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与你生气呢!人各有志,是你自己没有这样的机会罢了!哈哈哈……”柳楚楚不但不生气,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随后手一挥,命令道,“上!”
这时,一种怪异的箫声没有方向感地响起,肖晨听到这声音,顿时脸色一变,这箫声对肖晨来说太熟悉了,知道是“带雨梨花宫”的药人到了。
这么快?这些药人就从大明撤回来了?!肖晨脸色一变的同时,心中也是一惊,继而感到欣慰,“丹心镇江湖”来到后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欣慰之余,脑海里便思索着对付药人的办法。
这样的笛子声,对躲在暗处变了脸的杨丹心来说也是一个大大的意外,暗自算了算日程,却也不觉得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果然,笛子声响起之时,便有衣袂被风鼓荡的“簌簌簌”声音,接着是人影拉出的流光,在灯笼的光焰照耀下,诡异地闪现,仔细一看,这些人影闪动得很有规律,手中好像拉着什么东西。
“不好!”肖晨环视了一眼,一下就看清楚了这些药人手中拉着的是渔网一样的东西,不由得愁上了心头。
此刻,躲在暗处变了脸的杨丹心也看清楚了药人手中的拉着的东西,便暗自为肖晨担心了起来,同时在心里寻思着对付这些渔网的办法,准备暗中帮助肖晨。
有一个印象,杨丹心非常清晰,此刻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就是在火州的葡萄沟时,破蛇神默罕默吉?买买提的天蚕丝搅股织就的神网的情形,料想这些药人手中的渔网不可能强过那神网,顿时心中有了主意。
但肖晨并没有因此而畏缩。虽然心中有些发愁,可却暗自调整内力,准备施展出《雷法秘籍》中的“一雷震九州”。与这些药人一搏,即使是弄不到楚天雄的尸首。也有可能冲出药人的渔网阵。
笛子声骤然一停,那些药人手拉着渔网,也在肖晨的四周停了下来,药笛子身躯缓缓地从黑暗中踏空转动而出,那样子显得很是潇洒。
药笛子从空中轻飘飘地落在了距离肖晨不远的地方,柳楚楚也从药人阵中的空位负手踏步而行,来到了药笛子的前面。
“肖晨。你没有想到我们‘带雨梨花宫’的药人渔网阵会在此出现吧?”柳楚楚得意地说道,“本宫估计,你是没有办法逃出这药人渔网阵的。识相点,你就束手就擒吧!不然。像你这般花容月貌,破了相就遗憾了。别以为你与老和尚商量好,用上一计‘调虎离山’就想将楚天雄的尸首弄走,可你哪里知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嘿嘿,我就来个‘将计就计’。如今你一个人在我的药人渔网阵中,看你怎么破阵而出?”
“哈哈哈……”肖晨为了迷惑柳楚楚,这时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轻松。很是不屑一顾。
“你笑什么?”柳楚楚果然对肖晨这样的笑声给弄糊涂了,随即问道,“感觉是没有了主意,想来迷惑本宫吧?”
“有不有本事破阵,试了就知道。别以为有十几个药人,弄一个破渔网阵,我肖晨就怕了!来吧!就放马过来!”肖晨知道,即使是输了,也应该输得有气节,当即将心一横,反而坦然了下来。
“上!”柳楚楚脸色一寒,向后一退,同时挥手命令道。
一种怪异的笛子声音从药笛子的笛子中传了出来,顿时发动了药人渔网阵,只见四面八方的渔网似排山倒海一般向肖晨滚滚压来,一层盖过一层,似乎是无缝连接。
“来得好!”肖晨大喝一声,当即身躯一转,施展出“一雷震九州”,只见雷电似的流光环绕着四面八方冲来的药人,接着便是“轰隆隆”的剧烈炸响。
强大的威压掀起了狂风,将四周的灯笼都吹得摇曳不定,更兼有尘埃四起飘荡,一时之间,现场出现了一种朦朦胧胧之感。
也就在这时,肖晨的身影在朦胧的状态之下,连续闪动,好似鬼魅一般在阵中穿行。
但这样的行动对于药人来说,已是无济于事,还没有度过朦胧状态,那些药人已经各归其位,在药笛子的笛子声音指挥下,一如既往的向中间收缩。
肖晨感觉压力越来越大,由于施展“一雷震九州”太耗内力,虽然与大自然中的灵炁沟通,但还是感觉有些酸软无力。
躲在暗处的杨丹心将发生的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当即在脑海里幻化出数把金蛟剪,由几个黄巾力士拿着,对着药人手中的渔网大势挥剪。
只见几道金光在药人手中的渔网上闪动,那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绞股织就的渔网便纷纷散落开来,成了一片一片的破网。
这一现象,不只是在场的柳楚楚、药笛子不解,就连肖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呆立在了当场。
这时只听得一个细若蚊蝇的声音在肖晨的耳边响起:“这时不离开,更待何时?至于大头的尸首,我会想办法弄走,让他入土为安!”
在这个声音的提醒下,肖晨回过了神来,施展出“凌波逍遥游”,来了个“一鹤冲天”,接着施展出“梦碎虚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柳楚楚没有明白过来,以为真是肖晨所为,见这样的药人渔网阵都没有将肖晨困住,一时之间呆若木鸡,等她回过神来之时,肖晨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心中便生出了一丝叹息:“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都让她溜走了……”
杨丹心这时灵机一动,施展出变脸玄功,将自己的这张普普通通的脸变成了代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学着代善的声音,连声说道:“可惜!真是可惜!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明明郡主,叫你的人散去吧!这里就交给本爵的正红旗官兵来收拾。”
见新任的礼亲王代善发言了,柳楚楚也不好在此逗留,这里毕竟是正红旗的军营,这代善又是正红旗和镶红旗的旗主,在军营中,他的话就如圣旨一般神圣。
“撤!”柳楚楚脸上有些无奈,当即向药笛子命令道,接着又问,“骁骑校带领的人马可回到大清?”
“回主人的话,他们已经过了三海关,按照他们行动的速度,最迟不过后天就会赶到盛京。”药笛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