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过之处,空间寸寸炸裂开来,在虚空中荡漾出道道白色闪电。
普通人此刻若直视着韩乐的双眼,绝对会被这澎湃的光线给刺瞎,哪怕是炼气士,神魂都会受到震荡,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恐惧。
而迪迦这个时侯,感觉尤其强烈,就像把自己的魂魄暴露出来,完全没有丝毫庇护,就像用双目近距离直视太阳般。
两道光线轰然碰撞在一起,在虚空中发出一阵阵无形的冲击波。
“啊——!”
迪迦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若不选择精神外放,韩乐或许还奈何不了他。
终究韩乐的精神力,还不足以直接绞杀一位巅峰炼气士。
可他偏偏作死,释放出全部精神力,以此来正面硬撼韩乐。
因而他那道精神射线,莆一碰撞,就被闪电光线击溃。
闪电光线甚至席卷而上,直接冲入迪迦印堂的竖瞳之中。
那只睁开的血色眼球,几乎在顷刻间就被击毁,化作了本来的红色裂痕。
而迪迦的本体,似乎也遭到无形攻击,猛的连连倒退数步,轰然砸在座椅上,把法国进口的尼龙座椅直接踩烂,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眼眸中血水横流。
在那弹指间,他就被韩乐滂湃的精神力破掉毁灭瞳术,震伤魂魄,打得遍体鳞伤,就连灵魂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此刻别说动用法术了,哪怕是一个常人都能拿刀杀他。
这就是精神层面的凶险战斗,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你,,你的精神力量,怎么可能如此強大!?”
迪迦眼中血水直流,如同瞎子般瘫倒在地,一脸惊骇莫名,浑身颤抖道。
在碰撞的瞬间,他就感应到韩乐那汹涌澎湃的精神力,比自己的还要強了十倍不止。
而且这些精神力,就像凝练成实质的尖刀一般,狠狠刺进自己的灵魂。
以脆弱的躯体,去硬撼锋利尖刀,迪迦没有被当场轰杀,已经算他本事非凡了。
尽管如此,但他修炼的毁灭瞳术被破,灵魂受挫,沒有几年时间是恢复不过来的。
迪迦实在难以相信,像韩乐这种年纪轻轻的人,既精武道、又通法术,肉躯更是強悍如钢,精神力也如此变态!
这完全就是个怪物!
“是你太弱罢了。”
韩乐不屑一顾,抬眼扫向秦家众人。
尽管他眼中的白色光线已经惭惭收敛,但仍旧残留一些余波,那种浩瀚如渊的精神力,瞬间横扫八方。
秦家众人,都只是区区一群普通人,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受到精神力冲击的那一刻,他们那弱小的灵魂,就像面对一尊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天神。
无形的庞大冲击波,落在他们身上后,让他们心灵都产生颤栗,纷纷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韩乐,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只有泰鸿死死咬着牙,勉力支撑着风雨飘摇的身体,尽管牙龈都咬出血水,仍旧倔強的抬头看着韩乐。
“跪下说话!”
韩乐冷哼一声,抬手遥遥一压。
“扑通!”
泰鸿再也承受不住无形巨力,双腿直接砸在水泥板,头部深深亲吻地面,一副甘拜下风。
太恐怖了!
这韩大师是天神下凡吗?
秦家众人心中簌簌发抖,他们的认知中,从来沒想过一个人类竟然能強大到这种地步。
沒有正面对抗韩乐时,不管怎么猜测,都沒法体会到这种強大。
只有你真正见识过后,才会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就像一叶蔽目,不见太山的井底之蛙。
唯有见识过韩乐的本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之前想要对抗韩乐的想法,是何等幼稚。
韩乐一眼就能瞪死他们,与命相比,资产与股份又算得了什么?
金银财富再多,没命享用那只是一堆废物罢了。
“你服是不服?”
韩乐背负双手,徐徐来到泰鸿身前,俯瞰着这位身价过百亿的商界大鳄。
此时的泰鸿,哪还有之前的雄心万丈、天下尽在我指掌之间的枭雄本色。
他就像一只癞皮狗般死死趴伏在地,心如死灰道:
“服了,我泰鸿心服口服!”
泰鸿凄惨说着,心中犹如万千刀剐。
自从他出生以来,就是万众触目的贵子,何曾遭受过这种阶下囚的羞辱。
但看着四周自己的叔伯兄弟,就连父亲秦承轩都趴伏在地,恭恭敬敬跪拜这位如同神魔一般強大的男子。
他惨然一笑,拿什么来反抗。
“那你们听着,从今以后,只要沈氏企业稍有差池,我都会算在你们秦家头上。”
韩乐背负双手,傲然立于大厅中,淡淡说道:
“若然沈氏企业覆灭,那你们秦家满门,就准备陪葬吧。”
他的声音,就像北冰洋上面的冰雹,如雨点般砸在秦家众人身上,让众人如坠冰窖。
‘这岂不是说?秦家以后就变成沈氏企业的专职佣人了?’
场中所有人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冒起这个想法。
但出奇的是,沒有一个人敢开口辩驳。
秦承轩老爷子脸色惨白,连连磕头道:
“请韩大师放心,秦家一定会鼎力相助,绝不会让沈氏企业出半点过失。”
韩乐沒有理会他们,而是冷眼扫向迪迦。
他来秦家,本意只是威慑而不是杀人。
终究八大世家之一沈家、已经在自己的压力下分崩离析,再弄塌秦家的话,就算他是基地少将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华夏界也不会允许他乱来。
但迪迦就不同了,迪迦是印度人,他随便打杀都没人过问。
只不过,迪迦不愧是能屈能伸的老油条,勉力爬到韩乐跟前,恭敬拜道:
“高义有眼不识泰山,望韩大师能饶我等蝼蚁一命。弟子愿拜入大师门下,听从调派。如有违约,天诛地灭!”
他拜伏在地,恭敬向天起誓。
似乎等待了无穷无尽的岁月,才听到韩乐淡淡点头道:
“那你记住今日的誓言,否则天涯海角,我也必取你性命!”
......
当沈欣妍气喘嘘嘘的赶到秦家豪宅时,已经二十分钟后了。
她沒有理会自己香汗淋漓的情况,而是咬着银牙冲进了秦家大厅。
就见到大厅之中,韩乐正高坐首位,
而秦老太爷、泰鸿等人,以及一名额头包扎着白布的枯瘦老者,正恭敬的站在一旁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