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张九一下就晕过去了,被几个人抬着往上走,很快抬到了宴会厅的二层,二层这个地方没多少人,不过那可是崔成邺小聚的地方。
每次崔家搞宴会,崔成邺都会叫上狐朋狗友,到二楼来开小聚会,吃的喝的比一层要高档的多,他们就在这里醉生梦死。
那些人抬着张九,崔成邺打开了一扇房门,说:“快走快走!”
他们拖着张九进去,门一打开,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面非常昏暗,ktv里的各种灯光闪来闪去,竟然有好多男女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亲的滋滋有声,还有的动作已经不堪入目了。
那些人见到崔成邺进来,都围拢过来,好几个裸/女都搂着崔成邺,笑着说:“崔大少,您去哪里了啊,这么久!”
崔成邺撇开她们,说:“去去去,一边儿玩去,老/子今天有新鲜的玩意。”
崔成邺指挥着那些狐朋狗友把张九扔在沙发上,张九吸/入了使人昏迷的气体,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全身瘫/软的躺在沙发上,一点儿意识也没有。
为了防止张九醒过来,崔成邺让狐朋狗友压住张九的四肢,然后说:“快,把我那些宝贝拿出来,很贵的,小心点,别洒了。”
好几个人过去给崔成邺拿“宝贝”,拿出一个大盒子来,里面各种东西都有,有针剂,还有粉末,也有颗粒的,好多人想要吃,崔成邺伸手拦住,说:“就只剩下这些了,你们不知道最近崔夏那个王/八蛋死了,我和我爹被查得紧吗?就只有这些了,不能分给你们。”
崔成邺把一个针管拿出来,将张九的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衫扒下来,张九虽然不高,但是身材很好,细/腰大长/腿,肩膀不算宽,锁骨的形状非常漂亮,手臂也没有赘肉,虽然没有肌肉,但是有些纤细修/长的感觉。
崔成邺一见,立刻笑起来,说:“没想到身上这么有料?比脸还要耐看,一看就骚得要死。”
一个人说:“崔少您看!”
那人拨/开张九的脖子,张九的脖子下方竟然有个红色的吻痕,崔成邺一看,顿时气得要死,说:“一定是端木晋旸弄得,草,这个骚/货,原来早就给人玩了,还跟我装清纯,今天非要弄死他,等我/爽够了,也给你们玩玩,怎么样?”
旁边的狐朋狗友都笑起来,说:“崔少,还等什么,快点下针吧!您这个宝贝,不是特别灵的吗,也让这个骚/货欲/仙/欲死一下。”
崔成邺笑起来,把针从盒子里拿出来,抓/住张九的胳膊准备扎进去。
崔夏在外面看得真切,他们并没有进去里屋,就在房间的客厅里,那些人把张九放在沙发上,因为光线太暗,崔夏看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听说什么下针,急得要死。
崔夏虽然害怕,但是也不能不管,立刻灵机一动准备装鬼,使劲撞了撞门。
门因为没有合上,发出“哐当哐当哐当!”的声音,里面的几个人顿时都停住了,崔成邺说:“什么声音?去看看,别打扰我的雅兴。”
一个人出来看了看,崔夏立刻躲了起来,他们当然看不到东西,那人回去说:“崔少,是风声吧?”
那人回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关死了。
崔夏不敢停留,立刻又过去,使劲撞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很快又有人来开门,看到外面没人,颤/抖地说:“崔少……没人啊,窗户也关了,也没有风啊,不会是……不会是闹鬼吧?”
崔成邺的声音骂了一声,似乎让他快点回去,把门关好,崔夏立刻又去撞门,没想到刚撞一下,门突然开了,一只手把他一把抓了进去。
崔夏“啊……”了一声,就看到崔成邺那面黄肌肉的脸对着自己笑,说:“原来是你!?”
崔夏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暴/露了,崔成邺笑着说:“长得难看了点,但是我还没玩过小男孩儿,你年纪不大吧?肯定没成年,长得个子还这么小,来让哥/哥姐姐们玩玩。”
崔夏使劲挣扎,但是他胳膊腿那么细,立刻被崔成邺的狐朋狗友给绑住了,好几个人过来脱崔夏的衣服,崔夏吓得哆嗦起来,好几个裸/女往崔夏身上摸,笑着说:“哎呦别看他脸不行,但是身上还挺嫩呢,细皮嫩/肉的,我就喜欢这个类型的。”
崔夏被扔在沙发上,正好跟张九平排躺在一下,拼命的打挺,使劲去撞张九,喊着:“张九!张九!快醒醒!张九!!”
