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后来每每忆起今天的事,都觉得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六十多岁的人还被人这么追着打,除了他还有谁,还、有、谁!!
容氏集团.
容墨琛刚从高层会议室里出来,文馥便上前跟他汇报他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撄。
其中一项是后天容墨琛去印尼出差的安排。
容墨琛听完,墨眉拧了下,“去印尼?偿”
文馥点头,“容氏在印尼的分公司出现了问题,现在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顿了顿,文馥道,“这件事我昨天好像跟您提过,您默许了,我才做了去印尼的安排计划。”
她昨天是跟他说过,不过他并没说他亲自去!
容墨琛半眯眸,嗓音淡淡,“安排其他人去印尼,既然情况紧急,就不用等到后天,即刻出发。”
“这......”文馥锁眉,神情为难,欲言又止。
容墨琛看了她一眼,“有问题?”
文馥吸气,看着他,“印尼分公司这次的事涉及到印尼当地政府,恐怕除了您以外,其他人去并不合适。而且,印尼那边正好有一个大项目需要您亲自检测查看后再决定能不能启动。”
容墨琛黑眸微深,什么也没说,走进了办公室。
文馥站在门口,扣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紧了紧,随后才跟了进去,“总裁,是您亲自去,还是安排其他人去?”
容墨琛脱下西装放在大班椅上,回眸看向文馥,黑眸沉遂,面上是一贯的冷漠,“这件事你不是说非我亲自去不可么?”
文馥微微低头,“我只是觉得您亲自去事情能解决得更快更完美,至于最后由谁去还得由您来决定。“
容墨琛嘴角似是扯了下,回身坐在大班椅上,低头翻阅文件,嗓音较之前更淡了分,“既然你连行程都排好了,那就这样吧。”
文馥看着他淡漠的神情,双眼却流转过微惶,在办公室站了会儿,才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原本垂首看文件的容墨琛缓缓抬起头,望着办公室房门的深瞳一片幽翳。
......
中午,容墨琛刚结束和李立的通话,容司南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约他吃午饭。
御稥居。
容墨琛抵达包房时,容司南已经到了,并且已经点好餐。
兄弟俩的口味差不多,偏清淡,爱吃的食物也差不多。
若说两兄弟在生活习惯上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容墨琛抽烟喝酒打牌样样来,而容司南却不抽烟也少喝酒,牌也少打。
嗯,至少容墨琛一直这么觉得。
只是现坐在包房里的容司南手边不仅放着酒,而且修长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他进来时,他正好将烟蒂往嘴角送。
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以及烟雾在他清隽英俊的脸庞氤氲缭绕,那模样,竟跟他平素儒雅斯文的样子判若两人。
容墨琛黑眸微敛,掩住黑眸里的微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容司南抽了几口,才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勾唇对容墨琛温声笑,“先吃饭。”
容墨琛看了眼他手边的红酒,最后将目光定在容司南清润的脸上,“大哥今天有兴致喝两杯?”
“兴致谈不上,只是突然觉得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容司南端起酒杯,看向容墨琛,“喝一个。”
容墨琛单挑眉,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放在唇间轻抿了口。
而容司南却是仰头将那杯红酒一饮而下了。
容墨琛顿了顿,低垂下黑睫,没说什么。
一顿饭,在两兄弟有说有笑中度过。
容司南拿起手边的擦嘴巾擦了擦嘴,才开始说他今天约他出来吃饭的目的,“我不在Z市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容司南黑润的眼眸直盯着容墨琛,“你又为什么要出手对付古氏?”
“古姚秦和古灵漪绑了小沫和兮兮寒寒,想一把火烧死他们。”容墨琛很平静的说完,才抬眸看向容司南。
容司南心头震骇,盯着容墨琛深邃眼眸里那迅速飞燎而起的残厉和怒火,呼吸一截一截变粗。
“我让古氏破产,把古灵漪送进精神病院,我认为已经对他们不能再宽容!”容墨琛嗓音阴沉沉的,像是从幽凉的地底下传出来的般。
“该死!”容司南一拳砸在餐桌上,声音厉狠。
容墨琛从他阴狠绷着的脸上抽回视线,薄唇冷勾,“梁憶没有参与之前绑架小沫的事,我只是派人盯着她,以防她去找小沫。
哼,本来不打算把她怎么样。她倒是能耐,不仅避开我那些眼线,甚至成功联系上方女士,并且利用方女士对小沫的成见,加重方女士对小沫的怨憎和烦误,同时达到她想将古灵漪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的目的。
她倒是聪明,知道现今唯一能帮她,唯一可能帮她的,也只有方女士一人!“
“今早妈去老宅找爷爷,将梁憶颠倒是非黑白跟她讲的话,和爷爷说了,惹得爷爷大发雷霆,甚至动了手。”容司南沉声说。
这些事中午李立给他电话时,便告诉过他了,所以容墨琛脸上此刻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容司南蹙紧眉峰,看着容墨琛,“难怪老爷子发那么大火,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们,要我说你什么好。”
容墨琛端起红酒杯抿了口,嗓音带了几分红酒的醇洌,“当时你在墨西哥,我怎么告诉你?等你回来后,事情已经解决,就没了说的必要。”
容司南眉心仍是紧凝,咬了口牙根道,“古家那几个人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连两个孩子都下得了毒手,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活在世上!”
容墨琛摇着杯中猩红的液体,黑眸划过阴光,声线幽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
蓝岐精神病院。
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每一处可能透出光明的地方都被密封钉住,每天只有一根散发着微弱光影的电棒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
披头散发的女人蜷缩在一张木板床上,床上连起码的被单都没有,只有两张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报纸。
女人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似乎是没有的。
谨慎的敲击门板的声响蓦地从封闭的房门处传来。
缩在床上的女人身体似乎瑟缩了下,而后缓缓转过头,在蓬乱肮脏的头发里露出两只惊恐至极的眼睛。
每天她都会听到两次乃至三次这样的声音。
接着,房门就会被打开。
而她,又要开始经受这日复一日的欺侮折磨。
她害怕听这样的声音!
腿间又痉挛似的一抽一抽的疼,床上的女人无法承受的抱着头哭起来。
“漪漪,漪漪......”可以压低的女声隔着门板幽灵似的传来。
古灵漪抱着头低低的啜泣,似是根本没有听到。
“漪漪,我是妈咪,漪漪,你快过来,妈咪没有很多时间,快到房门这里来。”梁憶低沉的声音带着紧张的喘息。
许是听到“妈咪”两个字,古灵漪抱头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她连滚带爬的从木板床上下来,顾不上腿间有滑腻的液体顺着腿侧滑下,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一下子跪在门内侧,用手狠狠拍房门。
“漪漪,别拍,别拍!”梁憶声音一下子紧绷。
“救,救我,妈咪,救救我......我好痛,救救我......”古灵漪果然不再拍,脸贴在门板上,仓惶的哭道。
梁憶蹲在门外侧,眼泪也跟着不停掉,声音颤.抖而沙哑,“漪漪,再忍一天,后天妈咪就来救你出去,只要一天就好,一天就好。”
“妈咪,我不要在这里,妈咪,求你救我出去,求你,呜呜......”
梁憶额头抵在门上,一时间心痛难忍,哭得泣不成声。
等她好不容易稳定情绪,张口还要说什么时,后颈蓦地被一股大力劈中,梁憶身子猛地一软,双眼发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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