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秋莫言 【0031】姜公子,你算那根葱?)正文,敬请欣赏!半夜,一只鸽子扑棱棱飞进了临淄城贤士府,停在了姜然的房门前,咕咕的叫了两声。
姜然走出房间,从鸽子身上取下锦帛,张开一看,信上如此写道, “赵良拜周癫为师甚妥,望速归师门。”
姜然看完后,抬头望了望天空,沉思不语。
三日后,姜慬府邸的大厅内。
“姜少爷,请恕老朽无能,这病我也束手无策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夫,给姜慬把脉后,无奈的说道。
“薛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要是都没办法,我这辈子就完了啊,呜呜……”
这失声痛哭之人,正是姜慬。
那日,姜慬被赵良出手惩戒后,本以为没有什么大事。谁知道,晚上要行事时,却发现灵根怎么都没有反应,再也无法一展雄风,失去了男人的快乐,这让姜慬痛不欲生啊。
这几天,他暗地里请了好几个临淄城有名的大夫后,都无计可施。今日,更是花了重金才将临淄城第一名医薛良请来,可一番诊断后,薛良依然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哎,姜公子,恕老朽直言,你脉象四平八稳,蓬勃有力,根本没有任何病状,老朽也无能为力啊”,说完,薛良便拱手告辞,拂袖而去。
姜慬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神来。
姜慬愤怒的吼了一声,“来人!”
“少爷,你有什么吩咐?”一个家仆诚惶诚恐的蹭上来,哆里哆嗦的问道。
“去,将那天在街上扔石头砸我,后来被嫪大师打的半死的小子,底细给我查清楚,非要灭了他满门不可”,姜慬咬牙切齿的吼道。
与此同时,一只鸽子从云梦山鬼谷振翅飞出,经过渭水,飞过临水,一直向西南巴蜀方向飞去。
这鸽子飞过崇山峻岭,穿过层层迷雾,越飞越高,最后飞到了一座悬于半空中的巨山之上。
只见此山,方圆百里,高千丈有余,真是雄阔无比。
此山半山腰有一山门,山门上书着“天剑”二字,笔力遒劲,犹如一把宝剑直指苍穹,这里正是修仙六大门派之一的巴蜀天剑门。
这鸽子径直飞向了天剑门青龙峰,青龙主峰犹如苍龙盘卧,峰上多是老树虬枝,显得郁郁青青,灵兽仙禽时有出没。
这鸽子一直飞到了青龙峰主殿的门外,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人走出殿来,来者正是天剑门青龙峰首座荆毅。
荆毅将信从鸽子腿上解下来,看完后,立刻就祭起飞剑,前往掌门驻地万剑谷,将此信呈于天剑门掌门万剑。
万剑执掌天剑门有六百多年,被誉为仙剑第一,其剑术出神入化,已经到了化气成丝,一剑化万剑的地步。
只见他须眉皆白,长须飘于胸前,一副仙风道骨,看完信后,问道,“荆毅,你是怎么看的?”
荆毅思忖片刻说道,“我天剑门祖师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舍生取义,将肉身化为天剑镇压那邪魔,历经两千余载。十六年前天剑灵力耗尽魂飞魄散,三魂七魄转世重生。其中,精魄韩非已拜入鬼谷门下。命魂赵良已在十年前找到,并委托鬼谷苏泰一直保护至今。”
荆毅见万剑没有开口,接着又道,“如今赵良若拜入神龙岛门下,倒也不失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样我们就多了一个盟友,昆仑瑶池和北疆玄冰洞作壁上观,我们与鬼谷和神龙岛遥相呼应,九黎山孤掌难鸣,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万剑颔首说道,“为师也是如此考虑。那邪魔的封印是否还稳固?”
