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不介意就跟我说一下你们要找谁,我对这个工厂很熟悉,我可以带着你们去找他们,但是请不要在我们工厂里开车,万一撞到人了就不好了。”那位叫李明他们停下的工人对李明说道。
“好的我们一定照办,您说得对这其实是不安全的。谢谢您的批评。”坐在副驾驶的李涛对这位工人说道。在说话的同时李涛也在观察这位工人师傅,这位工人师傅穿着一身蓝布职工服,个头不高
“那好你们跟我来一下吧,顺便说一下你们要找谁。”工人师傅又说道。在听到这句话后,李涛和李明都下了车,跟着这位工人师傅走进里值班室。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杨是这个工厂第八车间的工人,不过厂里的大多数的人我都认识,你说吧想要谁,也许我能帮得上忙。”杨师傅说道。这个杨师傅是整个电子厂里的名人,他的出名是因为他对工厂的利益看得很重,尽自己的所能保护这工厂。只可惜由于管理层的问题,浏阳第一电子厂终究免不了濒临破产的境地。
“原来是杨师傅,先抽支烟吧。”听到这位杨师傅的自我介绍,李涛赶忙从裤兜里拿出来专门为这次找人而带的烟,他知道在中国大多数用敬烟敬酒的方式来求人办一些事情。所以李涛就让李明在来的时候带着一条烟。
见到李涛递过烟来,杨师傅也没有什么迟疑就拿了,然后看了看说道:“呦,还是外国烟。看你们的打扮就像有钱人,你们这次要找谁呀?要知道除了厂领导我们厂子的其他人可都是穷人。”
“我们是来找亲人的,你们工厂有叫吴昔浩的吗?”李涛问道。
“有,怎么了你们是来找他们的?你是他什么人呀?”听到李涛的话,杨师傅说道。
“对我们就是找他们的,他是我舅舅,我们这是刚从美国回来,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探亲的。你们带我问去找他吗?”李涛说道。
“我怎么每天说过他们有姐妹呀?你是不是骗我呢?”杨师傅并没有回答李涛的问题反而向李涛问道。
“我的父母在解放前就出国了,当时这家工厂还没有呢,你们当然不知道了。”李涛说道。
“那好吧,看你们的模样也不像是坏人,再说了就算你们是坏人,像你们这样有钱的坏人还不屑于去找我们这样的穷人麻烦的。现在已经下班了,走我带你们去找。”杨师傅说道。而后站起身来带着李涛他们走出了值班室。
李涛连忙跑快一点打开车们让杨师傅坐进去,而后李明开着车出了工厂的门。除了工厂并且按照杨师傅指的路走着,而他们的后面另两辆车也紧紧跟着。得知这两辆车也是他们的,杨师傅更加确定他们是来找亲人的。虽然他不知道这三辆车的真实价值,但是从车的样式来看,他知道就算吴昔浩家里再怎么样也不值得这些人去打劫。
三辆车子在杨师傅的指引下开进了一个棚户区,这里的条件很不好,苍蝇满天飞,地上的垃圾也是将这个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挤得更窄了。还好李明他们的开车技术都很好,再过这段路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好了这里就是了,我替你们去喊人,你们等等。”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门口,李明的车子停下了,杨师傅对李涛他们说道。
“好的”李涛答道,虽然这样可能有些危险,但是通过在工厂时一些工人跟这位杨师傅打招呼的口气来看,这个杨师傅也是第一电子厂里的人。所以李涛还是相信了这位杨师傅一次。
随着杨师傅进去,李涛就把车门给锁紧了,并且还让李明在前面一个稍微宽敞的地方转了个弯,以防这位杨师傅真是一位坏人,带着一群人出来。
当然真实的情况是杨师傅真的带着一个人出来了,这个人有五、六十岁。头上的头发也白了许多。看到这个人出来,李涛赶紧从车里出来了。
“老吴呀,这位就是自称你外甥的人。”杨师傅指着李涛对着跟他一起走出来的老人说道。
“你是?”这位老人看着李涛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我是吴惜月的儿子,吴昔阳的外甥。”听到老人的问话,李涛答道。
“吴昔···昔阳”老人在念着吴昔阳名字的时候眼里已经含满泪水,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是吴昔阳已经从车上下来了,他看着这位老人眼里也含了泪。
“我是昔阳,你是昔浩还是昔农?”看着这位老人吴昔阳已经可以断定他们确实是自己的亲人,因为从这位老人的面容上,他已经看出了当年他走的时候送他的大伯的影子。如果不是年纪上有差别,说不定他就就这位认成是自己的大伯了。
“我是昔浩,你是···昔阳吧。”听到吴昔阳的话这位老人说道,他也从这个五十多岁的人身上看到了他那叔父的样子。
“大···大哥,呜呜·····”吴昔阳哭着和这位老人拥抱在了一起。李涛看到这个场景眼中也有了少许湿润,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舅舅从没有这么失态过。
“你是昔阳,你真的是昔······阳。昔阳我的兄弟,我还·····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老人也哭着说道。
“大哥,大伯····大伯还在吗?”吴昔阳断断续续的问道,说话的声音很颤。他有些不敢去问这个事情,因为吴启鸿如果活着应该有八十多岁了,吴昔阳认为八十岁的老人在这种环境下是很难生存的。
“在、在,可是已经不清楚事情了。更认不清人了。对了叔叔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吴昔浩看见这回从车上下来的而你没有一个是超过六十岁的老人,于是问道。
“都是····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好父亲,父亲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呜呜呜”吴昔阳一边哭着一边说道,而刚刚下车的吴惜月也在一旁低声的哭泣着。虽然她当年走的时候也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但是通过早年父亲父亲对亲人的回忆,和哥哥这些天来对大伯以及大伯家哥哥们的回忆,这些人在她的心里也留下了影子。
“叔··叔,已经不在了?”吴昔浩哽咽的说道。显然他对这个事实有些怀疑的问道,在看到吴昔阳点点头后,吴昔浩的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