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侍女整理着装,迪斯马斯克坐在窗前闭目养神,心中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还有什么教皇解决不了事情呢,居然要让三大黄金集结而战,难道又是北欧神族么?想着客厅里阿布罗狄那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表示事情复杂程度超出了预定的想象,很明显教皇这次自己玩脱了。
就在迪斯马斯克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兴奋地声音颤抖的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教父,教父!我成功了!”
迪斯马斯克猛的睁开了双眼,一丝蓝茫从狭长的眼眸中一闪而逝。负责黑党“红后”项目负责人卡普兰的身影映入眼帘。
“嘘……!”禁声!教父很刻意瞪了一眼卡普兰,向身后挥了挥手,四周伺候的爱因兹贝伦家族特有的白衣修女很识趣的袅袅而去。
卡普兰收起心中激荡的情绪,气息有些凌乱但是精神非常亢奋,他用他有些颤音调语的诉说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红后”计划圆满完成,标志着黑党将进入人工智能化的时代。”
伴随着那有些激动着发颤语音,卡普兰双手递过来一块整体带有黑色金属色泽的手表。就这么大刺刺的呈在教父的身前。
迪斯马斯克眼皮轻微的一跳,就一块手表你就和我说一个时代。但是本着尊重科研人员的原则,或者是忽略自己对电子智能化认知度,迪斯马斯克还是很认真的将手表接了过来,带着三分新鲜、三分好奇、四分傻气打量着眼前的黑铁块,这是一块没有时针、秒针甚至表刻度的手表,指肚不经意的划过表盘。
眼前红光一闪,惊的迪斯马斯克差点把手表撇出去,只是突然间,一直在下属面前保持一贯冷颜的教父,此时此刻表情是如此的丰富多彩,黑色的表盘上仿佛是投影,却又不是,但却有着3D的效果且颜色深泽的画面,一个女孩突兀的出现在表盘之上,小巧的身影,卖萌般的表情,还有那熟悉的红色连衣裙,这小不点居然是安布雷拉公司人工智能“红后”。
“中午好,主人。”红衣小女孩发出萝莉般的嗓音,听起来很挺有情趣的。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卡普拉这玩意都有什么功能呢?”迪斯马斯克一脸惊奇的望着眼前的场景,难以置信的道。
“针对我们主观行动的计算机辅助功能工具,说白了它就是一个随身携带的辅助电脑,主体是由爱因兹贝伦家族地下室的电脑群组成,这块手表相当于智能系统的一个端口传感器,利用电磁波为媒介进行传输信号。”卡普兰滔滔不绝的解释道。
迪斯马斯克点了点头,他突然发现表盘上的小女孩貌似向他翻了个白眼“这个系统忠诚度怎么样,我怎么感觉“红后”情绪化貌似很高呀。”
“忠诚度不用担心,我的教父,在编写程序的时候,第一需负责对象就是您,除非系统程序被人篡改,但是这是不可能事件,因为对方需要破解电脑群里的所有安全密码,而每一台电脑程序端都具有警报系统,即使是内部人员也无法单独完成。”说到之里,卡普兰停顿了一下,眉头轻微的一扬,耸了耸肩接着道“至于人工智能系统人性化,鉴于现在的科学技术储备,我还无法投射出未来发展场景,只是有一些科学性猜测,会不会出现机械生命?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命题,我的教父。”
“好吧,把我的护卫队给你,24小时坚守地下电脑群,还有如果我想搬迁到西西里岛,方便么?”迪斯马斯克思索片刻道。
“这需要关闭“红后”一段时间,因为我们把主板搬迁到西西里。”
“就这样吧,你下去吧。”
爱因兹贝伦城堡外,两辆奔驰改装的轿车风驰般向冬木市区市区驶去,狩猎正式开始。
由于Saber坚持和爱丽坐在一辆车里,所以阿米莉亚和卫宫切嗣坐在了另外一辆车里,此刻,卫宫正从自己背带里稀稀疏疏的寻找着东西。
黑色盒装的物品放在了阿米莉亚的大腿上,望着腿上的物品,女吸血鬼猛的一缩眼眸,声音嘶寒道“卫宫切嗣,你的手伸的太长了。”
“阿米莉亚小姐,我必须对这件任务负责。”卫宫切嗣的声音相对于女人话语来说有些温和却又坚定,坚定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调。
“你要干什么?”盯着身前的窃听器,阿米莉亚沉默片刻,身上散发着丝丝的寒气令整个车厢犹如寒冬,想来作为黑党近似二号人物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所支配令她很是不爽,即使对方是主人的养子,养子注定是养子,是狼是狗还不确定呢。
“我需要掌握Saber和教母的一切情报,毕竟Saber也是一个强有力的道具。必须保证使用的利用率。”卫宫切嗣裹了裹衣服,淡然的道。
