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去远坂家可以碰到心中的羁绊城禅葵,结果,没有失望,却有少许的遗憾,但也有意外的惊喜,恍如天人的土豪闪闪Archer,身手矫健的畏首畏尾的Assassin,一切故事的延伸与变化,是偶然的相遇还是黑暗中掩盖下的阴谋……谁会知道呢?
此刻,迪斯马斯克已经跑到了又一所古老建筑的屋顶,根据地图的显示这里应该是间桐家的别墅了,迪斯对着地图仔细的观察,不由的自语道“看来,我的屁股下面就是间桐家了。”
收起地图,站起身来,远方的天际已经有些发白,太阳也不甘寂寞,想要突破黑暗的笼罩,将光明撒向人间。
迪斯马斯克懒散的伸个懒腰,脚底自然的轻微扭动,一股无形的气浪从脚下动荡不定,像是轮起的大锤砸向脚下的瓦石。
“轰隆”的一声巨响,整个别墅仿佛都在颤抖,砖瓦木屑,银光扑漏,一个黑影从空中落下,带着暮色点点星光。
灰暗的楼道上,一个矮小的身影,提着一个发出暗淡光面的灯笼,矗立在楼道深处的木板上,微弱的光芒照射着那矮瘦人影的脸孔上,一片苍白,皱纹沟壑纵深。
轻轻的踏在地板上,迪斯马斯克的极其不自然的嗅了嗅鼻子,一副很嫌弃的样子皱眉道“好浓厚的尸臭味,老头,你死了几百年了?”
矮瘦的老头手里握着拐杖,左手执着灯笼,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张苍白的老脸上,眉梢轻微的颤动,一丝罕见的汗滴从干涸的皮肤上渗出,那仿佛是来自于生命中的危机涉及的恐慌刺激大脑皮层而带来的本能反应,只不过额头的那一丝汗滴中居然有些发绿。
“咦…”迪斯马斯克时擦着手中的宝剑,望着老头脸上那一丝不经意的变化,不由的疑惑出声。
“看走眼了么,是只堆积而成的老虫子呢…嗯不,无数朦胧的虫海中包裹的却是一个残缺的灵魂…有意思!”迪斯马斯克眯起眼睛,狭窄的眼缝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老头,一个拐棍,一个散发着弱光的灯笼。
“咔嚓”的一声,是剑齿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安静的楼道内,响起了稀疏的脚步声。
一步又一步,一声接着一声,掺杂着金属摩擦地板的声音,仿佛黑夜中游荡的索命无常的锁链声。
老头好像已经懵住了,双腿灌铅般难以移动一寸。一双死鱼般冷漠而又充满着邪意眸子死死的盯着漫步移动而来的“死神”
“嗯…!”漫步而行的迪斯马斯克突然间停止了脚步,眉头轻微的一皱,他持剑护卫身前,转眸向楼口台阶望去,黑暗中一双泛红的眼睛异常的闪亮,通过那闪烁不定的红芒,里面充满了各种暴戾与弑血,疯狂的眼神,疯狂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团黑影忽然暴躁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红色的眸子变得更加深邃,楼梯的扶手应声而断,一种诡异的红芒在长长的扶手表面上印现,仿佛类似于传说中的炼化一般,强硬无比。
“锵锵…”的两声巨响,那是金属与金属之间强烈的摩擦,产生的轰鸣,剑身上传来巨大的震动使得迪斯马斯克险些没有把持住,身形急速向后退了两步来缓解那雷霆一击的威压,只是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的一胀,盖因那团黑影又一次扑到眼前,浓密的黑雾酝酿下,朦胧中可以看清那是穿着一身全副铠甲的古代战士,嗜血的红芒中透漏着疯狂的思绪,想必也是有着难忘过去的存在。
迪斯马斯克急忙下意识挥剑抵挡,步伐紧凑后撤,想要稳定丢失的节奏,毕竟被人如此追击猛打,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但对方仿佛早已窥视到他出招的轨迹,每次都能提前做出反应,步步抢出先机,要不是迪斯马斯克手速早已超出人类的极限,不说光速,就是抬手间就已经是超出了音速不知道多少倍了,但是那团黑影也不是泛泛之辈,居然还能逼的迪斯马斯克步步后撤。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外乎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一鼓作气,如涛涛江浪将对手拍在沙滩上。
“蓬…!”一个闷哼之声伴随着地板撕裂破碎之声,两个人影互相争斗的砸破了地板,向下一层掉落而去。
“呼…!”随着劈了啪啦的声响渐渐远去,地板上那个老头仿佛才慢慢回过神来,轻舒了一口气,没有拿着灯笼的那只手颤颤微微的擦了擦额头上岑出的冷汗。
“是不是感觉死亡的距离突然变得如此之近。”刚安静的楼道中又突然响起了沙哑的声音。
老头屏息着转过身来,一双死鱼般的眼球一动不动,良久,阴寒的声音从森白的牙缝中挤出“间桐雁夜!”
