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失忆(1/1)

李紫玉嘴唇动了动,把醉仙楼背后的东家是任家这件事情又咽了回去。

毕竟这件事情目前来说对任家属于绝密,也是任家唯一和外界联络的通道,他不能擅自把消息泄露出去。

说话间,那名灰衣侍卫领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该男子背着药箱,步履匆匆间脸上见了汗,一看就是小跑过来的。

李紫玉知道,这位就是乔御医。

乔翰甫放下药箱,范启明拎过来一条板凳,放在了床榻跟前。乔翰甫坐在凳子上,细细的给五皇子诊脉。

乔翰甫是太医院医正,五皇子的病一直是他在诊治。当初五皇子险些被毒杀、刺杀,皇上雷霆震怒,下令彻查。而五皇子的身体就交给了乔翰甫来诊治,要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

因为已经用碧玉蟾蜍解了毒,乔翰甫能够做的就是拔除余毒、调理好五皇子的身子就行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五皇子身子恢复了以后,却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尤其是和任家有关的人和事,竟全部忘记了。

而醉仙楼在这次事件中被皇家暗卫从头至尾的彻查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被刺客利用了,并没有参与其中。

而且也把背后的东家暴露了出来,竟是掌管水路码头的漕帮帮主喻振雄。

喻振雄是皇上的人,换句话说漕帮码头就是间接为皇上的小金库敛财的。

皇上自从派出了喻振雄,小金库里的钱财越聚越多,所以对喻振雄很是信任。

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自己亲自提拔、替他敛财的人,所以,醉仙楼很轻易的就从刺杀事件中摘了出来。

最后也没查出究竟是谁策划了这起刺杀事件。把皇帝气得不轻,听说把另一位龙卫副统领章洪宁骂了个狗血淋头,险些撤了职。还是大太监梁喜也就是龙卫正统领求情,才饶过了他。

范家因为救治五皇子有功,被皇上大肆嘉奖,赏赐了不少的金银珠宝,范家在易都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令人不可小觑。

而五皇子虽然恢复了健康。但只要稍一用脑,脑袋就会疼痛难忍,严重时甚至昏迷不醒。

乔翰甫想尽了办法也没办法医治。只能利用针灸使症状缓解。就像现在一样,给五皇子身上插满了针头。

李紫玉静静地立在一边,看着乔御医给五皇子治病,但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她是见过任逍航和将俊璋之间是如何相处的。也相信两人之间不会生任何嫌隙。因为如果真的是任家想要对付将俊璋,那太容易了。不可能使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那么究竟是谁想要挑拨五皇子和任家的关系呢?不论是谁但都成功了。因为一个失忆的五皇子对任家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更别说五皇子压跟不记得任家的人和事。

别看任家已经被禁卫军围住了,但皇上并没有下旨抄家,谁知道在下一瞬间会发生什么事?毕竟任家的底蕴摆在那里。谁也不敢把事情真的做绝了。

不过,随着皇上病重二皇子代理朝政的消息传出,易都城里对局势又有了新的看法。

如果真的是二皇子执政当了皇上。那任家和五皇子包括自家还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谁都知道任家和二皇子不和,说不定禁卫军围困任家就是二皇子假传圣旨呢。可问题是。现在皇上不管事,一切军政大权都掌握在了二皇子手里,任家的事情还真不好办。

而之前说大皇子、五皇子下落不明、不知去向看样子也是谣传。毕竟二皇子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因为他目前还不是皇上,只是代领朝政而已。

不然,怎么解释乔御医会前来范府来治病?这不是明着告诉世人五皇子隐身在范府吗?外祖父有这么笨吗?

还有,大舅舅不是文官吗?为什么会有一身高深的武功?竟然能够一人力敌众杀手,难道那些杀手都是中看不中用?

李紫玉发现自己看不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原谅她没有那么复杂的头脑和思维,真的理不清眼前的情形,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紫玉正自在心里暗自揣测着复杂的易都形势走向,就见乔御医已经把将俊璋身上的银针起了下来。

灰衣暗卫把乔翰甫送了出去,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大家都担忧的看着床榻上的将俊璋,盼着他能立即醒来。

将俊璋也不负众望,在乔翰甫离开后就睁开了眼睛。虽然他身子还很虚弱,但眼睛里已经蕴含了冷冷的寒光,无比威严的扫视了室内众人一眼。

范景舒急忙问道:“五殿下,你身子怎么样?”

将俊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叫我五皇子。”

“是!”范景舒被将俊璋一瞪,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急忙应道。

宫里的几个皇子都没有单独封王立府,就连大皇子将俊龙都住在宫里。

按道理说,诸位皇子的称呼应该统称为殿下才对,可是皇上却要求只有太子才允许被称为殿下,其他皇子统统成为皇子。

所以,对范景舒的称呼将俊璋才会立即纠正。如果传出去,本来就处于劣势的五皇子将更加艰难。

这时,灰衣侍者从外面走进来,躬身禀道:“老太爷,老夫人说时间不早了,请老太爷、大老爷、二老爷、表小姐上正厅去吃午餐。”

范景舒“嗯”了一声,说:“把给五皇子准备的午餐端上来,好好伺候着。”

灰衣侍者躬身应道:“是!”

将俊璋此时已经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灰衣侍者已经出去给他拿午饭去了。

范景舒说了声:“走吧。”就带头出了书房,向主院走去。

李紫玉临走时回头看了将俊璋一眼,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那里,想到他原来受伤被自己救得情形,也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心里不禁有些难受。

还记得将俊璋临走时对家里认得不舍,说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她们。言犹在耳,再见面却已经是路人。

那个自己印象中的单纯善良的大男孩已经不见了,虽然也知道他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的不一定是他的全部,但她相信将俊璋面对她们时是真诚的。

不过,她也理解他。在这样复杂多变的环境里如果还是那样纯真,恐怕他也就活不到现在了。但愿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还能记得她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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