张九还处于昏迷状态,因为吸/入了太多的气体,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崔夏急的不行,崔成邺已经把针管拿来了,说:“算了,也给你用一个,你们拿好摄像机,免得他们反齿儿。”
崔夏被按在沙发上,使劲的打挺,但是根本没有那些人手劲大,只希望端木晋旸快点过来。
就在针管贴到崔夏身上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哐当哐当哐当!”的声音,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以为又是有人捣乱,一个人立刻去开门要抓捣乱的人,结果开门之后没人。
就听到房间里的人突然“啊——”的大喊了一声,屋子里锁着的窗户突然“咔!”一声被吹开了,然后是“呼——!!!”的狂风声,狂风吹着窗帘,将屋子里的东西吹得乱七八糟,盒子里的白/粉被一吹,因为重量很轻,透/明的小袋子立刻飞了起来,吓得崔成邺拼命去捞。
阴风从四周灌进来,吹得头顶上的等“忽悠忽悠”的晃,崔成邺大喊了一声,说:“见鬼了!见鬼了!!”
他说着,手里的针管竟然自己飘了起来,飘在半空中,然后猛地向崔成邺甩过来。
一瞬间,顿时扎在了崔成邺的大/腿上,崔成邺大喊了一声,跌倒在地上,旁边也有好多人莫名奇妙的跌倒,有的甚至被甩到墙上,顿时磕的脸上全是血。
崔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什么也没见到,但是好像闹鬼一样,那些男男女/女都尖/叫着四散奔逃,崔夏立刻挣扎着坐起来,使劲拧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把绳子解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发出“嘭!”的一声,端木晋旸快速的从外面冲进来,当然跟着他的还有崔家的家主崔向,崔向看到这个场景都傻了眼。
张九躺在沙发上,还没有/意识,西装扔在地上,上衣脱得半半落落,裤子也给拽开了一些,端木晋旸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大步走过去,用西装盖住了张九的身/体,伸手一拽,“啪!”一声,就把崔夏手上的绳子给拽开了。
崔成邺倒在地上,针管扎在他的大/腿上,还在嚎叫,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老爹就冲了进来,而且还有端木晋旸,崔成邺顿时觉得这下完了。
端木晋旸抱起张九,然后崔夏跟上,同时看了一眼屋子里空旷的地方,似乎那里有个人站着一样。
随即冷脸看向崔向和崔成邺,说:“今天的事情,我改天回来讨一个说法的。”
崔向吓得脸色苍白,本身是想巴结端木晋旸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儿子竟然动了端木晋旸的爱人,崔向眼尖,一眼就看到张九和端木晋旸的左手无名指上都有一枚钻戒。
崔向立刻说:“端木先生,误会……是误会啊……我……”
端木晋旸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抬步就往楼下去,崔向瞪着崔成邺,说:“整个崔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崔向说着冲下楼去追端木晋旸,然而没想到他刚追到一楼,一楼突然骚/乱起来,竟然进来一帮警/察。
崔向以为是端木晋旸干的,结果没想到那些警/察说有人举报崔向、崔成邺和崔夏的死有关系,希望他们配合调/查。
崔向的脸刹那就苍白了,说:“没关系啊!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
端木晋旸也懒得管这件事情,抱着张九上了车,让崔夏也上车,最后端木晋旸转头看向车外的一个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说:“你也跟来。”
崔夏诧异的看着端木晋旸,不知道端木晋旸在跟谁说话,结果车子的门突然又拉开了,一股阴风飘进来,随即车门又“嘭”一声关上了。
崔夏吓得往四周看,但是什么都看不见,难道是鬼?!
端木晋旸快速把车子开回家,开到家门口的时候,张九有些醒过来了,但是头晕的厉害,感觉自己在云里雾里一样,全身都在飘。
张九“唔”了一声,端木晋旸都来不及把车子开进车库,看到张九醒了,立刻说:“小九?怎么样,快到家了,我把廉开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
张九身上还没有力气,无力的看着端木晋旸,点不了头,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端木晋旸抱着张九冲进别墅里,廉开大半夜被打了电/话,说张九出/事/了,让他过来看看,赶紧就出了家门开车过来。
张九还在昏迷中,廉开帮他做了一些检/查,说:“没事,睡醒就好了。”
端木晋旸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九昏迷的时候不算很长,后半夜就醒过来了,端木晋旸一直坐在床边等着,握着张九的手,张九这回是彻底醒了,没有再昏迷过去,迷茫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眼睛里都是血丝,看起来非常着急,见到他醒了,立刻说:“小九,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张九摇了摇头,说:“只是没什么力气。”
端木晋旸伸手搂着他,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两下,说:“你这个小坏蛋,吓死我了。”
他说着,伸手抚/摸/着张九的额头,说:“再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再睡一下,嗯?”
