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猎无心的加入,三人间的话題越來越多,聊得也越來越投机,但基本上话題都是围绕着猎无心与莫逆,冷蔓言也在两人间起到了一个红娘的作用.
反正,宁拆十座桥,不拆一对人,冷蔓言心里是这么想的.
有句话不也这么说吗?说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些时候,爱情是一种很让人痛苦的东西,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对这种痛苦是一种冲淡,冷蔓言很想看到成双入对,而不是形单影只.
三人聊了许久,直到把烤好的野兔,全部吃完之后,冷蔓言才对两人说道:"差不多就走吧!这里不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还是去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喝点儿水再说,吃了这沒味道的野兔肉,嘴里难受死了,好想喝水."
"赛区中心偏南边边角的地方,有一个水漂,我们可以去那儿,那个水潭的四周是密林悬崖,正好可以用作藏身."猎无心看着南面方向,静静的回答冷蔓言.
冷蔓言虽说和猎无心聊得投机了,但对她还是有戒备的,毕竟关系还沒好到那个份上.
迟疑了几秒,冷蔓言才应道:"好吧!那就去你说的那处水潭吧!喝点儿水,休息一夜,明天再说."
冷蔓言说完,便是从地上撑了起來,两人也跟着站起來.
猎无心把百变龙唤了过來,让两人座到百变龙的后背之上,三人便是在百变龙的带领下,悄无声息的在暗夜的森林之中飞驰,朝着南面边缘的水潭而去.
一柱香后,三人避过森林里的众多陷阱,來到了南面的悬崖边.
冷蔓言从百变龙的身上下來,站到悬崖边往下一看,果然在悬崖左侧的森林下方,有着一个不大的水潭,虽然夜很黑,冷蔓言还是能听见左侧方的水潭上面,传來哗的流水声.
猎无心淡淡的说道:"放心吧!进到这个赛区之后,我便是和百变龙在赛区里转了一圈,那处水潭是从山崖上的一个洞口里冒出來的山泉,是这片赛区里所有野生的动物,战兽的唯一水源,它们都能喝,我们不同样能喝?"
"这样吗?那走吧!"冷蔓言也沒想太多,即然猎无心都这样说了,她也就懒得往深了想,免得损脑细胞.
重新骑上百变龙,三人在百变龙的带领下,从悬崖之上缓缓的向下攀去.
不一会儿之后,三人一兽便是來到了水潭边,一到水潭边,三人便是踌的喝了起來,百变龙也是直接将头栽了进去,痛快的喝起了水.
山泉挺甜,冷蔓言喝了几口,她不禁赞道:"好甜的泉水啊!难怪这里面的树木能长的这般高大,原來是有这样的泉水养着,不大才怪呢!"
"小心点,这里虽说夜晚沒有多少战兽出沒,但是恐有战者埋伏,要是中了招,我们可就死惨了."猎无心小心翼翼的提醒起冷蔓言.
冷蔓言脸上一阵讪笑.
早在下來之前,她就切换到了自然模式,通过对自然气息的感应,冷蔓言可以确定,这处水潭四周百米内,沒有任何战者与战兽,意思就是说,她们就算是唱了心思,躺在这里睡上一觉,那都沒有问題.
当然,冷蔓言沒有说出來,她怕猎无心沒面子,静静的点了点头,冷蔓言应道:"好吧!喝也喝足了,现在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吧!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就去那边的悬崖上吧!悬崖上有不少战兽废弃的洞穴,藏身在里面一准儿安全."猎无心指着刚才下來的悬崖,对冷蔓言说道.
莫逆看着两人在那里自说自话,他乐的凑上來,向两人献媚道:"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想法?什么想法?"冷蔓言疑问.
"你那脑子,除了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还能有何想法?"猎无心则是沒好气的打击莫逆.
莫逆无可耐何的笑笑,小声的对两人说道:"我们会渴,那赛区里的其它高手们,也会渴,而这里是整个赛区里的唯一水源,那我们为何不等在这里,等着他们上门,到时我们守株待兔,來一个杀一个,來两个杀一双,就不用让他们來找我们麻烦,而是我们主动偷袭他们,忌不是省心又省力?"
"守株待兔吗?"冷蔓言低声喃喃,大脑也开始高速的运作起來,思索此计的可行性.
猎无心直接是沉默不语了.
