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上官初夏见北堂叶紫有些不悦,她“噗嗤”一下笑道,“王爷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赞同我趟这浑水吗,所以我不敢找您商量……”
“不找他没关系,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千辰见北堂叶紫吃瘪的样子他心情大好。
“千辰,你可以滚了。”北堂叶紫转过头来看了千辰一眼道,“你最近是太闲了没有事情做吗?要是太闲了,本王爷可以再安排你些事情做。”
“我呸,你压榨我的劳动力压榨得还嫌不够吗?”千辰等了北堂叶紫一眼,他知道北堂叶紫要同上官初夏说正事了,于是他便撇了撇嘴说道,“好了,我走了,等你不在的时候我再来。”
“快滚。”北堂叶紫额头上的青筋不禁跳动了一下,千辰哈哈大笑了一声便又翻窗离开了。
“叶紫,你有什么好办法?”见千辰走后,上官初夏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北堂叶紫道,“我想了一天,根本就没有头绪。”
“你求我,我便告诉你。”没想到北堂叶紫竟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看着上官初夏的眼睛,一副欠抽的模样。
“你……”上官初夏为之气结,可是她确实无可奈何,便只得抬起头不情不愿地对北堂叶紫说道:“好啦,算我求你啦,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这态度哪像是在求人的样子?”北堂叶紫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心中却是十分受用,这个女人就是太要强了,所以自己才会想要这样戏弄她一下。
“十三王爷,初夏愚笨,还请十三王爷为初夏指条明路。”上官初夏一看便知北堂叶紫这是在戏弄自己,她蓦地站了起来,走到北堂叶紫的身后,双手环住北堂叶紫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样求有没有诚意?”
“上官初夏,你就不怕本王爷把你办了?”北堂叶紫自然没有想到倔强的上官初夏竟会“反击”,他只觉得浑身一僵,上官初夏在自己耳边轻声细语就像是一根羽毛一般挠着他的心,却偏又心痒难搔,他一下子站立起来,将上官初夏推到了墙角道,他的脸无限贴近上官初夏,看着她有些紧张的小脸戏谑道,“看来是你想要本王爷惩罚你了,这种事情以后明说便是,惩罚你这种事情,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地方,本王爷都是很乐意效劳的。”
“没……没有啦……”上官初夏满脸通红,她别过头,双手撑在北堂叶紫的胸膛上道,“叶紫,我错了啦,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好。”没想到北堂叶紫一口便答应了下来,可是随即,他便又将嘴凑到上官初夏的耳边道,“那你怎样报答我?”
上官初夏的脸顿时红得就快要滴出血来,她站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北堂叶紫见眼前的小人儿浑身都僵硬了,他终于满意地松开了撑在墙上的手道:“好了,就欠着吧,等本王爷以后想到要你做什么了再还。”
上官初夏见北堂叶紫松手,她终于舒了一口气,自己根本就不是北堂叶紫这个大恶魔的对手,这种玩火的事情,以后杀了她她也不敢再做了。
“那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应该怎样做了吗?”上官初夏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北堂叶紫问道。
“既然这件事情和慕容舞脱不了干系,那么这一切的症结便也在慕容舞的身上。”北堂叶紫不再戏弄上官初夏,他看了一眼上官初夏淡淡地说道,“只有抓到慕容舞,让她招供出一切都是她和玉宸设计陷害玉逸的就好了。所有的证人都是中了蛊毒被操纵的,千大人查不出什么来也是正常的,就算皇上不满,千大人也不会太受牵连……”
“可是慕容舞如今在东宫之中,一定被保护得很好,更何况她那么恨我,又投靠了太子,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一切的有利条件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想要抓到她谈何容易?而且就算抓住了她,恐怕她也是宁死不肯倒戈的吧?”
“慕容舞虽然恨我们,但是她也是有在乎的东西的。”北堂叶紫不以为意地说道,“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应该是回凌云国告诉她的父皇太子要谋逆的事情,可是却一直被囚禁着回不去,若是这时她见到我们手中握着她的父皇当人质,恐怕就算她再恨我们,也不得不同我们合作吧?”
