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教一个女子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其实上官初夏的心中有些害怕,害怕北堂玉宸真的会将自己怎么样,可是经过一天一夜,她的心里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自己宁死也绝对不能做北堂叶紫和秦子歌的后腿拖累了他们。
“这么说来,十三皇叔还没有碰过你咯?”北堂玉宸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了然,“真没想到,十三皇叔的自控能力竟然那么出众,也不怕憋坏了身子。”
“北堂玉宸,你丫的现在是想要耍流氓吗?”上官初夏听着北堂玉宸的话,突然心中有气,她是个现代人,对于北堂玉宸的这些话,只是当成了一般的黄段子耍流氓,她当然不会知道,一般的名门闺女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气得方寸大乱的,这才是北堂玉宸最想看到的。
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那些虚伪的名门贵女假装高贵娇羞,受到羞辱时将端庄大气丢得一干二净,在自己的身下却又将矜持忘到九霄云外的样子。
这样的女子,都没有资格做他北堂玉宸的正妃。
可是他断然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上官初夏这样的女人存在。
既然对着自己耍流氓,那么自己就比他更加流氓,流氓到他根本没兴趣碰自己!
虽然她也不喜欢说这些粗俗的东西,但是谁让她如此要强,想要羞辱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又怎样?”上官初夏的反应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没有羞赧,没有局促,而是不爽地问他是不是在调戏她?这让他不仅产生了一丝浓厚的兴趣,就算自己是在调戏她,她又能怎样?
“十三王爷能憋,说明他的身体好,关键时候都是要憋一憋的。”上官初夏恶狠狠地对北堂玉宸说道,“听你的意思,你根本就憋不住?知道人和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吗?你这个样子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该憋的时候多憋一会儿,若是做不到,就让太医给你开两副能持久一些的药来,别羡慕别人能憋!”
北堂玉宸听了上官初夏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明明什么都不懂,可是这口中说出的话却比青楼的女人更加不堪入耳。
可是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面上还带着一些调侃之色,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害羞之色,而且她这张小嘴如此伶牙俐齿,倒是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上官初夏!”北堂玉宸有些无语地对上官初夏说道,“你一个名门贵女,倒是能讲出这些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我会讲的东西多了去了,从老少皆宜到少儿不宜。”上官初夏对着北堂玉宸嘲讽地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既然能说出这些没羞没躁的话来,若是我不陪你说下去,你一个唱独角戏岂不是很无趣?”
“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刚烈的,没想到竟然那么随便。”北堂玉宸瞟了上官初夏一眼道,“难怪就连秦子歌这块木头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是啊,女大十八变,越变越随便。”上官初夏已经想好了,反正同北堂玉宸是没有办法好好说话的了,倒不如说这些没营养的气气他也好。
“看来本宫不要了你,还委屈了你了。”北堂玉宸依然没有放开上官初夏的意思。
上官初夏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抬头看着北堂玉宸那双阴郁的双眸道:“初夏真是佩服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难道不应该觉得要了我这个随便的女人,是委屈了您吗?”
“到底是谁委屈,还得要看最后的结果。”北堂玉宸突然一下子放开了上官初夏,上官初夏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在地,北堂玉宸这个变态!若是自己还有机会出去,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他了!
北堂玉宸也不看上官初夏,他转身朝外走去。
今日的信息量不小,济世阁说要插手自己的事情,上官初夏的身世又如此离奇,再加上得知十三皇叔并没有碰过她,这些讯息足够他谋划下一步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济世阁的能力,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上官初夏失踪的第二天,整个天照国三分之二的粮店都关门歇业,都城更是所有的粮店都不开门,整个都城就连一粒米都买不到。
上官初夏失踪的第三天,药店也齐刷刷地闭门不开。
紧接着,大到青楼、赌坊,小到肉铺、胭脂水粉店,一天关一样,完全不带重样儿的。
不出十天,整个天照国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尤其是天子脚下的都城,所有的街道上看上去都是一片萧瑟,就好像是一座空城一般。
北堂叶弘急得七窍生烟,天照国大部分的产业都是济世阁的,如今薄木闲找不到上官初夏,铁了心了要两败俱伤,自己竟然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这一天两天也就罢了,都城之中多达官贵人,他们也不至于会饿死,但是没有了娱乐活动,对他们来说也是难熬的,更何况北堂叶弘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照国就一直这么萧条下去啊。
于是北堂叶弘将千峥和秦子歌都召进了皇宫,对于秦子歌,北堂叶弘是不会太过责备的,不仅是秦子歌特殊的身份,再加上上官初夏本就是秦子歌的未婚妻,他也不好对着秦子歌发作。
所以这满腔的怒火便都集中在了千峥的身上:“千爱卿,朕已经给了你十多日的时间去查办此案,可有什么眉目?”
