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拐来的?”余绿雨看着文鹿,不由的惊讶的说道,毕竟,两人从某种出发点上讲都是一样,出身和际遇都是一样的起点,但到了今日这般天壤之别,这种差距让余绿雨从内心中觉得是自己过多的占有了对方的缘法,如果不是自己,文鹿会更好。
她跟随着余容度着一路走来,几乎没有操什么心,安安稳稳地修炼,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来,余容度早就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尽管她的血脉的十分高贵,但文鹿也有自己的麒麟血脉。而从开始,就是自己从青金葫芦紫雯那里抢来更多的资源,这原本是应该她俩平分的。
一步慢就步步慢,使得现在的余绿雨已经高达妖帅的修为,而文鹿却只有化形期的修为。
其实他们都忽略的一点,这文鹿也不过是正常的修炼速度,而他们都是妖孽,妖怪中的妖孽。
文鹿只是淡淡的说道,“当初你们走了之后,我其实不久就渡劫,我的化形劫比不上余公子的浩大,也比上小雨妹妹的那般凌厉,或者说我的资质没有你们那么高,但也幸好这样,使得我才顺利的在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渡过了这化形天劫。”
说道这里,文鹿站起身来,背起手,如同一个大人物一般,走下马车,那气度风范如果不是余容度后世见过太多的这种做派,一定不会认出这是一种威势,只有那种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才有的。
这个时候余容度也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城中央,这里就是杭州的府衙,作为杭州这地区的重要城市杭州即是这一州的官衙之地,也是州之上的一路之地的府衙所在。余容度也没有想到这文鹿竟然来这里,望着那些摩尼教的教众,不由的有些感慨,有了这文鹿的存在,这原本就是泥腿子的农民起义的方腊也也有那么一丝可以争夺天下的气度。
余容度下了马车,望着那威严的府衙,不由的问道,“你在这里住还是办公?”
文鹿淡淡的一笑说道,“都一样!”
一愣,余容度没有想到文鹿会这般回答,却是心中一凛,不由的问道,“那方腊呢?”
文鹿轻轻的一笑,伸出手一指那府衙不远处的一处宅子,轻声的说道,“喏,那就是圣公的住所,从那里起,对过是军师贤易色的,再往下是就是叶英的,叶英的对面,圣公的旁边是方亳的,其余的按照他们的资历官职以此排列!”
“那这里?”这回是如意乾坤袋知道余容度的意思,不由的问道。
文鹿眼中放出一种莫名的光芒,望着那府衙上已经没有什么匾额的大门说道,“政务重地,办公之所,所以,我在这里!”
这话一出,余容度的心中却是对着这方腊说不出的佩服,这明显的已经不是知遇之恩,这其中包含的什么,任何一个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当年萧何的月下追韩信授予大将军,当年的刘备的三顾茅庐授予诸葛亮军师之职,当年的张宾,王猛也一样,也只有这种知遇之恩之下的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使得他们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最终奠定了霸权。
而今,这方腊似乎也再重施故技这一招,面对的还是一个女人。
当然不是歧视女性,而是这个时代,这种观念毕竟已经深入人心,也还好摩尼教对于女性没有太多歧视,甚至还有圣女这一位高权重的角色。
余容度也再也没有当初以为的能够凭借当初呃交情使得对方能改投自己门下,文有文鹿,武有李沁,武力有自己以后会培育训练而出来的妖族大军,自己能够所向披敌,但自己原本也就没有想过这文鹿的出现,能够见到故人也属幸事。不由的心中感慨,自己却是是有些贪心了,有了邺侯李沁,又去奢求文圣文鹿,这本身就有点得陇望蜀的意思。
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这人总有自己的路,不可能是自己想好的路,别人就一定会按照自己的规划来。打消了那念头之后,余容度不由的望向文鹿,轻声的说道,“那你刚才说的拐的是什么意思啊?你现在虽然是化形期的修为,可有这大五行术之土之一道的修炼功法,以及麒麟的血脉,这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是谁又能拐带你呢?”
文鹿率先带头走进衙门,一边走,一边问,“那你们是为何而来?”
余容度一边打量这府衙的地形以及构架一边说道,“叶英!”
“呵呵,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文鹿一笑,这下才让余容度感到对方其实还是一个女孩,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一个符合她身份的性格,文鹿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笑的是那样的放松与自然,这种轻松也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只不过她没有注意而已。
笑完之后文鹿转身站住,望着余容度,自信的说道,“叶英是假,叶英的府邸旁边的军事贤易色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君子坦荡荡,对于我,你完全不用太多的顾忌。”
“你为了谁,我就是被谁拐了的。当初我按照你的指引来到神州,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贤易色,似乎他也很意外的遇到我,当初看到我之后,我也难得看到修行者,不由的就问你的事情,结果他算了半天之后才告诉我他算了一点,可以帮我找,但是前提是要帮他如何如何。”
说道这里文鹿自嘲的一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看清我的血脉和传承,但是当时,你跟那贤易色也是打过交道的,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形,我能够拒绝他的提议吗?”
文鹿说的不错,当初在济南府那贤易色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是深有体会的。而且当时看来应该是在他遇到文鹿之后,才去专门找自己的,而后又专门提醒自己到江南找他,看来他确实有心要为文鹿找自己,从这方面上说,贤易色还算是一个信人。
“不过,来到这里,遇到了圣公之后,确实深深的觉得,其实能够有个地方去实践自己的理想,挺好的,不是吗?”文鹿轻声的似乎是自己告诉自己,有似乎是对着余容度敞开心扉的述说自己的道!
“余公子,你说是吗?”文鹿认真的看着余容度的眼睛,严肃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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