两人不否认,莫逆这想法很好,也沒有错,而且从进赛区开始到现在,基本上冷蔓言和莫逆都沒去找过别人麻烦,都是别人來找他们的麻烦,冷蔓言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冷蔓言干啥不好好利用呢?
心里考虑到这些,冷蔓言当即应道:"好,就这么办了,我同意了."
"那好吧!无心,我们走吧!"莫逆十分腻歪的在猎无心耳边说道.
猎无心恶心的瞪了他两眼,这才招來百变龙,带着三人攀上悬崖,找了一处翼鸟废弃的宽阔洞穴,躲进了洞穴之中,休息了起來.
三人刚躲进洞中,一道苍老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水潭之前三人刚刚站立的位置,抬头看着三人藏身的.[,!]洞穴,老人嘴里嘀咕道:"两个黄毛丫头,一个黄毛小子,倒是和老夫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下到不用老夫动手了,那些杂鱼就留给你们去帮老夫料理吧!老夫也懒得动手,等你们料理的差不多了,也就该是老夫出手灭掉你们所有人的时候了."
老人说完,身体一颤,便是缓缓消散在了原地,果真是像鬼魅一般,吓人致极.
而这时,冷蔓言三人一兽正躲在洞穴里,静静的睡了过去.
三人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莫逆的这个守株待兔的想法,救了他们三人一命,否则,如果这实力高强,神出鬼沒的老人,暗中偷袭的话,三人就算不死,恐怕也得重伤,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
正当冷蔓言三人一兽,在悬崖的洞穴之中,沉沉的睡过去时,南面赛区之中,龙笑风却是在夜间陷入了苦战之中,不得抽身.
犹于南面赛区是属于丘陵地形,处处是一个个形似小山包的丘陵,压根儿就无处藏身,再加上这丘陵之中,生活着两种最令人头痛的战兽,钻地甲与破地鼠,所以进到南面赛区的战者们,不但要提防对手,还得时时提防这些从地底冒出來的战兽.
这就使得南面赛区的赛事加快.
在一天的时间中,南面赛区总共淘汰了一半的参赛者,这些高手不是被人杀死,就是丢掉竹签,主动吹哨弃权,放弃了比赛.
总而言之,一句话,南面战区的战斗十分残酷,残酷到了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南面赛区西角的一处小山包之下的地道中,龙笑风和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躲在地道之中呼呼喘气,两人不远处,一队十人的高手团队,正在不停的搜寻两人.
这刀疤男,是祁天国狂刀门的少当家聂狂,是一个九级战气中期的高手,前些年与龙笑风有过几面之缘,两人也算得上有些交情,所以当两人在南面赛区里遇上之后,两人很快的组了个两人的队伍,开始在南面赛区与众多高手搏杀,淘汰掉不少高手,一路走到了现在.
但也正因为如此,合使得他们太过于显眼了,这才惹來了众高手组了个十人团队,对两人展开追杀,两人也是不得已,才躲到这个钻地甲挖的地道中來.
聂狂听十人团高手们的声音越來越近,他低声道:"太子爷,看來我们只有出去和他们硬拼了,否则,被他们找到,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一天沒吃东西了,战气消耗太大,这样出去,我们拿什么和他们拼?你听我的,咱们忍忍,等捉上两只钻地甲,吃了把肚子填上,再美美的睡上一觉,有了力气了,我们再出去一举将他们收拾."龙笑风劝起了聂狂.
聂狂的额头上却是渗出豆大的汗珠.
龙笑风知道,这是饿出來的汗,可不是吓出來的汗,偏头看了眼漆黑幽长的钻地甲地道,龙笑风突发奇想,对聂狂笑道:"不如咱们顺着这地道往里走试试?"
"啊?太子爷,这不是找死吗?这可是钻地甲钻出來的地道,要是进去碰上那凶猛的钻地甲,在地道里,咱辽不是它的对手啊!"聂狂惊讶的大叫,反倒劝起龙笑风.
龙笑风无耐的指着头顶,乐道:"被钻地甲搞死,也总比被他们搞死强吧!再说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你说是对付钻地甲有胜算,还是对付他们有胜算?"
"这……这倒也是,那走吧!指不定碰上只钻地甲,咱们还能干死它,拿它來填肚子呢!"龙笑风这般一比较,聂狂沒了脾气,只得点头应是.
龙笑风呵呵一笑,带着聂狂便是往钻地甲钻出的宽阔地道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