千峥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个案子能查出什么结果来?根本就是什么都不可能查得出来啊!
原本若是他一人主理此案,随便将矛头指向他国就好,这想要到别国去追踪上官初夏的行踪,没个一年半载的可是办不到的,到时候,太子和自己的计划早就实施完毕,恐怕同秦子歌和北堂叶紫的交易也已经做好。
可是如今秦子歌主动请缨介入了这件事情中,千峥便觉得这手脚也没有那么好做了,至少想要说什么,都得先告诉秦子歌,只怕秦子歌发现什么破绽,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立场就会被揭穿。
“回皇上,老臣无用,还没有查出什么头绪来……”千峥跪倒在地上心虚地说道。
“千爱卿,你办事朕一向都是放心的,这件事情如此重要,你怎么就能什么都查不出来呢!”北堂叶弘拍着案几道,“如今天照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若是一直查不出来,难道这天照国就一直这样下去?朕再给你十天时间,若是十天之内你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就回去安度晚年吧!”
“臣……遵旨……”北堂叶弘如今是真的急疯了,他也不是没有去请薄木闲,可是得到的答复却是薄木闲在新月国国都买了一处宅子,薄木闲有意将济世阁搬去新月国,如今正在去往新月国的路上。
这个消息显然又给了北堂叶弘当头一棒,因为薄木闲一直都住在天照国的都城,以至于他一直都将他默认为是天照国人,是天照国的摇钱树,可是他怎么就忘记了,济世阁在五国之中都有生意,不管他去哪个国家,恐怕都是皇帝们争相要留的吧。
从不涉政,又能带来大笔财富,关键时刻还能力挺国库,这样的济世阁又有谁会拒绝呢?
而如今薄木闲是想要搬去新月国了?
东宫这两天自然也不太平。
“哼,没想到这个济世阁倒是有点本事。”北堂玉宸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杯,一边冷笑道,“父皇以为他做这些事情是为了威胁他,殊不知,薄阁主做这些是为了提醒我,若是没有他济世阁,就算我北堂玉宸登基做了皇帝,也只能一直这样穷困潦倒。”
“殿下,之前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从凌云国买的那批兵器,也是济世阁的……”千峥叹了口气大着胆子说道,“济世阁已经传话了,若是再不交出上官初夏,他们便会将我们从凌云国买兵器的事情告诉皇上……”
“混账!”北堂玉宸将玉杯扔到了地上,玉杯顿时被砸成了碎片,“本宫不是再三和你们说,买兵器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吗?”
“我们已经很谨慎了……可是谁能想到,这会是济世阁藏在暗处的产业,若是没有上官初夏,就算是举兵造反,济世阁也不会暴露这处产业……”千峥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济世阁了,难道一个上官初夏比开战打仗更重要?
“哼,他们当然不会暴露了,恐怕济世阁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发战争财吧。”北堂玉宸悻悻地说道,“薄阁主真是将他的颜面看得比天还重要,恐怕上官初夏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一早就同他立下这样的条件的吧。”
“那么薄阁主的这个面子……我们要不要给?”千峥问得客气,可是他却很清楚,北堂玉宸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是看这个面子给到什么程度了。
“薄阁主的这个面子若是不给,恐怕下一步他就要来打本宫的脸了。”北堂玉宸眼中的阴郁久久难以退散,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个济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