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我是你长辈,可实际上,我只比你大五岁。咱们也算是同龄人吧。”
“谁跟你同龄人啊,你这个老八零后,我可是九零后小鲜肉。”夏时光道。
梁云川也不理会,继续说着:“都说七岁以上才有代沟,至少咱们俩在一起没有代沟吧。”
夏时光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想怎么样?”
“反正你也对感情失望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什么人了。要不咱俩试试?你看两个人过一辈子,又不能只靠着那点爱情,你小叔叔我,还是很会疼人的。”梁云川半开玩笑半认真。
夏时光却没往心里去,只当是他在逗她。笑着说:“那就试试咯。我倒是可以帮以后的小婶婶好好**你。”
梁云川抿嘴笑着。
车子到了夏时光的小区门口,梁云川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坐在车后的夏时光,问:“要不要小叔叔送你上楼?”
“不用啦。”夏时光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趴在车窗,对梁云川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跟小叔叔在一起很开心。”
梁云川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对夏时光竖了个大拇指。
夏时光站在原地,看着梁云川开车离开。脸上笑眯眯的,转身往自己楼道那边走去。
不远处,传来陆寅希的声音:“时光。”
夏时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到陆寅希从车子里面出来。好在,这里只有他,并没有看见谢诗蕊。
夏时光皱眉问:“不是说了今天不想聊么。”
“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保证说完就走。”陆寅希极力争取。
夏时光有些不爽:“我白天上班好累,你就不能让我有一个轻松的周末?”
陆寅希摇摇头:“不能,这话我今天晚上必须得说。”
夏时光无奈,深吸一口气,迈步进了楼道。
陆寅希紧随其后。
回到家,夏时光把包包随手一放,帮陆寅希接了杯水。
她在沙发坐下,疲惫的抱着一个抱枕,转头望着陆寅希,开口声音有气无力的:“说吧。”
“刚才谁送你回来的?”陆寅希问。
夏时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有点耐心,被陆寅希这么一问,又有些恼火。
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静的问:“所以,你来这里是帮谁监视我的吗?”
“我不是监视你。”陆寅希解释:“我听说你最近跟梁家的人走的很近。你知不知道他们跟顾琛当初闹的有多凶?”
“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时光问。
“这……”陆寅希被夏时光说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顿了顿,才开口:“这怎么能没关系。你就算生顾琛的气,可他到底还是你哥吧?”
“他不是。”夏时光反驳:“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也不配当我们夏家的人。”
“怎么就不配了?再说,就算他不配当夏家的人,这种话也是夏叔才有资格说……”陆寅希话说到一半,忽然有些失望:“时光,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夏时光嗤笑。是她变了吗?
顾琛没变吗?谢诗蕊没变吗?就连陆寅希都变得对杜小白爱答不理了。
要说起来,应该也就夏时光没有变了吧。
只是他们大家都变了,所以倒显得夏时光不正常了。
夏时光望着陆寅希,也不解释:“我是变了。就这样了。也变不回去了。怎么办吧。”
“你这不是耍赖皮嘛。”陆寅希拿夏时光没辙。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今天来找我到底干嘛。”夏时光不想再继续兜圈子了。她不想让陆寅希影响了她一晚上的好心情。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顾琛了?”陆寅希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夏时光早就知道,陆寅希过来找她,肯定不是为了谢诗蕊就是为了顾琛。
果然啊,兄弟情大过天。
夏时光不答反问:“那你有没有关心过,顾琛是不是还爱我。”
“他当然爱,这还用说?”
“还真是可惜。我这个当事人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呢。是他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会读心术。或者你用现在的什么高端科技,能够探听到他心里爱的人是谁?”
“时光,你又开始胡闹了。”
“我不是胡闹。”夏时光放开怀里的抱枕,在沙发坐直身子:“很多事都已经发生了,我不想继续追究。这一次我之所以回国,不是来找顾琛叙旧的。如果你真的关心你的好兄弟,就让他早一点把股权和别墅还给我。我可以马上消失在他的面前,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
“你这不是神经病嘛。”陆寅希想要骂醒她:“你知不知道顾琛这些年因为你的死,承受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当年游轮出事,他为了回去救你,跟司南一样身受重伤,差点没有救回来?要不是为了救你,司南会死吗?乔巧没有怪你。你走了这些年,一直都不跟我们联系,我们也没有怪你。只要你好好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可是你呢?”
夏时光鼻子哼气,笑望着陆寅希:“其实,你这些话已经是在怪我了。”
“我这不是怪你……”
“你是在怪我。你在怪我害死了司南,还差点害死了顾琛。你怪我消失七年杳无音讯。你怪我回来之后不懂事,竟然不上赶着给你们道歉。”夏时光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可你只看到你们自己这七年不好过,你们有没有人问过我,这七年好不好过?”
陆寅希沉默下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
夏时光声音很平静,继续说着:“你只看到我七年没有跟你们联系,谁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差点死在海里了吧?要不是江斯晨舍了双腿在海里拖着我游,我早被游轮炸死了。要不是他拼尽全力挨到天亮才昏过去,我也早在海里淹死了。要不是那天早上正好有渔船经过我们,我们可能也已经活不到接受治疗。”
“我知道,我知道这七年你也不好过。”陆寅希猛吸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