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荣冷哼道:“好,赵年年是吧?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揍了个胖子而已,她赵年年也不是被吓大的。
更何况,刚才一出手,她才发现,这屋子里的女人都是看着团结。
如果这个娟姐真的这么有向心力,刚才她被自己骑在身下的时候,周围围着的人怎么可能不上呢。
有了突破口,她就知道该怎么对付这群人自保了。
所以这会儿,她根本不着急。
医院。
病房里,齐商言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南黎辰坐在他旁边,眸色复杂。
唯有季雨晴,捂着肚子走来走去,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说,齐商言,我们愣在这里干什么?直接闯进看守所把人抢出来不行吗?”
南黎辰冷道:“你以为看守所是什么地方?活腻了吗?”
季雨晴被怼的无言以对,急道:“那就找找人啊!你这么厉害,不会在司法机关一点人脉都没有吧?”
南黎辰道:“当务之急,人脉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最重要的?那什么最重要?把年年救出来吗?那还用你说!”季雨晴狠狠白了他一眼。
南黎辰继续道:“眼下,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以及陈大光的死因,所有事情的真相,才有可能将年年接回来。否则,凭借陈大光的身份地位,我们做什么都是白折腾。”
这个季雨晴也知道。
可警察说了,陈大光的病房和作案凶器上都发现了大量关于年年的指纹。
知道前因后果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栽赃嫁祸。
可法律讲究的是证据,想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救人,又怎么可能甩手就拿出来?
拿不出来,天知道年年一个小姑娘要在看守所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多久!
越想,季雨晴越着急,小腹传来一阵坠痛感,疼的她坐到了齐商言对面的沙发上。
缓和了好一会儿,她红着眼眶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
“齐商言,年年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你想想办法啊!”
这时候,病房门被敲响。
阎川火急火燎的走进来,“老板,我回来了!”
齐商言站起身,佯装沉稳道:“怎么样?有新消息吗?”
阎川倒了杯水往嘴巴里灌,随后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喘息道:“老板,陈大光所在楼层的监控丢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内容,我已经带回来让公司的技术部在恢复。”
“陈大光真的死了?”
“是,我已经去确认过了,腹部被人刺了十几刀,血都流干了。遗体还停在医院的太平间,说是等他儿子回国认领,看最后一眼。”
齐商言和南黎辰对视一眼,然后都惊讶的看向不远处的季雨晴。
异口同声道:“陈大光有儿子?”
季雨晴淡定点头,“有啊,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好像和年年差不多大,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和陈大光的关系一直很不好,反正我在陈大光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陈大光也只当自己没有这个孩子。”
看到齐商言松开的眉心又慢慢皱了回去,阎川的心都跟着紧了一下,“老板,您别太悲观,恢复数据是我们的强项,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恢复,找到最有利的证据救老板娘出来。”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总不能真的带人去抢人。
毕竟,涉嫌谋杀,还是谋杀知名人士,这不是一项无关紧要的罪名。
病房里,出奇的安静。
齐商言坐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看守所里的阴冷潮湿,年年一个人在里面,该有多害怕啊。
人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么无能。
南黎辰打破沉寂,“如果能确认这件事是和秦岩有关系的,商言,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和她谈谈,告诉她朵朵的事。不要做了好事还让人误会,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齐商言想到了养父母跪在他面前不要让朵朵知道事情真相的画面。
小孩子并不知道自己是秦岩的女儿。
老两口不怕她知道真相,但是很怕自己呵护在掌心的宝贝被事实的真相伤害到。
他思考片刻,沉声道:“把朵朵和她养父母接过来,资助治疗本就是幌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尊重孩子养父母的决定,他们不想和秦岩再有牵扯,还是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了。”
“可秦岩会把所有的恨都转嫁到你和年年身上,值得吗?”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他起身就要走。
南黎辰也跟着站起身,“你去哪儿?”
齐商言道:“办事,都别跟着我。”
病房的门关上,齐商言走了,阎川也小跑着跟了出去。
转眼间,只剩下季雨晴和南黎辰两个人。
空气中,以星火燎原的势头升起一阵尴尬。
季雨晴拿起一根烟叼在嘴角,刚要点,就被走过来的南黎辰抽掉,扔进了垃圾桶。
“在别人的病房里这么放肆,不好吧?”
“我闹心。”季雨晴又拿了一根直接点燃,吸了一口,吐着烟雾。“年年的事,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你和齐商言,真的就准备让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在看守所挨着?直到你们查出证据?”
南黎辰道:“谁的老婆谁心疼,齐商言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他能有什么方法?”季雨晴觉得现在已经是绝路,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南黎辰摇头,“关于赵年年的事,齐商言会有使不完的智慧,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你不帮忙?”
“如果有需要,他会开口。”
齐商言可不是会藏着掖着矫情做作的人。
如果他主动做多了,这货不但不会领情,还会怀疑自己对赵年年有什么觊觎。他吃起醋来,差不多是82年陈酿级别,南黎辰表示吃不消。
季雨晴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听你这什么口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
“自信而已,他们都不会有事的。”南黎辰再次抢过季雨晴嘴角的香烟,泯灭在了水晶烟灰缸里。“你是第一个敢如此明目张胆在你的主治医生面前抽烟的患者,怎么,自己的身体的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