“十六年前,天剑魂魄消散后,我们集齐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灵兽的灵力,加强了封印,如今封印灵力又日渐稀薄,估计最少三年,最多五载,封印就会消散。”荆毅忧心忡忡的说道。
“那邪魔如破印而出,天下必会生灵涂炭。为了万千黎民,我们不得不用祖师留下的那个办法再次加强封印。” 万剑也是面带忧色的说道。
荆毅接着说道,“天下归属,非秦即赵,观如今形势,赵国江河日下,而秦国蒸蒸日上,天下大势必定归秦。我们物色的四人,赵奢,廉颇,白起,王翦已经在秦赵两国位居高位,只是赵奢已死,尚未有新的人选。”
“赵奢之子赵括,听闻雄才大略,极富才干,为何不能加以笼络?” 万剑接着问道。
荆毅又答道,“此子与其父志向不同,虽有几次接触,但均未成功,我门下弟子姜和在齐国物色到一个更为杰出的年轻才俊,叫做李牧。”
“既然已有合适人选,那就先不管赵括吧。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去准备,此策虽大伤天和,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必须如此。”万剑语气坚定的说道。
荆毅说,“我立刻让白成师弟通知白起,玄宓师弟通知廉颇。另外,这件事情恐怕还需鬼谷帮忙,因为他们在韩国和魏国的势力最大。”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万剑点头说道。
三日后,姜慬府邸的大厅内,一个家仆急匆匆的进来禀报,“少爷,我打听清楚了,那个小子叫作赵良,现在就住在贤士府里。”
“贤士府?哼!就算他住在齐王宫!我今日也不能饶了他!抄家伙,跟我走,今日定要血洗贤士府。”
说罢,姜慬就带着二十多个家仆,手里都持着长刀短剑,浩浩荡荡的向贤士府杀去。
路上行人对这帮人躲闪不及,唯恐招惹他们,惹祸上身。
这群人气势汹汹来到了贤士府门口,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正步履蹒跚的走出来。
姜慬正在气头上,上去就一把将这老者推了个趔趄,跌倒在地。
守门的卫士见这群人明火执仗,来势汹汹,赶紧拦了下来,问道,“尔等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贤士府?”
姜慬手下一个家仆趾高气昂的说道,“这是姜司徒的大公子,今日要来搜查贤士府,捉拿凶手,还不赶紧闪一边去!”
守门卫士尚未答话,就从里面走出两人,其中一人站在门口,轻蔑的说道,“姜司徒的公子?算哪根葱啊?好大的威风啊,要搜贤士府,可有齐王或令尹大人的搜捕令啊?”
说话之人正是赵良,姜慬一见,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恨不得上去将赵良斩为肉泥。
听赵良对他如此轻蔑,气得肺都要炸了,说道,“你娘的,赵良,今日我非将你碎尸万段,血洗贤士府不可!”
“哼,好的口气?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贤士府乃朝廷一等重地,尔等竟敢擅闯私搜,还居然说要血洗贤士府,难道是想造反吗?”
说话的人名叫晁横,是一名裨将,专门负责贤士府的守卫。
这几天白天没事,赵良就跟他厮混在一起,已经开始称兄道弟,熟络异常。
晁横本就对姜司徒不感冒,见姜慬居然敢如此嚣张,跑到贤士府来撒野,肚子里憋着一股火,就想狠狠杀杀他的威风,将造反的罪名先扣到他的脑袋上再说。
“造……造反?我没有造反,只是找赵良算账!”姜慬听着将官如此说,一肚子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不由脑袋上冷汗涔涔,口气也越来越弱。
一帮家仆也立马都蔫儿了,不敢啃声,算脑子再秀逗,也知道造反是什么概念,那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啊。
“你不是说要血洗贤士府吗?真是狂妄之极,回家问问你爹,看看姜司徒敢不敢说这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跑来撒野!”
晁横带戏谑的又道,“怎么?姜大公子,还要我请你进去喝茶吗?”
话音未落,就从贤士府中冲出来四十多个明刀明枪,铠甲鲜亮的兵卒,一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之人,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将姜慬这些人团团围住。
姜慬一看这势头,知道事情想左了,本以为贤士府中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没想到还驻有重兵,再不走的话,估计就要被贤士府血洗了。
“误会,误会,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姜慬唯唯诺诺,带着一帮人连连后退。
正要走的功夫,刚才被推到的老者,从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
晁横一看,居然是邹衍,脸色大变,立马满脸堆笑的跑了过去,“邹大夫,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跌倒了?”
“我好好的怎么会跌倒?是刚才被这帮人推了一跤啊!”邹衍没好气的说道。
“啊?!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吗?刚才是谁推的邹大夫?”晁横瞪着姜慬这帮人,脸色铁青的问道。
一帮人见这个对姜司徒都不买账的将官,居然如此讨好这个老者,那肯定是一位惹不起的人物,都面面相觑,看着姜慬。
姜慬一看这架势,直接一巴掌扇到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家仆脸上,装模作样的呵斥道,“你瞎了狗眼,居然敢推倒邹大夫,还不赶紧给邹大夫赔罪。”
那家仆本要说冤枉,但见姜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将话又咽回了肚子。
“来人”,晁横一声大吼。
“在!”左右兵卒答应一声。
“将这个狗奴才给我抓起来,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一帮兵卒就将这家仆五花大绑。
“姜公子,走好不送了。”赵良撇着嘴,笑着说道。
姜慬阴丧着脸,对一帮手下说道,“走”。
一帮人灰溜溜的离开贤士府,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