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只有韩氏的喊声,群臣都是各想各的,恨穆琳的也不少,因为穆琳他们的女儿都不能成为皇后、贵妃、昭仪。
穆琳霸占了皇帝,谁家的女儿的不能向皇帝靠拢,穆琳阻挡了他们的荣华富贵,阻挡了他们家族的前途。
恨不得穆琳快被人搞臭滚下皇后的宝座……
滕梓乾的字据说穆琳跟他多年的暧昧,穆琳是向着他的,一定会为他付十万万。
等穆琳掏银子,就是穆琳不正派的证据,有人在等着抓穆琳的错处,对付皇帝,让皇帝把穆琳打入冷宫,他们的女儿就会进~宫来了。
恨穆琳的不少,瞧不起想让女儿进宫的人也不少,想收拾滕寡~妇的人也不少。
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像皇后欠她八百万似的。
滕梓乾母子污蔑皇后,就该砍头!
十一王爷愤怒的要把韩氏母子吊起来抽,满嘴喷粪,胡说八道诬赖好人,不让他们受折磨让人受不了,这样的人,就得往死里抽,抽的他们会说人话!
十一王爷奏道:“皇上,把黄曦释和滕梓乾,滕寡~妇吊起来抽的让他们会说人话才对,这个女人敢在皇帝皇后面前胡言乱语,皇上和皇后你们太老实了,把这个视升米恩、斗米仇的贱~女人的皮扒了,才能警醒那些坏良心,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小人!”
十一王爷真是恨这个韩氏,京城的人早就知道皇后那些年怎么资助她家,使得一个寡~妇过上富裕的日子,这个女人反过来惦记了皇后的产业,把皇后视为和她一样的小人。
在皇帝面前放肆,诬陷皇后残害她儿子,真是胆大包天,不惩罚绝对是天理不容,法理不容!
十一王爷性情耿直,嫉恶如仇,他说过穆琳不应该资助贪图名利的小人。
一再的想抓住她,还不明白这个女人的用心吗,还把味美斋给穆辰,便宜了这个死女人!十一王爷看着就愤慨,只是一个王爷,怎么能左右皇后的行动。
他就为皇后不值,施舍那么多换来的全是仇恨,皇后就不觉得冤吗?
“十一王兄莫急,滕梓乾的字据不是滕梓乾写的,滕梓乾有文采,欠据需要别人写吗?滕梓乾你近前,朕看你的手。”
滕梓乾不聋,皇帝的话他明白,走近前,伸出带红泥的手指。
皇帝看了,说道:“滕梓乾,朕问你话,问的不对,你就摇头,朕问的属于事实,你就点头。”
滕梓乾点头,表示明白,也知道怎么做。
皇帝对群臣说道:“大家都看仔细点儿,滕梓乾被人毒哑,不能说话,双臂被毒瘫,不能写字,只有朕问,让他摇头或点头,你们仔细他的表情,这就是证据”
十三对群臣说完,才对滕梓乾问话:“滕梓乾,朕问你,是不是长安街的小霸王凌源拉你进的盈香院?”
滕梓乾点头……表示是事实。
皇帝问道:“滕梓乾,是小霸王给你选的妓~女雅君,对不对!”
滕梓乾点头,表示对。
“朕问你,你知道雅君的身份吗?”十三问道。
滕梓乾摇头,表示不知道。
“朕问你,你知道雅君的**费是十万不?”十三问道。
滕梓乾像拨浪鼓一样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这就是让他恐惧的,他糊里糊涂的睡一宿,谁知道什么十万八万的,谁知道那个证据什么人写的,画的押他倒能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是他睡着了有人拿他手画的。
穆琳怎么会给他还嫖~债?瞧不起他倒是真的,妓~院收不走十万,会把他碎尸万段的,害的他又哑又瘫的,他一定活不成了。
秦驸马父子一看不妙,把滕梓乾毒哑也白搭,胳臂瘫痪也没用。
好像皇帝掌握着什么,他怎么知道是小霸王拉的滕梓乾,这样再问下去,岂不是真相大白了,不行,秦世玉噌的向前几步:“皇上,有你这样问案的吗,这样的案子怎么用皇上问,交刑部不就得了。”
十三冷笑起来:“秦世子!你说朕应该怎么审案?让人写个字据,抓了滕梓乾的手画了押,这样你觉得很惬意吗?”
群臣憋不住笑了,皇帝问到这里,还有不明白的吗?这就是秦家搞的鬼,用来侮辱皇后的,傻子还看不透,秦家联合李前锐造反,这是乱了阵脚,想狠狠地打击皇帝皇后,让他们无暇查证他们谋反的事。
明白归明白,恨穆琳的还嫌秦家真是蠢,用了这样俗套的狗血手段,这是在给自家挖坑,脏栽的狠,却是没有威力,应该等着滕梓乾自己进盈香院,整什么小霸王去强拉,明摆着是设陷阱,真蠢!要不造反不能成功,李前锐找了一个猪队友,成功才怪!
