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不跟你同流合污的原因,咱俩的目标不同,你是为了因果,我是为了黎民百姓,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余容度说的很是有些风趣,至少他不是以那种很严肃的样子说,同样的以他同猴格的关系,这种话其实也就是一个玩笑话。只是他忘了一点,现在的猴格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势力的首领!
身旁有着来自天庭的龙吉公主和妖族的叶无心为红颜知己,或者他们不能代表着各自的立场,但旁边还有天师府的唐糖,封神榜上的天庭重臣雷部普化天尊闻仲闻太师。这些人身为猴格的臣下,自然是不会允许一个还是敌方阵营的人如此的诋毁自己的领袖。
“你说什么同流合污?”闻仲闻太师身边那个长着方正凄苦脸色,紧皱眉头的老者站起来冲着余容度说道,“什么叫同流合污,我们代表的是天道,天道由此一劫,他赵宋合该当灭,千年前的因果,今日完结,他赵宋才是污浊之泥,我主是奉天伐逆,有什么不对的,你一个小小的妖蛇,当合这般嚣张,敢这么污蔑我主?”
余容度一时间竟然有些讪讪的,一脸的尴尬,望向猴格,又望向那老者,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王叔不要这般,余兄弟也不是那常人,这话不过是我兄弟之间的玩笑话,王叔息怒。”猴格反倒没有对余容度解释,反倒是对着那老者说话。
叶无心对着余容度做了一个鬼脸,一脸的幸灾乐祸,但依旧帮着余容度说道,“比干王叔,余容度也不过是笑话,再说了,人家可是天外之人,跟天道可是相辅相成的,说句话而已,至于么,再说了您可是有个七窍玲珑心的主,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
“闭嘴!”比干转头对着猴格说道,“王上,当年妲己之祸您还没有吸收教训么?”
叶无心虽然顽劣,但不代表没有眼力劲,这个时候显然是比干为大,只好很是委屈的一撇嘴说道,“人家不是妲己!”
余容度这个时候才知道对方是谁,封神榜上文曲星比干,拥有七窍玲玲心的殷商三仁之一,当年因为反对商纣王帝辛修建摘星楼而被挖心的丞相!
而从辈分上更是帝辛的王叔,辈分忠诚度之高,无出其右者。
余容度却是很平淡站起来,对着比干躬身说道,“拜见前辈,敢问前辈当年为什么被挖心之后还是忠心不改?”
比干的头一昂,很是骄傲的说道,“正统,天下皆在我主,虽我主负我,但天下未负我,我为殷商之丞相,焉能舍天下而事私心!”
余容度也是微微一笑说道,“那小生我也是忠正统中原子民,焉能对着外族屈膝,天下不单单是赵宋的天下,更是赵宋之人的天下,我为赵宋之民,而非赵宋之赵佶父子,又哪里不对了?”
说道这里,余容度丝毫不在意刚刚说道猴格前世商纣王帝辛去挖比干之心的尴尬,对着猴格说道,“就连那九幽地府之人谋划都知道方腊起义,从汉人之身行深沉之事,你们却借助那异族蛮夷,可知道当年五胡之事?”
余容度说道这里,倒是令猴格和比干都无法再说其他的话,无论从什么方面说,现在的猴格确实是从蛮夷之处借力,但这不可避免的引狼入室。
真真正正的引狼入室,身为女真的国师,猴格自然明白女真这种虎狼之人进入中原所照成的后果,从那灭掉契丹辽国之后的各种行为就可以看的出来一斑,也还好,猴格带领的这只部队是他心腹,军纪都比较不错,不然他还真不敢就这么直接带到中原腹地东京汴梁来。
“你们求的因果是只求的结果,至于过程你们确实忘记了。”余容度很是淡淡的说道,“我向来不反对你们向那赵佶父子要因果,两人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带给了赵宋灾祸,国运耗尽,龙脉尽毁,龙气散尽,所以,他们的结果是生是死,都是咎由自取,但赵宋之民有和无辜?”
唐糖可是身为天师府之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道,想了一下,不由的说道,“呵呵,妖蛇狡诈可真是名不虚传啊,那赵佶如此行事当年不还是你起的头,而后引发的姬昌记忆觉醒,引来修行之人的拥护,那柏鉴身为西岐姬周之人,自然是要去尽忠,最后点醒了姬发,这事罪魁祸首可是你呢?”
余容度却是眼色一肃,对着唐糖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事我可不知道,虽然起于我之始,但却也是我考虑不周,这事我承认。”
叶无心望着余容度那个样子倒是有些好笑的说道,“敢作敢当,还算个人物!”
唐糖根本就不对余容度的说法当一回事,只是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要是今日我等入那汴梁,直接对战赵佶与赵桓,一战灭他性命,余道友可愿意助我等一臂之力,也可早日完结这浩劫,完成因果?”
余容度倒是一愣,然后忽然笑起来,对着唐糖说道,“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
唐糖的眉毛一抖,冲着余容度喊道,“你,什么意思?”
余容度倒是很轻松的对着猴格说道,“猴格大哥怎么看这件事?你也是这么个态度么?”
猴格却是有些玩味的看着余容度,淡淡的说道,“余兄弟,咱们这关系交情都在,你跟哥哥透个实地,这事如果依唐糖所言,你要如何,如果不依唐糖所言,你又该如何?”
余容度一愣,望着猴格说道,“你是认真的?”
猴格点了点头。
“你傻了?”余容度忽然对着猴格说道,“这件事现在是你能这般控制的?没有大杀劫浩劫,上面的人能同意,你手底下的人会这么听话的打道回府?还是说你这四五万的骑兵真的是人民子弟兵,秋毫无犯,奔袭千里只是为了来见识一下东京汴梁的高墙?”
最后他才说道,“或者还是你以为,那赵佶赵桓父子就么有任何的还手之力,甘愿引颈待戮?”
说道这里,余容度才最后说道,“或者说,你觉得不是你傻了,而是我傻了,这般国战能如此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