张九看着端木晋旸,他连西服都没脱/下来,还打着领带,一看就是一动没动的守着自己。
张九说:“都快天亮了,那你也睡啊。”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还是小九心疼我。”
端木晋旸脱了外套,把领带和衬衫也都脱了,裤子脱了,直接就钻进被子里,伸手搂着张九。
张九的脸瞬间就红了,端木晋旸身上就穿着内/裤,简直就是练块儿!秀什么身材!
不过这么抱着的手/感真是好,端木晋旸腰上腹部的肌肉硬/邦/邦的,还有弹/性,摸起来真不一般。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小九再这么热情,我可不客气了?”
张九赶紧收回手,端木晋旸搂着他,轻轻拍他,说:“快睡,休息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张九就醒了,因为睡得太多了,起来之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端木晋旸也起来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哦对了,昨天晚上我还带回来一个人。”
他说着又说:“确切说是一个鬼。”
张九正在刷牙,含/着牙刷根本没听懂。
最天晚上端木晋旸还没赶过去的时候,崔夏被崔成邺他们抓进去了,当时要给崔夏打毒/品,一股阴风把窗户撞开,然后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崔夏没有慧眼看不到,但是端木晋旸看到的,端木晋旸还是听到嚎叫的声音才冲过来的,就看到一个厉鬼站在房间的正中间,一脸戾气的看着崔成邺他们。
那个厉鬼显然是救了崔夏和张九,他们离开的时候,厉鬼还看着他们,端木晋旸就让他上车了。
现在厉鬼还在别墅里。
张九和端木晋旸下了楼,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那个厉鬼,他的表情很淡漠,虽然是厉鬼,但是脸上没有黑气,应该不是冤鬼。
厉鬼身材高大,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很快就听到“咔嚓”一声,楼上的门又开了,崔夏揉/着眼睛从里面走出来。
厉鬼的脸色顿时柔和了不少,抬头看向崔夏,但是崔夏没有慧眼看不到他,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那个厉鬼。
崔夏看到张九,立刻说:“张九,你没事儿吧?”
张九摇头说:“没事,谢谢你。”
崔夏被人一表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说:“我当时……当时也害怕死了。”
三个人一同下了楼来,崔夏看不到鬼,但是他知道张九家里养着三个式神,涂麓因为修成了真身,所以崔夏唯一能看见的是他。
崔夏不知道昨天新来了一个鬼,而且还坐在沙发上,他走到沙发边上,然后坐了上去,正好坐在那个鬼……的怀里。
崔夏还疑惑的说:“咦,今天沙发怪怪的……”
张九:“……”
涂麓笑的前仰后合,说:“你坐到鬼了!”
崔夏顿时汗毛倒竖,不过立刻又说:“别骗我了,我就是鬼。”
张九无奈的说:“是真的……”
崔夏立刻吓得蹦了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并不知道该跟谁说。
坐在沙发上的厉鬼并没有恼怒,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没关系。”
崔夏当然听不到,其实崔夏的感官一点儿也不突出,别人没有慧眼,或许耳力很好,能听到厉鬼说话,很多小孩子刚生下来元阳充足,能听到厉鬼的哭声,就是因为感官突出,但是显然崔夏一条也不占,既看不到,也听不到。
大家围坐在桌边吃饭,那个厉鬼可能第一次看到作为鬼怪的式神还吃饭,不由得皱了皱眉。
三分也给厉鬼做了饭,虽然鬼都不用吃饭,也不会饿,但是张九家的式神都很馋,有的吃当然吃了。
张九看着始终不动的厉鬼,说:“你是谁?怎么会在崔家。”
厉鬼说:“我叫风铎。”
这个名字是崔夏起的,不过崔夏根本记不起来了。
张九听说这个叫风铎的厉鬼竟然和崔夏认识,不由得有些惊讶,说:“你认识崔夏,那崔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
风铎说:“是人,千真万确的人,他并没有死。”
张九猛地松了一口气,崔夏还活生生的,真是太好了。
风铎其实并不叫风铎,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风铎是埋葬在崔家祖宅土地里的一具白骨。
因为这块土地要修建崔家的祖宅,所以把土全都挖了出来,风铎的白骨被曝露荒野,变成了厉鬼,但是时间太久了,风铎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他只知道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归宿,全都是因为崔家把他的尸骨挖了出来。
风铎的厉鬼萦绕在崔家,崔家刚开始并不景气,一直处于低迷状态,直到后来,风铎遇到了崔夏。
那时候崔夏还是个小宝宝,刚出生的崔夏元阳很强,一眼就看到了凌空坐在房子里的风铎,风铎凌厉可怕的脸并没有让小宝宝哭泣,崔夏反而对着风铎咯咯笑起来,还伸出小肉手要风铎抱抱。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也许是因为风铎住在这里的缘故,宅子的阴气很盛,崔夏的慧眼慧根在四岁的时候全部消失了,而且那时候根本不记事,在崔夏的印象里,风铎这个厉鬼也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不过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