿了下嘴道:“还是我来吧,这个结看似来容易,其实并不好解开。”蛇的手充满了灵性,上下左右转动,就把红线完全解开,而后在蟾蜍的肚子上面,系上了一根红线,把红线递给了我,把四眼蟾蜍丢在地上。
“你拉着它!”蛇道。
我牵着四眼蟾蜍,往前面走动。四眼蟾蜍落在地上,最开始一动,只跳了十厘米不到。我道:“铜蛤蟆,四眼蟾蜍,快跳啊,不跳的话我踢你屁股了!”
四眼蟾蜍的构造十分独特,它是一只很懒的蛤蟆,能不动的时候绝对不会多动。而且身体沉重,同样大的蛤蟆,不到它的一半重量。我踢了两下,四眼蟾蜍才开始动弹,跳了几下后,动作才慢慢地加速,拉着红绳,紧紧地跟着后面,其中到了分岔路口,四眼蟾蜍轻松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蛇看着笨重的四眼蟾蜍跳动,忍不住唱道:“蛤蟆叫,蛤蟆叫;娘做鞋,儿不要;妻做鞋,呱呱叫。”
这是一首民谣,的是儿子成家后:娘做的鞋不爱穿,但是老婆做的鞋,却欢喜得不已,就跟蛤蟆一样咕咕叫,赞叹不已。民谣唱来是专门指责那些“娶了老婆忘了娘”的不孝子。
蛇的嗓子很好,唱出来之后,特别好听,使得黑暗恐怖的洞穴,变得温暖起来,至少不像刚才那么恐怖。再加上这首曲子曲调简单,蛇唱了两遍,把我也带会了。
“蛤蟆叫,蛤蟆叫……妻做鞋,咕咕叫。”
四眼蟾蜍每跳一下,都像讲一个笑话。落在地上,发出磕碰之声。到了最后,一向不苟言笑的麻金、麻银兄弟也笑了起来。
火把的光芒渐渐变弱,换上一个新火把,发现石壁上面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忽然从前面传来咕咚咕咚的声音,像是冒着水泡的声音,热气沸腾。走进一看,是一潭湖水,湖水上面时刻有波纹,似乎有东西在动弹。
“是个温泉,挡住了前面的路。”麻金道。
就在湖边上,我们发现了一个木筏。木筏在水中浸泡了很久,十分潮湿,上面还有一些泥土,正是大蛤蟆睡觉地方的土壤。那股久违的花香也飘了过来。
我心中一喜,道:“我们发现大蛤蟆,木筏可以到达对面去。”麻金喜悦不已,道:“看来山神大人保佑,没让古家一家三口西安发现了。”
蛇也高兴,道:“真好,四眼蟾蜍,你真棒!”
我用火把贴着水面一照,发现水中堆满了白骨。其中白色的头骨十分明显,正是人头骨。
到温泉对面去,只有木筏,可是水中堆满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