恨穆琳的朝臣,可不会明白说真话,但愿得把皇后栽进去!给自己女儿腾地方!
向着皇帝皇后的还是多数,愤怒的就要暴揍秦世玉。
皇帝问秦世玉的话,让这些人心里痛快,幸灾乐祸的大笑秦家父子现眼。
秦世玉被皇帝问的鸡血扑面,听到朝臣的笑声,他的脸成了煤烟儿。
不由恨的牙痒痒……有地缝就想钻进去……皇帝明摆着说秦家作假陷害,皇帝还不明白秦家的用意吗?
秦驸马又恨有气,气这个儿子真蠢,其实他也想阻止皇帝,也是这套嗑,他能怎么说?也只能说,皇上这样审是诱供。
想着,他就说出来了:“皇上这样审案是诱供!”
十一王爷不干了,痛斥秦怀远:“秦驸马!你这话说的没道理,皇上不这么审,怎么审?你把滕梓乾毒哑,他不能说话,你把他的胳臂毒瘫痪,他不能写。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皇上就无法儿问了,就按你字据上的十万两给你?
你怎么想那么美?你想把皇上皇后气糊涂,就可以逃脱你的谋反罪了?”十一王爷一句句揭秦怀远的阴谋。
秦怀远倒抽了一阵冷气:他怎么啥都明白?难道他监视秦家了吗?
“不是我秦家毒的他,是他自己一宿没有闲着,累哑累瘫,怎么能怨到我们身上?”秦怀远强词夺理的骾骾脖子,还想硬克。
“是你秦家的妓~院,不是你们主使的,妓~院的人有那个胆子吗?敢污蔑皇后跟滕梓乾有染,既然你秦驸马府贼胆儿那么大,造反都敢,这个还跑得了你吗!”十一王爷怒目以对。
秦怀远辩白道:“秦家没有造反,也没有勾结李前锐,都是你们想陷害秦家夺秦家的兵权,指使黄曦释给秦家栽赃!”
十三冷笑:“你说!谁陷害你?指出这个人来。”
秦怀远干脆孤注一掷了,怎么着也是死,干脆狠狠地得罪皇后罢了:“就是皇后要陷害我们,抢秦家的兵权给她哥哥!”
朝堂又是一阵哄笑:“皇后的哥哥回乡下了,人家的兵权都不要了,怎么还被你赖上抢你兵权了”一个朝臣这样驳斥秦怀远,又是引起一阵大笑。
秦怀远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不知道这个茬儿,因为造反的事这些天焦头烂额,只想着怎么躲灾遮掩了,这件事可没有到他耳朵里,这跟头栽的,秦怀远觉得自己脸皮修炼的够皮了,却是青红交错变幻的着多种颜色!一个嘴巴不由自主的扇在自己脸上,让人这样羞辱,他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他想暴走了。
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觉得更是羞辱,为了自己的脸面,不搞臭皇后死不瞑目!
可是还没有搞臭穆琳,搞垮皇帝。
他立刻想到了反驳的理由:“我说的不对吗?皇后的哥哥掌了侍卫军和京畿的驻军五十万!这不是营私舞弊,任人唯亲吗,皇帝收了别人的兵权,给了穆辰,这不是皇后怂恿的吗,我说的是事实,你们有什么好笑的,穆辰要是逼宫,大唐的江山就是他的了,皇后这是想夺大唐的江山变成穆家的!”嗬!这说词真是强大。
穆琳笑起来:“秦驸马真是有幻想症,我一个当朝皇后,我有儿子是太子,我会抢我儿子的江山给哥哥?你那逻辑是不是混蛋?
那你就应该直接抢大唐江山,还和李前锐勾结什么?”穆琳问的秦怀远发呆了,说不出话来,他可得不想抢,可是他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是李家人,李家还有那么多人,他估计抢不了,弄个从龙之功保秦家百年兴旺,只有这个愿望了。
“我没想保李前锐!”秦怀远说了实话。
“那你是想让李前锐帮你夺大唐江山了!”穆琳很会钻空子,说的秦怀远又是一阵愣怔。
是啊!他是想自己坐!担心坐不上!他忽然明白穆琳这话的意思,套他的话呢,让他在朝臣面前露本相,这个狡猾的女人!真是个坑人的女人!秦怀远无言以对,只有打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朝堂又是一阵大笑,秦怀远这是答不上来了,其阴险昭然若揭。
不管是哪个派别的朝臣,都算看清了秦家的本性。
“事实不容雄辩!谁干了什么永远是纸包不住火的,秦驸马若是不心虚,为什么要陷害本宫?
殚精竭虑的谋划,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大唐江山吗?你想让女儿坐皇后,不也是为了大唐江山为秦家所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