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宫嘴角还带着泪痕就艰难地起了床,看着眼前的房间,喘着粗气。还好是做梦,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像小家伙的性格会做出的选择一般。
他很担心小家伙从此就会像梦里那般,带着爱丽丝他们就抛下了一切。以及后面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承受的。看来他以后不能再催她做出选择,不然小家伙真的会厌烦他们,选择眼不见为净。
不过此时,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见若灵一面。不能再在床上呆下去了,得去庵堂偷偷见她一眼。对了,还得带上一些食物,要是小胖发现他的身影还能实行贿赂。
南宫刚穿好衣服,冲到房门外,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就愣住了。只见原本应该呆在庵堂里的若灵正坐在餐桌上,嘴里叼着一块面包呆呆地看着他,然后笑眯眯地摆摆手:“起床啦?”
南宫看着若灵,寒星般的眼眸迅速浮上了泪水,猛地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力度之大,几乎将若灵的小腰都给勒断。他只想将若灵嵌入自己的体内,永不分开。
若灵被南宫突然一抱,手中的面包块立即掉到了地上,被路过的小白迅速叼起,跑回自己的狗窝享受去了,看得她一阵惋惜。老娘涂了三层牛油的面包块啊,就这么没了。
此时轩辕烈也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在看到紧抱着若灵的南宫后,也想到若灵昨晚跟他说南宫也做了噩梦。换做平时,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跟南宫来一场男人间的对决。
不过此时,他却选择了静静地坐到了椅子上,开始慢吞吞的吃起了面包,只是视线一直黏在大厅的大钟上。
待确定十几分钟过后,他才上前一把拉住南宫的肩膀没好气道:“超过时间了,赶快给我放手。”他昨晚也只抱了十几分钟,怎么能让南宫占了便宜呢。
“关你什么事。”南宫抱着若灵之余还不忘回轩辕烈一句,紧拥着若灵就是不肯松手。直到大厅内的人越聚越多,若灵轻轻推开他,他才不舍地放开了手。
轩辕烈见南宫放开若灵,连忙搬着椅子上前将他们两人隔开,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朝南宫冷哼道:“别随便碰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南宫气恼地看着轩辕烈的动作“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了,我可没听说。”
“昨晚我们就抱过亲过,甚至睡过,你就离有夫之妇远点吧。”轩辕烈也不是真的想跟南宫爆发战争,只不过不喜看到好似小东西是他一个人的,那副得意的模样。
说着,他还转头朝若灵摆出了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你得为昨晚的事为我负责,不准舍弃我。”
闻言,做为当事人的若灵一下子就被轩辕烈的话雷了个外焦里嫩,“唔”的一声发出痛苦的闷哼,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猛地垂下了头。
若灵身边的独孤殇见状,连忙在若灵的后颈上拍了一下,她才得以将堵在喉咙的面包块吐了出来。
看着眼前担心的众人,她一脸苦闷地望向南宫:“你刚才在胡说什么呀?”什么叫跟他睡过呀,不就是昨晚坐飞机的时候同睡一个空间,说得好像跟他私定终身了似的。
“对不起啊,只是开个玩笑,不知道你的反应会这么大。”轩辕烈也知道若灵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连忙合掌求原谅。他现在已经抓准了若灵不会怪罪他,所以也变得有恃无恐。
“哼。”若灵冷哼了一声就鼓起腮帮子,拿起眼前的肉块就开始吃了起来。这些天当尼姑吃斋吃得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总算活了过来。
轩辕烈也识相地给若灵夹些炸鸡块跟煎牛排,尽量平复若灵的怒火。不过他也知道若灵并没有生气,但是能凑近乎总是有益无害的。
南宫看着轩辕烈狗腿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该死的噩梦,做完之后什么气都没有,只剩下对若灵的不舍跟心疼。
“叮咚”
司徒悦听到门铃声响就知道是谁来了,想到居然忘记了北堂玄的存在,看到若灵就早早的开饭觉得懊恼,连忙冲去开门。
众人也晓得是谁按的门铃,纷纷默契低头,唯恐殃及池鱼。
若灵看着众人的动作,也晓得他们让自己跟北堂玄好好聊聊的意思。既然都进门了,那就在吃饭前解决吧,不然吃饭也吃得不安生。
待再次看到北堂玄,若灵才意识到自那天决裂之后,他真的瘦了很多。十分过意不去的,她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就朝沙发走去。
北堂玄看着若灵一愣一愣的,不过随即而来的是几乎压制不住的冲动。他很想上前紧紧抱住她,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想她了。昨晚的噩梦,他在现实中绝对不想经历。
知晓那只是一场梦,眼前他跟若灵还是处于绝交状态,他只能紧张地握着双拳坐到了若灵对面的沙发上,等待着若灵的裁决。
若灵对于北堂玄对自己的误会并不想解释,因为以后他也会这么认为。
她一脸平静地看着一脸紧张的北堂玄道:“我先小人后君子,如果你以后还敢辱骂我的话,那我们间就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老死不相往来。”
“不要。”北堂玄听到若灵前面的话便在心里坚定地决定他不会再辱骂,甚至于对臭女人毒舌,不过在听到‘老死不相往来’后,还是害怕地低吼出声。
他不要跟臭女人永远分开,这些天的疏离就应该让他绝望仿佛坠入地狱。要是这段时间无限延长,他绝对会崩溃的。
北堂玄刚吼完就看见若灵怔楞的小脸,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惶恐,害怕地拉过若灵的手腕:“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
若灵面对北堂玄的低吼怔了怔,在看到他此时一脸恐慌地拉着自己的手腕哀求时,昨晚噩梦的内容再一次席卷她的神经。
她的眼眶一红,一把拉过北堂玄,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意,才安心地闭上了眼。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她不会让它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