“你是说,你要将凌云国的皇帝抓来?”上官初夏惊讶地说道,“可是要抓一国之君谈何容易,这里距离凌云国少说也要十四五天的路程,这来回的时间便要一月有余,更何况凌云国的皇帝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抓的……”
“因为根本就不用抓住真的皇帝,只要让慕容舞以为,我们抓住了她的父皇就可以了。”北堂叶紫微微一笑道,“飘叶曾在凌云国呆过两年,她对凌云国皇帝的长相和声音都记得很清楚,只要不是近距离地接触,相信慕容舞是绝对看不出端倪的,更何况关心则乱,这种事情她也不敢不信,因为她输不起。”
“可是这个消息我们又怎样才能让她知道呢?”上官初夏依然有些想不明白,“太子殿下对我们多有提防,慕容舞又被藏匿地那么好……难道你在东宫之中也有眼线?”
“有,但并不是玉宸的亲信。”北堂叶紫点了点头道,“从埋布眼线开始,我便知道玉宸是这四个皇子中最厉害的那一个,尤其是他之前一直默默无闻,这便更加危险,一个善于隐藏实力之人,不是想要淡然处世,便是有着勃勃野心,而玉宸显然属于后者。”
“既然如此,你埋布的眼线所说的话,恐怕慕容舞也不会信,一个宫女太监,对宫外的形势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呢……想要让慕容舞相信,就必然是一个能见得到她,却又有一定地位之人……有了!要说东宫之中有哪个有地位的人,却又与北堂玉宸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融洽的,便只有她了!”
北堂叶紫欣赏地朝上官初夏点了点头,她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要自己稍稍一点拨,她就能将整个事情继续想完整。
“没错,就是左丞陶正青的女儿,太子侧妃陶思烟。”北堂叶紫说道,“只不过陶思烟是太子侧妃,这平日里也是出不来的,但若是陶家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玉宸便也只能让她回陶府一次了……”
“所以这次你打算弄陶家的哪个倒霉蛋?”对于陶正青一家,上官初夏真的没有任何好感,尤其是上次受到了陶冶的侮辱后,她对陶家就更是厌恶至极。
“陶家的大儿子已经是个阉人了,二儿子本就是个傻子,三儿子早就被我打断了一双腿,想来再弄他们三个也没有什么意思。”北堂叶紫的话说得狠毒,可是脸上却始终挂着完美的微笑,若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光是看他谈笑风生的样子,只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犹如天人一般,可若是听清了他的话,便又会觉得,北堂叶紫是一个披着仙人外皮的魔鬼,“而且只有父亲出了事情,才能看出儿女是不是孝顺,陶思烟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毕竟还是个孝顺的。”
上官初夏不置可否,虽然陶家最近明明太平,拖着他们垫背有些不讲道理,但是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来这里一年的她,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萧夏了。
两天后的夜晚,一场大火将陶正青家烧了个干净,不过幸运的是,火势还不大的时候就被军巡兵发现,并及时救出了陶正青一家。
都城府尹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出什么来,因为最先起火的地方是柴房,所以便只能得出结论说是柴房的下人不当心,将柴房给点燃了,这才殃及到了整个陶府。
陶正青心中自然是不信的,但是若是真人想要谋害自己,那么这把火大可以烧在自己的寝屋,这样的话,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逃不出去的。想到这里,他也只得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陶正青还是被吓出一场大病,连早朝也只得告病不上了。
北堂叶弘知晓这件事后特赦陶正青不用上朝,并赐都城一座空置的府邸暂时住着,因为这件事情没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因此很快便也没了声音。
陶思烟知道陶府被烧,自己的父亲又大病,她急忙来到北堂玉宸的面前。
“太子殿下,臣妾听闻父亲病重,臣妾恳请太子殿下让臣妾出宫探视父亲……”陶思烟跪在北堂玉宸的面前说道。
对于陶家的这场大火,北堂玉宸也暗中派人查过,同样没有查出什么端倪来,因此他便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所以对于陶思烟的请求,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想出宫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北堂玉宸看了陶思烟一眼道,“不过本宫想要知道,若是你见到你的父亲,会怎样描述在这东宫之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