“祖父大人呦,我是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雁夜矜持无害的笑着,嘴角边上还挂着少许的血泽,他虽然在笑,可给人带来的却是没有多少温暖,在皮肤内游走的生物使得他的脸颊变得狰狞万分,那一丝微笑,分明是魔鬼的吟唱。
这时,地下传开了“轰隆”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无数凄惨的虫鸣声,声声滴血,嘶哑长鸣。
“我的刻印虫…!!!”
那老头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如纸,一丝丝绿色轨迹从脸颊处划过,带有泣凄哀鸣,仿佛与楼下的某些生物长鸣达成某些程度上的共鸣。
接着老头脸孔上,渐渐地岑出了莫名的深绿色液体,“哐当”的一声,闪着微弱光芒的灯笼掉在了地上,老头双手紧紧的握着身前的拐杖,牙缝间的张合挤出道“Servant的saber,我要他的首级来祭奠我的孩子,如果你成功了,樱就自由了。”
很显然,老头认为迪斯马斯克是Servent,是Servent中最强的Seber。误会往往产生于错觉与认识。
看着老头狼狈的样子,雁夜的嘴角露出了讥讽般的微笑,他低着头尽量的不去看对方,将自己的嘲讽隐藏在最深处。
“如你所愿,樱本来就应该获得自由。”
老头闷哼一声,虽然楼下的战斗仍然继续,但是老头已经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片刻,杵着拐杖,步履蹒跚的向黑暗中移去,仿佛隐入虚无之中,才能给他带来心灵上的安全感。
灰暗的楼道内留下了一连串带有绿色液体的痕迹。间桐雁夜望着地板上醒目的绿色血痕,久久不动,白色肿胀的瞳孔中一种念想闪烁不定。
突然间,沉默中的雁夜脸色变得通红,面部肌肤起伏不定,接着一口鲜血“噗嗤”的喷吐在地板上,数条活跃的长虫在血水中诠释顽强的生命力。
“Berserker!居然暴走了…!”雁夜艰难的移动身影,趴在地板的损坏处,低头看去。
从地板上落下后,仿佛置身于一所阴暗的地下室,脚下蠕动的生命,使迪斯马斯克没由来的产生一种深深的厌恶,脚下蓝光一闪,摩擦出青白色的火焰,在头顶上Berserker一招泰山压顶,迅猛而至,迪斯挥剑正面硬刚。
“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脚下的火焰四散飘动。
稳住身形的迪斯,立刻反守为攻,银光闪烁,尖峰不定,一味的防守终有一失,攻击才是最好的终结点。
但是白红相交,人影反复不定,但是剑光中的迪斯是越打越心惊,这根本就不像是战斗,仿佛是一个人在喂招,一个人在跟进,而迪斯马斯克就扮演着前者。
一次次金属的相交,刺耳清脆的碰撞声像是一串清幽回荡的音符,回鸣在脑海,震荡在内心。阴暗的地下室在银光红芒快速运转的渲染下,光芒仿佛越来越强,画面荡漾,好像来到了一个崭新的黎明。
清晨的光芒,生涩而又不失活力,温暖而又青涩。
绿莹莹的草坪上,迪斯马斯克不知什么时候穿了是一件古老的黑色长袍,握着一个腼腆青涩少年持剑的手,只是那少年的面孔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变的如此的模糊,看不清晰,如临梦境。
随着阳光的铺设,长剑尽情的挥洒,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迪斯指点的挥动,少年认真的学习,一样熟悉的感觉,一种深刻骨髓里面的记忆,无论今生来世,在挥舞剑动的那一刻,剑芒走过的轨道仍然是以往的熟悉的轨迹。
只是迎着阳光投射来的光影,一个消瘦的身影,渐渐地出现在清晨的画面。
“嗯!?Saber么!”剑舞下的迪斯马斯克不确定的道。
只是下一刻,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练剑的少年突然发起狂来,模糊的脸孔处渐渐地变得清晰,青涩的须眉变得狰狞,一阵愣神中的迪斯马斯克,在混沌的脑海中一个突兀的名字窜进了那片不属于意识海。
“兰斯洛特…”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画面转换,活力盎然的晨阳下的草原,变成了阴暗死气潮湿的地下室。
发狂的Barserker在迪斯马斯克大脑死机的愣神中,红芒闪动,宽厚的楼梯扶手,如大风车般轰炸而去。
片刻分神的迪斯马斯克只是身体肌肉记忆的下意识反应,宝剑横移护卫。
“咔嚓”的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轰隆”的一声巨鸣。久久不停地回荡声中,闪着寒光的宝剑从空中掉落,一分为二,地下室旁,那个轰出人形的无限深坑中,透漏着月光的凝练,一个充满愤恨的声音,从那人形的空洞中幽幽响起。
“兰斯洛特,你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