“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主人的发泄品,还是强力的道具。”阿米莉亚突然一笑,那寒冰似的脸颊如遇春风,顷刻间便融化般,只不过那双红色的眸子却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一条冬眠觉醒的蛇吐出的红信,也许这也是由于微笑的缘故。
“您是我的长辈,黑手党的擎柱,教父的左右手。”卫宫切嗣低头毕恭毕敬的道,只不过低头下的脸孔下,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恭敬姿态。
阿米莉亚的眼中杀意盎然。嘴角微动,仿佛吐出了无声两个字“狂妄。”
冬木市区,天桥边,蓝蓝河水的镜面上,一身血红的魔炮屹立不动,青蛙般大小的眼眸透漏出无比坚定的执着。双手慢慢在某些特有的节奏下捧起了一本人皮书,散发着丝丝紫芒的魔书,低沉古老的咒语在静谧的夜晚下,伴随着河水的流淌中,再次在人间的大地上响起。
一声声生涩的咒符,一束束从魔书下延长的紫芒,接触到水面,延伸到河流。
街道上,征服王拍打着他的小Master“荣耀尽在彼岸,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的驰骋,这都是我最基本的人生准则。这才是我一路向东征伐的根本,见到世界尽头之海的风景。”
“像傻瓜一样不断向东征伐的结果么,嗯?河边么?!”韦伯脸色突然一变,魔力的动荡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来吧,小子,让你见证一下王的征服之意吧。”
远坂家的别墅里,远坂时臣恭恭敬敬的臣服在Archer的身边,行臣下之礼道“希望我王能为天地主持正义。”
“你想让本王和那些杂碎为伍么?”Archer晃动这手中的高脚杯,一点都不为远方魔力变化而所动,那些东西并没有get到他的愉悦点而已。
“王的光辉必定会照耀天地,杂碎也好,垃圾也罢,或者蝼蚁都是王下的臣民,光辉下的生灵。”时臣的腰玩得更低了,语气显得更加卑微。
Archer别有深意的望着那弯下的身影,眼光迷离中让杯中酒一饮而尽,舒服的向后躺了躺,感觉沙发的柔软带来的身体上的享受,这才不情愿般吐出了两个字“不去。”
弯腰的人,明显身子一震,接着时臣维持着僵硬的身子,语气不失温和的道“Saber的Master应该已经到了河边上。”
Archer懒散的目光猛然睁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起。
河边上,Saber和爱丽也早已下了车,身后跟着一队阿米莉亚的精英小队,而卫宫切嗣的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欢迎光临,圣女殿下。”沉浸在自己的魔道之中的Caster睁开了双眸,看向Saber,双眼中露出了熬不掩饰的欢喜。
“能够再见你一面,真是三生有幸。”Caster依旧恭敬殷勤的鞠了一躬。
“你这个不知悔改的邪魔,今晚又要准备干什么?”望着Caster虚伪的人心,Saber双眼中早已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有些邪恶的行为是必须要用剑来进行审判的。
Caster带着满脸邪魅的笑容摇了摇头,歉意的道“很抱歉,贞德。今晚宴会的主宾不是您”
说完那琉璃般怪异的目光向天桥处一个人影望去,那里有着他与Master之间的约定,欣赏与演出。
“不过,您肯赏光入席的话,我会感到无比的喜悦,吉尔斯?德?莱斯不才,准备了死亡与堕落的晚宴,请您尽情的享受吧。”
Caster放声着大笑,尖细的笑声震动着脚下幽暗的水面也开始产生了骚动。原本平静的镜面竟然在紫芒的沐浴下浮现出无数魔怪,快速的聚集在魔书之下,射出无数条触手将手持魔书的Caster吞没。
这仿佛是遭到了使魔们群起的叛变,但是被使魔触手缠绕的Caster的笑声竟然更加肆无忌惮而来,如痴如疯,在夜晚的睡眠中带入了无尽黑暗的噩梦。
“如今,我将再次高举救世主的旗帜!被“神”所抛弃的灵魂呀,汇聚在到我的身边,让我来统帅你们,让吾等受尽欺凌的怨恨,直达天际,传递到上天之主,传递给“神”!吾将洗刷“罪孽”赞美您的虚伪!”
泛起泡沫的水面迅速的膨胀了起来,将被触手所缠绵的Caster推向高空,魔书之下的原点处汇聚着源源不断的魔怪,从河底中爬出,腐肉上沾满了令人作呕的液体,片刻间就将Caster彻底的吞没,污碎的肉块逐渐膨胀成型,成为一种异世界存在的魔物——超巨大的触手怪。以召唤师之名,诉说着无数的“遗恨”执念。
“傲慢的神呀!冷酷的神呀!吾将把你从神坛下扯下!神宠的羔羊们,拥有与神相似身体虚妄罪恶的人们!将被吾等尽情地凌辱,撕碎!吾等遗弃者的嘲讽亵渎,将随着神之子民的悲鸣轰敲开天国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