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挺拔的身影脚步急促的往屋内走来,在看到空中飘忽的若灵后,那张俊脸就黑了三分,充满磁性的声音却说出了令若灵胆颤心惊的话语:“你为什么会在这?”
南宫话语一出,屋内众人全都在头上打了个问号,长官怎么对着空气说话?
若灵心虚的抿着唇,眼珠子乱窜的别过头,支支吾吾道:“我,我刚从身体里休息好就出来散散心。”
“哦?散心需要散到这么远吗?十分钟前司徒悦跟我说过你在家休息,你的速度可比公车还慢,现在怎么可能会到达这么远的地方?”不愧是南宫,几句话就戳破了若灵的谎言。
“呃……这个我,那个,对了,你来这干嘛,也许我能帮点忙。”若灵缩了缩脖子赶紧扯开话题。
说到正事,南宫也只好秋后再算账了,沉着一张俊脸冷声道;“不用你帮,等一下跟我一起回去。”刚说完就看到若灵明显不服气的眼神,虽然看到自己后有所收敛,南宫还是看出了若灵的不甘。
南宫斜睨了一眼毫无退缩之意的端木阳,继而对身后的下属挥挥手道:“先出去。”
下属们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长官突然换了指示。不过对于下属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服从上司的命令,所以没有任何询问便训练有素的退出了小屋。
南宫黑着脸朝若灵步步紧逼,若灵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南宫冷冽的“继续退”声起才僵硬的顿住了身子。
端木阳虽然看见这种场景很想上前一步护住若灵,不受南宫的威逼。可是从他们两人的话语间,自己可以猜测中他们本相识,只好担心的望着若灵沉默不语。
南宫见自己的心理战差不多见效,才对若灵正声道:“回家再跟你算账。”
说着,他便转向端木阳沉声道“有人指证在三天前的心阳公寓杀人事件发现时,你曾经在那出现过,希望你能跟我回警局一趟协助调查。”端木阳是被列为嫌疑犯,自己才用破门的强制手法。可是既然小家伙都在这了,那他的嫌疑能稍微降低一些,还是礼貌点为好。
心阳公寓?端木阳想起那个一直散发着怨气的废弃公寓紧紧皱眉,三天前的杀人事件不是已经抓到嫌疑犯了吗?
南宫紧盯着端木阳的神情,试图从他那张国字脸上看出些端倪。这家伙不是前些天才被同事从邪术士那里救出来吗?强大的灵魂……他也是害人的邪术士吗?
若灵的视线在南宫跟端木阳间来回扫视,在想起南宫刚才的话后才道:“南宫,我倒觉得人不会是端木阳杀的。”就冲端木阳在墓园英雄救美跟帮人挖墓坑这两点来看,端木阳可是个热心到极致的大好人啊,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闻言,南宫俊脸又黑了几分,望向若灵冷声道:“原因。”
“呃……这,你叫上官前辈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血腥气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若灵尽量别过头不去看南宫的黑脸,随便想了个办法,心虚得连平时连名带姓叫的上官齐都加上了‘前辈’两个字。
南宫本是黑沉的脸如今比锅底还黑了,小家伙居然为这个男人辩护。难不成小家伙之前就认识端木阳,而自己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上官齐不用看也知道南宫想多了,自己刚进屋的时候就看过端木阳了。乍一看虽然觉得很恐怖,但是透过那一层恐怖气息后便是十分纯净的力量,绝对不是杀人犯该持有的。
上官齐就事论事的朝南宫点了点头:“确实没有杀过人。”
南宫黑沉的脸并没有因为上官齐的话而稍微缓和,而是继续朝端木阳询问道:“三天前你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会在那?”
虽然没有杀人,但他确实在案发现场,案发的大概时间出现过,就直接在这做笔录了,免得大雨天还要让人到警局录口供。只是……,小家伙对他的维护还真让自己觉得心里发堵。
端木阳虽然疑惑于若灵跟南宫的关系,不过据刚才灵体的话语来看,他们已经排除了自己杀人的可能。
于是他便礼貌的招呼南宫坐到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南宫对面正声道:“心阳公寓的灵体经常闹事,我经常去那里劝解它们。”既然眼前的男子看得见灵体,那自己跟他说出实情,他应该会相信才对。
南宫也从端木阳看若灵的目光中晓得端木阳是阴阳眼,他所说的也稍微合乎情理。但是他说心阳公寓经常闹事这点就让自己有些不解,虽然心阳公寓有时候会发现尸体,可也没到经常出事的程度。
南宫就自己的疑惑询问着端木阳,而端木阳因为相信若灵的关系,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原来端木阳从小就能看见灵体,也因为早逝爷爷的叮嘱对灵体抱有好感,希望能帮助善良的灵体。只是因为学不得法,所以只能靠一本道法书来学习。
心阳公寓灵体环绕,属于极阴之地。虽然里面的灵体从未直接攻击人类,但是它们却会通过其他方法慢慢夺去人的性命。他想阻止,但是力量却不够,所以只能每天口头上劝解它们。
若灵听完端木阳的口述几乎是一脸崇拜的望着他,居然会有这么善心的人啊。明明跟那些灵体互不相识,却像今天为自己挺身而出一般劝解灵体。
端木阳被若灵灼热的目光看得满脸涨红,手足无措的垂下了头。
从南宫的角度看,端木阳居然连脖子都红了通透,不由得散发着寒气的眯了眯眼,这大块头不会是看上小家伙了吧?可恶的小家伙,还真会招惹男人,一个又一个的。
若灵感慨于端木阳的热血,突然觉得他几乎跟爱丽丝有得一拼了。不过爱丽丝比他会闹,还是眼前知道进退的端木阳更让人省心些吧。
若灵本想问问南宫为什么他会追查到端木阳身上,不过在瞥到他阴沉到几乎滴水的俊脸后,赶紧心虚的转移了视线。他该不会是想着怎么惩罚自己随意出街吧,明明之前南宫已经柔声‘威胁’自己不准出门,不过自己还是因为无聊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