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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变故 第十九章 醉酒(1/1)

诸葛宸也不搭理,阔步进了东边寝殿。管隽筠还在膳桌前趴着,霞帔和腰间的大带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诸葛宸皱着眉头看着她:“醒醒!”

管隽筠睡得沉沉,连头上的珠冠都要掉下来。诸葛宸只好走到她身边,试图伸手拉起她。摸到宽大的袍袖,湿浸浸的还带着酒味。低头一看,袖子里笼着好几块湿透的手帕,拎起一块闻了闻,全是酒味。

看样子是醉透了,喝醉酒的人不能多加扳动。等会闹起来可就没法收拾了。看看时辰,荣立安排的马车应该到了西华门外,从西六宫出去应该是西华门。诸葛宸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打横抱起昏睡中的管隽筠大步出了寝殿大门。

外面的宫女都还在院中站着:“你这是做什么,丞相夫人是贵妃娘娘请来的贵客。怎么能被你带走,难道不怕贵妃怪罪!”领头的宫女大声道。

“回禀贵妃,就说诸葛宸来日当面给皇上请罪。先带着夫人回去了。”诸葛宸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建章宫大门。

一路之上,诸葛宸抱着管隽筠在所有宫女太监的侧目中,大步向前。

“丞相!”荣立在马车前,要是再不来只怕就要先走了。还在迟疑着,诸葛宸已经抱着管隽筠从西华门出来。

“马上回府。”诸葛宸冷森着脸,把管隽筠抱上马车。管隽筠在怀里扭动着身躯,好像是这样蜷缩着很不舒服的样子。

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着脂粉香气在鼻翼间环绕,诸葛宸看着酣然入睡的女人,要是自己不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难道张贵妃就是负责穿针引线的人?若不是,为何偏偏出现在建章宫?为何袖袋里还有那么多被酒浸透的手帕子?

“走开,我不喝酒。”一直睡得好好的人,忽然嘟囔起来:“一劲儿管我,灌醉了就把我晾着。”

“什么?”诸葛宸听她说的不甚清楚,把脸贴了过去。女人却住了嘴,作势把袖子掩住嘴巴。诸葛宸这才在明白袖中那些浸透了酒的手帕从何而来,原来是有备而来的。

“丞相,到了。”马车停住,荣立在外面高声道。

“直接进去。”诸葛宸抱紧怀里的女人,喝醉酒最忌颠簸。要是弄狠了,等下呕起来难受,醒了更难受。

马车停在了管隽筠居住的院门口,诸葛宸撩起车帷:“等会儿回禀老夫人,就说我先回来了。请老夫人歇着,晚间我不出去了。”

“是。”荣立肃立着,诸葛宸不避嫌疑把管隽筠从车厢里抱出来。旁边还有侍立的丫鬟们,看到这样子唯恐避之不及。

仙儿正在收拾屋子,听到门响。紧接着就看见诸葛宸进来:“丞相。”

“都下去,这儿不要人。”诸葛宸从不对丫头们说笑,把管隽筠放到床上。双颊已经被烈酒烧得红艳艳的,平时冷淡的线条也平和下来。伸手试探了一下,烫得马上把手缩了回来。绞了一块冷帕子敷在额头上。

“不要。”管隽筠扯下头上的帕子,扔在地上:“冷。”

这跟那天儿子的举动一样,诸葛宸好气又好笑。看她裹着厚实的锦绣朝袍,肯定是不舒服。顺手就给她解下来扔到地上,身上那件玉色的寝衣沾染了酒气,湿漉漉紧紧贴在肌肤上。

拉过被子给她盖好,又被她掀开:“热。”自己不老实地解着寝衣上的系带,诸葛宸有些看不过眼:“先前叫凉,这回又热起来。”想要给她系上衣带,反而是被她抓住手:“哥,我要是家去了,这儿可交给谁?他事儿那么多,也是没法子。”

“睡会儿,别闹了。”诸葛宸被她的手撩拨得没法子,要是再弄下去只怕自己就把持不住了。管隽筠好像是听见他说话,乜斜着眼睛看着他,手却是不老实的伸到诸葛宸衣襟内:“好热。”纤纤十指好像是一条灵巧的蛇,从里面解着诸葛宸的衣带。

“下次不许喝酒。”诸葛宸抓出她的手压在枕下:“这样子撩拨人,怎么得了。”女人却在那里不依地扭动着,寝衣全都散开了,凝脂般的肌肤袒露在眼前。

想要给她拉拢,反而是越拢紧却都散开了。就连亵衣上的系带都散开了,诸葛宸强行吻住她呓语中的樱唇,浓烈的酒气环绕在两人之间。也不管她醒了以后答应不答应,把她身上仅存的丝织物全都剥脱下来,分开修长的双腿刺了进去。

“唔。”管隽筠修长的指甲掐进他厚实的肩胛,凤仙花染过的指甲好像是盛开的花朵在他背上次第开放。双腿夹紧他壮实的腰:“我要。”

“那还不想看到我?”也不管她是不是听见了,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下次不许赶我走。”

“嗯。”管隽筠眯缝着眼看着身上情热的男人:“热。”

“过会儿就不热了。”诸葛宸搂紧了她,越来越快。

“唔。”管隽筠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不知身上的男人在耳边说了些什么。两人的肢体缠绕在一起,纠葛了整整一夜。

“姐姐。”张薇没敢看皇后的脸,只是跟着一脸怒色的张莲进了昭阳宫:“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我先问你,昨儿给皇太后朝贺的时候,怎么没见到隽筠?说是你带着到了你那儿,你招呼他吃早饭的。这早饭吃完了,你来了她人呢?”张莲屏退所有人:“自己说,怎么回事?”

“用早饭的时候,她有些沉了酒,让她在我宫里歇着呢。”张薇嘴角微微一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胡说,你说别人不知礼数倒也罢了。她是个什么脾气,谁不知道?皇太后问我来着,我说她身子不舒服。当时她嫂嫂脸色就变了,只是碍于规矩没说话。她嫂嫂在皇太后面前说句话可比咱们俩说话有用多了,你少给自己找不痛快。”张莲沉着脸说道:“这些时候,我常听人说,你时常找她进宫。每逢她进宫的时候,你都辞了出来。说说,这是个什么因头。”

张薇一下变了脸,眼圈涨红:“还不是为着大年下,她进宫贺节。当时,我就在皇太后这儿。后来让她到我那儿坐坐,没想到皇上一会子去了。年初一皇上多少事儿,从没到过后妃宫里,那天就到了我那儿。初时还美呢,皇上还赏了不少东西给我。我想着这可是没有过的事情。后来有天皇上不知怎么说走了嘴,我才知道这一去为的是见她呢。”

张莲木着脸没说话,檀木匣子的事儿还没露出来,结果又冒出这件事。妹妹是个受不得委屈的性子,她跟管隽筠极好是谁都知道的。咋出来这么个故事,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你就这样子折腾她?”张莲叹了口气。

“还不止这个。”张薇忍不住抽噎着:“早些时候,不是有人说丞相谋逆。皇上为这件事大发雷霆,那些日子咱们都是惶惶不已。那天午后我去给皇上请安,刚到御书房,看见连汪灏都被赶了出来,问汪灏才知道是她来了。紧接着她走后,皇上就赦免了丞相的一切罪责。皇上气也顺了,脾气也没了。而她刚到家,就听说是早产了。咱们都是知道的,这可是没见天日的事情。大白日的,算什么呢?若说跟皇上之间没事儿,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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