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考上了大学(1/1)

抱着小胖狗往租的宿舍走去,浑身*的,招来不少人异样的眼光和嘲笑,不过我一点都不在乎,摸着小胖狗的脑袋,心里兴奋的跟捡到了宝似的。

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跳起来大喊了一声,结果把一位刚从公厕里出来的大妈吓得哎呀一声,又退了回去。

“谁家孩子?跟有病似的!”我走出很远,那位大妈还在后面气愤地嘀咕。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是那个鲁星。见我浑身湿透了先是很诧异,不过随后就将他的外套脱下递给了我,我接下来说了声谢谢,相视一笑,各自朝各自的方向走去。

我和鲁星之间的误会早已经解除了,因为他后来想起了自己被黄鼠狼迷惑的事,他也弄明白了,那晚是我们救了他。

他来找我道歉,我也没有怪他,他和赵丽、谭军依旧是很要好的朋友,连带着,我们也算是好朋友。

因为这条小胖狗的到来,当晚我特意召唤来小三和小老太太,让他们帮忙取名字。

小老太太挠着脑袋,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叫道:“叫黑煤球怎样?”

我和小三立刻愤怒地望向她,连怀里的小胖狗都不满地冲她‘汪’了一声!

小老太太捂嘴嘿嘿直乐,随后又想出一大串不着调的名字,什么黑铁蛋、黑狗熊、黑驴……把我和小三笑得肚子都疼,小胖狗不抱希望地趴到我怀里睡觉去了。

最后还是小三给取了个靠谱的名字,小三说这条小狗和我那么有缘,而我又那么怀念大黑,不如就叫‘小二黑’吧!

从那以后小二黑就天天陪着我,偶尔三小和小老太太来了也会将它抱走几天,总之大家都特别喜欢它,它也和我们出奇的亲。

日子过得很快,那个期待已久的高考,终于要到来了。

这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我丝毫马虎不得,除了细心准备各种用具外,我还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加油,东北的某所大学,姐是去定了。

记得开考的第一天,天气热的快要让人窒息了,考场里没有空调,几盏战斗机一样的大风扇,吹得人头晕眼花,更可气的是女监考的高跟鞋,嘎嘎嘎地前走走,后走走。

当然,这些因素咱都可以改变。默默的一首歌,天就下起了雨;小三一来,那女监考就扭断了鞋跟……

说实在的,高考并不算折磨,高考之后的等待那才叫折磨。

等完了分数,又等录取通知书,大夏天的,简直让人茶饭不思!

我每天都坐在村头小河边,非常期待邮递员叔叔的身影,结果一天又一天过去了,送来的几份通知书竟都不是我的,而是邻村那些考生的。

按理说我考的也不错,美术分极高,文化分也还行,难道坏在填志愿上了?

我愁坏了!每次三婶放羊路过小河边都会笑的很开心,这个女人实在烦人,记得临考之前,她见我一次就问我一次,你能考上吗?你能考上吗?

那种语气大家可以想象,几乎就等同与这句话:你能考上个屁!

那天,我又早早地来到小河边坐等,三婶照旧笑着从我面前飘过,哦不对,是走过!嘴角还挂着一块没擦净的花生皮。

正当她回头想说点啥的时候,对面路上突然来了一辆摩托车,后面驮着两个绿色大布袋子。

“秦晓敏,秦晓敏,是这个村的吗?大学通知书来啦!”那位可爱的大叔嗓音一出,不仅仅是我,田间地头所有干活的人们都惊喜地朝这里望来。

三婶张大了嘴巴,那块花生皮悠然地从嘴角掉落……

握着通知书,我的手抖得跟触电了一样,因为上面赫然写着东北某某大学的名字,而且是本科。

很多人都扔了工具围上来,有的已经跑去给我爸妈打电话了,因为爸妈还在工地上没回来。(在我们村,考上大学的我是第二个,而且是唯一一个女生,所以可爱的村民们当时有些夸张。当然,三婶是个特例,谁家有好事,她都会难过。)

“丫头,你太棒了!给二嫂子念念,咱考上什么大学了?也好让那些说闲话的老妇女眼红眼红!”二嫂子搂着我的肩膀,故意朝放羊的三婶大喊。

三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站起身哆哆嗦嗦地喘着气,结果也没说出什么来,拖着她的羊就走了。

我和二嫂子哈哈大笑,本以为三婶这次认输了,不想她边走边回头低声骂道:“哼!考取有个屁用!就怕能考取念不起!”

