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虺龙”余容度有些意外的看着李沁,心中有些意动的两眼冒光,眼切的说道,“只听说过,还没见识过,你化出原型,让我看看?对了,你说你以后还能修炼成蛟龙,虬龙,后面还有角龙,然后才是蟠螭之龙,那你这虺龙能活多长时间?”
李沁伸出一巴掌说道,“我估计能活五百年,要是能到蛟龙,我就能活到一千岁,这这是最保守的估计,这可比去修道快多了,只要按部就班,有毅力至少到达虺龙境界还是不太难的。”
余容度倒是点了点头说道,“这倒是,毕竟这是当年上古三皇五帝人王修炼的功法,自然有些捷径可走,看史籍上记载那些人物,三五百年的存在倒也经常,但是怕是后期就不好修炼了,不是,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啊,我还没见过虺龙呢,来显出原形,让我看看。”
李沁根本就不理余容度的这个话茬,转过身当做是欣赏那夕阳之后的潼关晚景。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余公子,你倒是看得够明白啊。”李沁似乎是有些感悟的说道。他李沁从玄宗开始历经四朝,世事变化,也都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对于现在的很多问题都看的特别清楚。
余容度也是站在那里,看着已经落下去只剩下一抹余晖的天边,只是淡淡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奈何?走,喝酒去吧,下面应该都准备好了。”
李沁倒也没有继续说那个话题,只是若有所指的说道,“刚才那姚姓将军可不是什么好命。”
“不是什么好命,但至少是善终的命,但到底是什么命谁知道呢?难道就不兴人家一脚踏错的那一瞬间,这一脚没踏不出去啊?命不过是大势,但积累小术的变化,说不定真的就能改变那大势呢?”余容度悠悠的说道,这样的话在后世也不过就是辩证方法论而已,但这个所谓命运决定一切的时代,却有着几分离经叛道。
李沁一听之下却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一拍余容度的肩膀说道,“走吧,咱们去喝酒,我可听说你金屋藏娇,什么一代填词大家李清照,什么一代花魁李师师,还有那个济南府几十万贯买下来的母女花,我说,你的艳福跟你的名头一样炽盛啊。”
“这是谁传的?”余容度忽然转过身看着李沁,“怎么会传成这样?”
李沁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哪里知道?不过,这才子配佳人,也算是常例,即便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顶上来的,只是,我忽然发现,你小子挺喜欢这些年龄比你大的女人啊!”
看到越说越过分的李沁,余容度索性不在说别的,径直走下城墙,好在姚古考虑的事情很细致,已经遣了一兵卒在下面等待,见到余容度和李沁,也没有多说话,打了一个招呼,径直带去了酒楼客栈。
李泌看到诸天珏,凭借他修炼成为虺龙之后的独特感觉,发现对方不简单之后,又望向化血神刀,最后把目光落在孙娴的脸上,又顺带着看了一眼潘金莲,然后转头笑嘻嘻的说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这等佳人,金屋藏娇也是应该的,别说这近百万贯,要是我手头有钱,两百万贯也跟你抢下来,虽说你又搭上了一首《满江红》,但是啊,金钱诗词皆有价,美人如玉世无价啊。”
余容度听到李沁的话,索性就不在说话,径直走到那酒桌旁边坐下,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姚古,这个时候余容度也发觉这个人也实在是有几分眼力劲,心中不经又看重了几分,对着孙娴和潘金莲说道,“你们也都去吧,我跟邺侯有点事要谈。”
说话倒是平淡,只是唯一区别的是,他只对的是孙娴和潘金莲说的,确实不像原来一样又单独去交代诸天珏,而平常诸天珏是要留下的,只是这次却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就连化血神刀也感觉出来一丝不妥,跟着孙娴离开的时候还狐疑的看了一眼余容度。
对着诸天珏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诸天珏却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跟着他们走了出去,没有说话。
余容度却是给李沁倒上酒,端起酒杯,望着李沁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呃?”李沁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说道,“我够干净!”
