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勤看起来特别疯狂,苍白的脸色变成了青黑色,左脸上的咒印在疯狂的加深,仿佛黑烟要腾起来!
沈嫚嫚还没睡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拽着一直往后,说:“怎……怎么回事啊?!”
鲁勤卡住他的脖子,说:“老实点!我只是……只是想活命!”
端木晋旸冷冷的看着鲁勤,说:“连逸的辞职信,是你搞的鬼,对吗?”
鲁勤突然笑了起来,卡着沈嫚嫚脖子,两个人站在露台的边上,几乎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沈嫚嫚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卡在了围栏上,后面是高楼,虽然楼层不算特别高,但是摔下去也足够摔死的了。
鲁勤大笑着说:“对对,是我/干的,那天连昊打电/话给我,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让我给连逸弄一个辞职信,但是我不知道连逸变成了植物人!我还以为他飞黄腾达了呢!连昊说连逸识相了,跟着他走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让我给连逸弄个辞职信!我当时有些奇怪,而且这种怎么临时弄出来?不过后来……后来连昊说这个事情如果可以,就给我……给我一万块钱。”
那天鲁勤一大早跑到了公/司,偷偷打开了连逸的电脑,因为连逸这个人防备意识很低,他的电脑密码都给过鲁勤,毕竟两个人是搭档,有事的时候可以互相用一下电脑。
鲁勤打开电脑的时候,赫然发现连逸的文件夹里就有一个辞职信,不过日期很靠前,他写好了,但是并没有发出去……
那个辞职信是第一次见到连昊之后写的,连逸有些不堪其扰,而且那天他因为中了药,还和卢程昱发生了关系,这事儿让连逸心里很乱。
不过辞职信写完了,终究还是没发出去,连逸还在思考,结果就出了事情。
这简直是送给鲁勤的一个大馅饼,鲁勤把这封辞职信提交了,终于拿到了连昊给他的一万块钱。
鲁勤大喊着:“我怎么知道连逸成了植物人?!一切都是连昊的错,我根本没有错!说到底,说到底……说到底不也是连逸的错吗?!谁让他一个男人找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对,就是因为连逸那张脸,他进公/司开始人缘儿就非常好,比我这个老员工还好!就连领/导也器重他,凭什么一个实习生那么高的评分!他的实习评分比我高了整整十分!都是因为他脸好,他长得好看!哈哈哈哈报应了吧,遭报应了吧!连昊看上了他!”
鲁勤越说越激动,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的蛇纹已经完全腾飞了,脸色狰狞的说:“好啊!连逸只是成了植物人,真是他走运,他怎么不去死?!啊!?怎么不去死,他这种人就该去死!!!”
鲁勤说着,“嗬——!!!”的一声大吼,沈嫚嫚“啊”的大叫了一声,被猛地击飞出去,鲁勤身上的咒印完全激活了,弹出一股巨大的阴气。
沈嫚嫚立刻飞出露台,张九吓得要死,快速冲上去,甩出一张黄符,双手结印,黄/色的符/咒猛地变成了一条绳子,一下卷住沈嫚嫚的腰,快速往上拉。
“啊啊啊啊……”
沈嫚嫚大叫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张九把她拉上来,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了过去。
鲁勤已经完全发疯了,冲向张九,大喊着:“我看你也不顺眼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神棍,装神弄鬼爬上了老板的床,就以为自己怎么样了!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张九一听,几乎被气得懵了,自己好歹是专八级的天师,而且刚开始自己当风水师的时候,端木晋旸可是把自己发配到地/下三层,挨着厕所和印刷车间的那个小破房间,并不是一来就坐大办公室的。
张九气的眼睛瞬间就变成绿色,耳朵和尾巴也冒了出来,要不忍耐,真的瞬间就变成了黑豹,张九的符/咒扔出去,“唰唰唰”一下扔了五六条,将鲁勤团团围住,“哗啦!”一瞬间,符/咒好像变成了一张大网,兜头砸下来,将鲁勤一下盖在里面。
鲁勤还要挣扎,张九的大网已经越缩越紧,绽放出绿色的光芒。
鲁勤“啊啊啊啊——”的惨叫起来,张九走过去,说:“虽然身为一个正经的天师,我做这些很可能会被投诉,不过我接到的投诉你比吃过的米还多,我才不怕这些。”
他说着,对着鲁勤的肚子,狠狠踹了三脚,踹的直出汗,一边踹一边说:“你这个王/八蛋,快撒泡尿照照你现在的嘴/脸,一副尖酸刻薄嫉妒人不花钱的样子,丑陋的让人想吐!”