她这一句顿时给我泼了冷水,之前我还真没想过这个,我考上的是艺术类院校,据说学费都贵的离谱……(艺术学院是什么?答:钞票燃烧炉。)

这时二嫂子不愿意了,跳起来指着三婶的背影喊道:“死老太婆,你嘴里就没个好!念不起,咱们全村给凑钱,到时也上你家要去,你敢不出,看俺不把你锅底子砸漏!”

三婶听了这句话,那个气不打一处来呀,转过身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里拴羊的绳子抖得都能跳绳了,看她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能抽过去。

我急忙拽了拽二嫂子,心说别惹她了。不料二嫂子却更来劲了,一挽袖子喊道:“别拦着我!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没进过城的农村妇女,什么素质!”

她的这句话差点没让我笑喷,在场的村民也跟着哈哈大笑。

这二嫂子,她也不过就去了一趟小城市,回来后竟然跟人家谈素质,可是你跟三婶谈,她哪知道什么叫素质啊??

果不其然,三婶的恼怒地跳起来大骂:“就你好!就你有塑料纸!你她奶奶滴成天跟个男人婆似的,你瞅瞅,你哪有一点小媳妇的样!”

二嫂子一听这话就窜了出去,拽都拽不住,只见她扭着小腰飞快地冲到三婶面前,抬脚‘咣’的一下将三婶的一只羊踹下了河,随后拍着胸脯跳起来大喊:“甚么男人婆?我他娘地就是汉子!”

在场的群众当时一愣,随后爆笑如雷。

慌乱中,三婶一不小心踩着羊绳子绊倒,叽里咕噜朝河里滚去,幸好二嫂子一把抓住她的脚脖子给拖了上来,要不她也跟着羊一起下河洗澡去了。

等来了通知书,我心里安稳了不少,爸妈都特别开心,也特别有面子,走到哪里脸上都挂着笑容。

他们在村里张罗了十来桌酒席,村里老老少少全来凑热闹。当然,大伙都知道我家这个时候最需要钱,除了多随礼钱之外,还余外朝我手里塞些零花钱,三十二十的,二嫂子竟塞给我五百,那是她卖了一个月鸡蛋挣来的。

与二嫂子比起来,三婶简直就不是人,来吃完喝完之后,很不情愿地随了三十块钱礼,还是一块一块的零钱,当时就让登记礼帐的老头给骂了出去。

终于要启程赶往东北了,我的心情禁不住飘飘然起来。

由于路途太远,爸妈想省下两张车票钱,就没有送我到学校,只送到了市里的火车站。

我上了火车,他俩在车窗外又不舍,又不放心地摆着手,说着些叮嘱的话,直到火车开走,我们相互都看不见了。

一个人的旅途的确有些孤单,因为火车上不让带狗和猫,没办法,小三和小老太太已经带着小黑和小二黑,在昨晚上就出发了。

他们说等到了那边,找好安身之处后就去学校找我。

想象着到了东北就可以和他们汇合,就可以见到爷爷和焰王他们,就可以去找五大家的野仙朋友,或许还可以遇见楠哥……我望着窗外美滋滋地笑了不知多少回。

一路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总觉的时间是那么长,路途是那么远。记得那回和爷爷去东北姑姑家,一路上我们又吃又聊,还遇见了有趣的小个子,那时候也没觉得坐车是这么难熬。

终于,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颠簸之后,我在那座期待已久的城市下了车。

背着包,跟着人流涌出站口,就见站门口满是xx、xxx大学的条幅,我眼花缭乱地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我的大学。

兴奋地走了过去,就见几位学长、学姐让太阳晒得,一个个顶着报纸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打盹。

一见我走过来,几位学长顿时精神了,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

“请问学妹,是我们xx学院的吗?”一位高高瘦瘦的学长急忙上前帮我提着包。

“嗯,是的!”我一笑,说了声谢谢。

在坐下等校车的期间,那几位学长不停地问这问那,有一个山东的,硬说和我是老乡,明明是两个省的。

校车来的那一刻,我稍稍有些惊讶,因为别的学校要么就是自己打车去学校,要么就是来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而我们学校的校车,竟豪华的让人惊叹。

“没什么奇怪的,咱们学校在本市的‘四大贵族学院’里排第三。”那位高高瘦瘦的学长笑着将我领上了校车。

(后来我才知道,这四大贵族学院并不是多么的好,只是学费一个比一个高罢了。)

戴着太阳镜的司机,牛哄哄地回头瞅了一眼问道:“咋没人呢?”

我被问的一愣,那位学长急忙笑着解释:“哦,师父是说这趟怎么就你一个,因为前几趟车里都是满满的。”

“就我一个,那是走还是不走呀?”我也有些累了,不太高兴地问道。

学长望向司机师傅,征求他的意见,司机想了想干脆点点头说:“得嘞,大小姐你命好,我就为你开趟专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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