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巨虫在受到攻击之后,更是直接张开口,喷出了大片的毒雾。
“我的妈呀,是那种毒雾!”
毒雾很快在前方分散开来,吓得那些与巨虫交过手的士兵惊慌失措,转身就逃。
他们可不想再吐一次了,再吐一次,说不定把胃都给吐出来了。
“快,快跑。”一名士兵显得想起了他自己吐得死去活来的一幕,顿时双脚都打起了颤来,却动弹不得,好像脚下被灌了铅般的沉重,举步维艰。
“妈呀。”而有的士兵即拨腿就跑,留下其他士兵一脸疑惑,不明所以。
不过,一想到这些逃跑的士兵,在之前,不正是那数百名士兵中仅存下来的士兵之一吗?
难道这巨虫与之前的战斗有关?
不久,他们果然见证了他们的猜测。
呕。
随着第一名士兵扶着身边的一名士兵,吐到了他一身上,那身边的士兵正要大怒,突然,自己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呕。
这名士兵也吐到刚刚吐自己一身的士兵身上。
他们惊骇莫名,正抬头要看向巨虫,却突然又吐了起来。
顿时,这两位难兄难弟就这样扶着彼此,将自己的吐得都没把自己对薫倒。
巨虫挤出了石门之后,一路蠕动,速度也很快。
路上,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只能够被它那霸道蛮横的身体,直接碾压,惨烈在它的腹下。
而没有被压死的,被快速移动的巨虫撞飞了出去,不死也受了重伤。
“不好,长廊方向出现异变,快点去支援。”
长廊的异动也引起了守护在环形坑的士兵的注意,他们立即拨出了兵器,朝着那边路来。
但见一名士兵朝着他们神色慌张地冲了过来,他盲不择路地乱跑,无意到撞到了一名士兵的身上。
“妈的,你不会看路啊。”被撞的士兵差点被撞倒,就算没倒,也被撞得吃痛。
而这名狼狈的士兵也没有与他争论,慌张地爬了起来,冲向了通道,好像撞了瘟疫般似的,疯狂地逃命去。
“死了,都死了。好可怕。”
“快,快跑啊!”
随着第一名士兵跑了出来,长廊方向跑出了更多的士兵,见他们的这副模样,这些正准备去支援的士兵,再傻也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惹的份子,不禁面面相窥。
“你,你们说,里面究竟有什么?”
“啊!”
里面又传出了一阵惨叫声,接着,他们看到了一个人影倒飞了出来,落到了环形坑内。
“敌袭,做好战斗准备。”一名军官冷静地道。
“嚯。”
他们毕竟没有碰到过巨虫,不知道巨虫的可怕之处。但他们的任务是看守环形坑,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放弃这里。
“里面的兄弟失守了,我们这边能守住吗?”
“应该可以吧。”
士兵们窃窃私语着,但语气中更显得没有自信。
士兵军官皱起了眉头,看着前方两排持着盾牌的士兵,但他自己却萌生了退意。
可是,却想到当逃兵的下场之后,他不得不咬咬牙,硬着头皮道:“预备!”
嚯。
士兵们躲在盾牌后,这时,一片血肉虫的投影朝他们飞来。
速度十分快,几乎眨眼间就到,吓了这些士兵一跳。
但是,却见到他们准备反击的时候,那投影已经越过了他们,飞到他们身后去了。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好像是一块会飞的肉?”
“应该是幻象吧?”
士兵们相顾而视,一个个都犯起了迷糊。
轰隆隆。
这时,长廊方向响起了震动的声音,一个巨大的身影,就像火车头般,撞向了这两排持盾牌防守着的士兵。
砰砰砰!
啊!
在一片惨叫声中,两排持盾牌的士兵顿时被撞了个支离破碎。
“救命啊。”
咔嚓。
一声脆响,被盾牌压在下面的士兵,被巨虫直接碾压过去,顿时压成了肉酱,死得不能再死。
而那军官,更是吓得脸全无血色。
他呆呆地看着现场的惨状,还没来得及反应,接着,他只觉得腹前一阵巨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这时,他不由得想起了刚刚那名被撞飞出来的士兵。
“原来……”
他瞬间明悟了。
扑噗。
他掉进了环形坑内,恰好落到了一支倒竖着的虫子利爪上,将他从背后洞穿,一击毙命。
“不,我的脚……”一名士兵的脚被摔断,正朝着一边拼命爬去,他躲到角落处,瑟瑟发抖着,目送着巨虫的远去。
正当他庆幸自己活了下来时,突然,他听到了虫子的熟悉叫声,顿时,魂飞魄散。
扑噗。
虫子们跟随着巨虫,一路推进,这名脚骨折的士兵最终也惨死在虫子的刺杀中,带着不甘和绝望的眼神,倒了下去,旋即被淹没在虫海之中。
巨虫一路狂吼着,声音远远传开来。
而这边的异动,也引起了正在试探机关的托尔斯等人的注意。
“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有什么声音?”
士兵们议论纷纷,回头望去,却见到了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片如同血肉虫的投影突然朝着他们扑来,把他们吓了一跳。
但过后,一只巨大的巨虫出现了。
它破坏了一路上的机关,虽然浑身伤痕累累,但它却发现了投影。
投影最终没入了那片真正的血肉组织中。
看到了它,巨虫就如同吃了春药般兴奋,也不顾身上的伤势,朝着那堆早已经焦烂的血肉冲了过去。
“不,我的天啊。”
香克看到了这只巨虫时,如遭重击,整个人眩晕了起来。
“这,这怎么回事?”盖亚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托尔斯也神色变幻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巨虫竟然追到了这里。
这么说,长廊和环形坑的守卫都战败了?
而让他更心惊的是,那些守卫根本没有来通知他,要么是忘记了,要么就是全军覆没了。
不管哪一种,对他来说,都很糟糕。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它是怎么过来的?”这时,托尔斯的脑海中闪过了那如昙花一现般的投影,脸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