张九连踢了三脚,端木晋旸赶紧冲过来拦住他,说:“好了好了小九,你再踢下去,恐怕就不是投诉这么简单了,拔除咒印试试看,还需要他指正连昊呢。”
张九又踢了鲁勤一脚,说:“气死我了。”
他说着,才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黄符,扔在鲁勤脸上,鲁勤又是“啊啊啊啊啊!!!!”的大吼起来,他的吼声震天,几乎要把人都引过来了。
张九把符/咒甩上去,说:“算他走运,这应该是鬼侍下得符/咒,并不是真的咒。”
符/咒瞬间就被拔起来了,并不是绍仇亲自下的符/咒,张九给他拔除了符/咒,鲁勤一脸狰狞的倒在地上,良久不能说话,用愤/恨的眼睛盯着张九。
张九耸了耸肩,说:“我看这个人病入膏肓了,符/咒对他来说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心长坏了。”
张九说着,拿出手/机来报警,很快就有人把鲁勤给带走了。
沈嫚嫚还在昏晕,是给吓晕了,张九把沈嫚嫚送到了就近的医院,然后两个人又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医院。
因为连逸的身上有一个融天鼎的碎片,所以鬼侍一直盯着连逸,但是连逸现在在陈医生的医院,蒲绍安一天几乎都呆在医院里,那些鬼侍根本没有办法接近。
事情算是解决了,连逸的事情让连昊罪加一等,而且这件事情触动了卢程昱,有卢程昱在里面搅和,不怕连昊好受得了。
因为他们没有那段视/频,只是从连逸的思维中看到了那些事情,所以那些殴/打连逸的打/手都没有被带走,不过这也难不倒卢程昱,当时那些打/手又打又骂好不开心,现在就开始又哭又叫的忏悔了。
卢程昱不怎么去公/司,有大把的时间陪着连逸,当然还有连逸的灵魂小豆豆。
小豆豆一天的成长速度恨不得就是别人一年的速度,但是这完全不够长的,连逸少说也有二十四五,这样一来豆豆还要长好长时间才能回到真身里。
不过每天看着豆豆,这让卢程昱有一种养成的错觉,就好像是养成手游一样,慢慢看着豆豆长大。
豆豆的小圆脸越长越尖,最后下巴变得尖尖的,两腮的地方软/软的,看起来有些婴儿肥,身量也拉高了,变成了纤细的美少年,真是一点也不夸张,是个美少年,长得好看又纯净的感觉,仿佛是一泉温水。
卢程昱眼看豆豆都变成了美少年,但是还是有的看没得吃,因为豆豆的思维实在太纯净了,或许是没有肉/身的束缚,豆豆的思维还是比较简单,喜欢看动画片,吃薯片,吃棒/棒糖,还喜欢腻在卢程昱身边,坐在他怀里看电视。
豆豆四五岁模样的时候,卢程昱喜欢捏他的脸颊,肉肉的特别可爱,后来豆豆变成了十岁,捏起来不是那么肉了,一捏豆豆的脸颊,豆豆会皱眉,但是不会躲。
再后来,到了豆豆十五岁的时候,这简直就是噩梦,豆豆还是喜欢黏在卢程昱身边,但是他身材长高了,少年的身材纤细柔长,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青涩,而且身上的阴气非常美味,一张脸白/皙细腻,脸颊再也不是肉肉的感觉,而是滑滑的。
每次豆豆坐在卢程昱怀里的时候,卢程昱就只会牢牢地告诫自己,自己不是禽/兽,不是禽/兽,不是禽/兽……
豆豆转瞬已经长成了十八岁的样子,还是喜欢坐在卢程昱怀里,卢程昱开始有点吃不消了,十五岁的时候,自己不能动豆豆,因为豆豆还是未成年,忍得已经很辛苦了,现在豆豆都十八岁了,但是他一脸天真纯净的样子,害的卢程昱痛苦的要死,觉得自己是个猥琐大叔。
卢程昱和端木晋旸年纪差不多,也是三十多岁,这比豆豆现在大了一圈多,可不是猥琐大叔吗。
而且卢程昱并不想像第一次那样,给连逸留下一个禽/兽的印象,他想和连逸真正的交往。
卢程昱的日子不好过,一天比一天艰难,就期盼着豆豆赶紧再长长,长大一点回到肉/身里,自己就解/放了!
