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轩辕烈真不喜欢这些嘴上明明说他们是好友的人对说一半留一半。
“反正不能说就是了,你再有钱也很难找到有实力的法师,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首富被神棍王林给骗得团团转多年。”对于这点,北堂玄倒是很有自信,不过还是暗地里朝轩辕烈使劲眨眼‘这个不能明面说。’
“哼。”能知道真相就好。
若灵从房间出来,拿了张白纸低头划了又划,最后才冷静地托托眼镜朝众人道:“既然强大的法师还在寻找,蛊师也联系上了,我们所受到的伤害也只是失忆,没有其他身体上的损失。
那么,只要还有一个还记得一切就还有得救。照现在的速度而言,我跟轩辕烈连了两天才失忆,说明施法的人没办法同时害两个人。当然,他是否瞄准我们所有人还未必,可能针对的只有我跟轩辕烈。
如果施法人是蛊师而不是法师,那爱丽丝跟无名,还有……老虎绝对不会中招,我们就还有救。当然,除了我们,还有亲人可以帮着一起记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若灵,她果然是精分的,变得好快,刚才还那么客套呢。不过,也不能否认她分析的在理。
若灵巴拉拉地说了好久,直到口干舌燥才接过旁边递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各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没有。”
既然若灵已经说现在不必着急,轩辕烈也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有事等他上班回来再说。这次送他出门的不是若灵,而是换成了南宫,两人一如既往地一起板着脸同时出门,分道扬镳。
若灵被众人安静地夹在中间冷汗直冒,她还真没和哪个男的靠得这么近,特别是这种高颜值帅哥,好尴尬:“那啥,叫做独孤殇的是吗?你为什么要那么看我?”不要双眼含泪地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叫我殇。”什么叫做‘那啥,叫做独孤殇的是吗’,独孤殇才不愿意听到若灵用这种话来称呼他,这么一来,连眼泪都直接溢出了眼眶。
若灵见独孤殇清澈的眼眸尽是心伤跟黯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这表情看着真令人揪心,只是她也无能为力呀。
‘白痴,你跟他之前关系那么好,他性格又单纯,突然被冷漠对待当然会难过。’爱丽丝真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那个邪术士或者黑蛊师给揪出来,此时只能先找个借口糊弄一下若灵了。
‘爱丽丝?独孤殇看起来已经成年了吧,能单纯到被朋友冷落就难过流泪的地步?’若灵纠结地挠挠头‘我不会跟爱哭鬼凑到一个屋了吧,先声明,我对眼泪半点办法都没有。’特别是好友的眼泪。
‘怎么说也是你的好友,你妥协一下怎么了?’爱丽丝不满地朝若灵挑挑眉‘手伸出来。’
‘干嘛?’若灵虽然疑惑却听话地伸出手,独孤殇就顺势将她伸出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嘴角立即勾起,幸福地笑开。
‘爱丽丝,救命啦。’若灵此时因为求精而跟爱丽丝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她被非礼了对吧,绝对是。
‘救什么救,就牵着,不然他分分钟哭给你看。’
‘……,那还是牵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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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里一间昏暗的小石头屋,临近几家人都暂时远离去亲戚家借住,屋外总会有好奇的小孩探头,却又立即被家长带离,似乎那间小屋是什么污秽之地般。
爱丽丝提醒若灵这是跟遇见孔飞昂时的野坟地不远处的村庄,让她多长几分眼,想着又觉得有些多余。此时若灵身边还有他们,他们不会让失忆忘记捉鬼的若灵出事。
小屋外有一个老人家骂骂咧咧地用烟斗敲着院子里的石磨,端木阳上前朝他摆摆手:“老爷爷,我是村长雇佣来帮忙的。”咦,村长呢……已经躲到百米外的大树后头,跟村民挤在一起了。
“快进来。”老爷爷此时看到端木阳倒不像普通人那般惊吓,都快急死了,这个时候哪有心情理会法师的长相够不够俊美呀,又不是靠脸吃饭。他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端木阳也不算吓人。
端木阳被老爷爷拽住手往小屋里拉,其他人赶紧跟上,只是若灵还是有些别捏地弯了弯被独孤殇紧紧攥住手的手腕,这家伙,非得拉住她的手才不哭,真是比蓝魅璃怀里的肉肉还像小孩。呜呜,被个极品牵手,心跳好快,hold不住啊。
一进屋,众人就听到小孩的痛哭声,循声望去就见一个面色憔悴的老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若灵本能地摸摸小孩的额头:“好烫,发烧了不送去医院吗?”难道是因为家里有事没空?
“若灵,看那头。”爱丽丝无奈地拍拍若灵的肩膀指指其中一个小房间门的方向“有个灵体。”若灵看到小孩就自动失去视觉了,这点果然是天生的。
一个下身带血的女灵神色恍惚地飘荡在半空,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那双无神的眼眸一直盯着小孩的方向。
若灵直接选择无视女灵继续看着小孩,问着身边的老太太道:“要是您家里不方便,我可以带他去看病的。”家里这么破,肯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吧,只是“你这个孩子多大了?”
“半个月。”老太太疲惫地用褶皱的手摸摸眼,试图驱散倦怠让自己清醒点“儿媳也去世半个月了,难产离开的。”
“砰砰……”此时房间门内不断地传出物体撞击木门的声音,狭小的屋子因为撞击而不断地轻晃着,连屋顶的木头渣都往下掉,众人还得闪身躲着。
端木阳俯身看着老爷爷,指着房门道:“那里面是……”
“我儿子,上个月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疯说儿媳怀里的孩子对他不利,说他今年赚不到钱都是因为孩子是扫把星。”老爷爷说起自己不长进的孩子,眼里尽是疲惫,
他摸摸孩子的脑袋道“快生娃的那天,儿子硬是从屋外头找到一张我们这里害人犯小人的符纸,说有人记恨他,拿棍子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