余容度与李沁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有点低沉的说道,“你也是久经历练的人了,内政,军略都有一手,当年白衣宰相李邺侯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也是即为仰慕的,当年结下的善缘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还要讨回的一天,我今天是要胁恩求事的,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作为传授你《蟠螭之法》的报酬。”
“你说。”李沁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余容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没有喝,然后说道,“你的老本行,打天下,守天下。”
“你要分一杯羹?”李沁刚才那杯酒就没有喝,这个时候玩味的转着酒杯,望着余容度问道。
余容度笑着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要分一杯羹,我是要全锅的羹。这是中原神州,凭什么非得要他异族来侵占杀戮,神州大劫之类的话,不过是个名头,既然这大宋该灭,那就灭了呗,但是谁也没有他一个关外异族,茹毛饮血之辈就要席卷天下吧。我要的是一个安和的神州,要的是在这个浩劫中能够少死几个人。”
李沁的脸色愈加的严肃的看着余容度的眼睛说道,“你这是逆天而行啊。”
“呵呵,”余容度一笑,说道,“我本身就是天外之人,天道之下最大的变数,从来就不是什么要顺天而行的主,逆他一下也是应该的,你不知道,如果按照那帮上面不知人命贵重的人计划,这片神州回遭受多少的血泪,想想我就看不下去。”
“那你有多大把握?”李沁依旧那副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
余容度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没有把握,一丝把握没有,但是不努力争取一下又觉得实在是太不甘心。天道之下,王朝兴替本身就有其固有的规律,这大宋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倒也是说不上该亡或者不该亡,但通过这种方式天降杀机,死那么多人,我却是有些看不过眼,重要争取点什么,真的事有不殆,或者飞升,或者顺其自然也好过这么圉的看着,水深火热,想想就心里别扭。”
李沁这回没有再问什么,该知道的他自然知道,不该他知道的,他也无需去考虑,所以余容度的话倒是令他有些一些感触,只是牵扯太多,让他有一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感觉。他相信,对方说的这话可能是真实的,而且他也在做准备,比如那姚姓将军,他自然知道姚姓在西军中的地位。只是,他们现在毕竟算得上是修道之人,这修道之人牵扯到这天下大势中来,似乎有些不妥,迟疑的说道,“咱们都是修道之人,如果咱们这般出手,会不会是第二次封神?”
余容度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提起精神,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李泌说道,“如果要是修道之人出手的话,我就不用请你出山了,请你出山自然就是使用常规的办法来实现目标。我总要为愿意为我做事的人留一条后路啊,我说了,只不过是搏一把,真的事有不殆,咱们还可以撒手不管,顺其自然嘛。”
李沁却是笑着说道,“真到那时候,你真的会放手?会撒手不管,顺其自然?”
望着对方那似乎是看透了自己的意思的样子,余容度一顿之后,说道,“自然不会,不过,出手之人自然会是我,不会牵连到你们,毕竟,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你是个好人啊,心太软。大道争锋,争的就是那一线生机,你想的太多,顾虑太多了。”说完,李沁端起自己手里的那杯酒,伸过去,跟余容度的空酒杯一碰,然后喝完之后,放到桌子上,淡淡的说道,“到时候叫我一声,谁让我欠你人情呢,这人情大过天,早还早安生,就你这样的,怕是下回不知道什么坑等我跳呢,所以,先选个相对自己比较熟悉点的坑跳。”
余容度看到李沁喝了那杯酒就知道,这事,成了。也是高兴的端起酒壶就要给李沁倒酒,李沁却是拿起杯子不让余容度倒,调笑的说道,“这我可受不起,一杯酒就挖一个陷阱让我跳进去,你这要是再给我倒一杯酒,那还不得把我给卖了?所以,谢了。”
说完自己拿过酒壶,自斟了一杯,却是主动端起来,望着余容度,敬了一杯酒说道,“余公子,熬还要有些事要请教,还望你不吝赐教。”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说道,“你说。”
“我想知道我怎么样才能化虺龙完全?”李沁认真的问道。
“什么?你现在还没有化形虺龙完全?怎么回事?莫非,那雷声……”余容度有些吃惊的看着李沁,一连串的问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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