张九也天天来看住院的连逸,当然就能看到卢程昱和豆豆,豆豆越长越漂亮,简直是个美少男,看得张九直流口水,当然是单纯的欣赏,卢程昱一副忍耐的样子也让张九很好笑。
这天大晚上的,张九又被端木晋旸折腾了一番,自从上次鲁勤的事情之后,张九被打击了,坚决不和端木晋旸做亲/密的事情,扬言要和端木晋旸划清界限,以免再被人看成爬老板的床。
这可把端木晋旸急坏了,端木晋旸找到机会,已经好些天没做过,当然要狠狠的做,张九差点死过去,不过确实也晕过去了,爽晕过去的。
他也是好几天没被端木晋旸碰了,连亲/吻都没有,两个人一接/吻顿时都有一种饥/渴的感觉,仿佛是干/旱已久的鱼,张九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渴望端木晋旸。
张九非常热情,热情到端木晋旸已经不想温柔的对待他,想要卸掉自己的面具,但是他又害怕张九会惧怕自己,不过没想到,张九并不懂惧怕是什么,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夹/住他的腰,嗓子里全是哭声,求他再进来。
张九累的不行,倒在床/上一下都不想动,端木晋旸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小九真甜。”
张九虽然听见了,但是眼皮都不想睁开,端木晋旸说:“躺一会儿,我去放热水。”
端木晋旸很快进了浴/室,张九这才满脸通红,想起刚才自己的热情,简直没脸见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玻璃桌上的手/机响了,张九有气无力的对着浴/室大喊:“端木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端木晋旸赶紧从浴/室出来,拿起桌上电/话直接接听了,说:“喂,您好。”
对方的声音显然顿住了,迟疑的说:“您好?这是张九的手/机吗?”
端木晋旸皱了皱眉,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张九的,不过他们用的都是一样的手/机,美名其曰情/侣机,所以弄混了。
张九的手/机没人给他打电/话,倒是端木晋旸天天都有人找他,所以张九还以为是端木晋旸的手/机响了。
端木晋旸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哥/哥。
端木晋旸的态度随即一下就改变了,态度良好的说:“您好,稍等一下,我去叫小九。”
张九迷茫的看着端木晋旸,说:“找我的?”
端木晋旸挑眉说:“你哥/哥。”
张九吓得魂儿都飞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哥/哥自己已经有交往对象了,当然还是个男人,半夜三更的别人接了自己的电/话,张九觉得哥/哥一定又会担心的。
张九有一个亲大哥,不过是同母异父的大哥,说起来张九的母亲并不是什么专一的人,先嫁了人有了大哥章巷之,后来又再嫁了,这回有了张九,但是张九的父亲生意失意,母亲和他离/婚又嫁了别人,根本不管张九和章巷之。
两个孩子当时不是很大,都被张父带着,张父是个老好人,章巷之他也管,而且就跟亲生儿子一样,但是后来张父去世了,章巷之和张九几乎就变成了孤儿,张九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又给他添了弟/弟,他没再见过母亲。
张九在父亲去世之后的日子都是跟着哥/哥,哥/哥待他很好,是非常好,张九那时候又体弱多病,根本无法出院,每天都需要呆在医院里,章巷之省吃俭用的给他花钱治病,那时候张九还小,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哥/哥非常辛苦,家里穷的叮当响,哥/哥的本职是幼儿园幼教,但是这钱远远不够张九治病,章巷之跑去酒吧餐厅当服/务员,有时间还跑到街头去给人算命当是神棍。
总之那个时候非常辛苦,但是章巷之从没来想过要丢弃自己这个不同姓的弟/弟。
张九紧张的接过电/话,立刻卖了个萌,甜甜的叫了一声“哥/哥”,这一声叫的端木晋旸直侧目,幻想了一下张九在床/上这么叫自己,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章巷之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不同,笑着说:“小九,我很久都没见到你了,什么时候过来一趟?”
张九想了想,说:“可是我要上班。”
章巷之说:“周五晚上过来吧,你匡大哥在c城郊区建了一个温泉酒家,过来放松一下吧,周一早上再回去上班。”
张九一听,就在c城郊区,这太近了,周五晚上过去,周六日还能玩两天,周一一大早回去,那简直是正好。
而且他好久都没见到哥/哥了,还是非常想念的,当然还有匡大哥,匡大哥小时候给他买过很多玩具,后来还是匡大哥接济他治病。
不过张九有点舍不得端木晋旸,自己去泡温泉了,端木晋旸就只能在家里泡热水澡了……
张九看了看端木晋旸,刚要答应,章巷之又说:“对了,我听白羽说了,你交朋友了?”
张九:“……”师父这个大嘴巴。
张九正在准备语言,章巷之说:“那就一起带过来吧,总不能捂着不让我见一面吧?”
张九一阵惊喜,说:“啊?好、好啊,那我周五就带着端木先生过去了!”
张九一说,顿时有些想抽自己嘴巴……
端木……先生……
性别简直不打自招了,不过章巷之显然是有准备的,只是笑了一声,说:“不打扰你睡觉了,我先挂了,晚安小九。”
张九挂了电/话,在床/上滚了两圈,顿时感觉腰疼得要死,而且还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流了出来,顺着大/腿一直往下/流。
张九吓了一跳,端木晋旸立刻把他一把抱起来,说:“你哥/哥打来的,说什么?怎么还提到了我的名字?”
张九哼哼的说:“我哥/哥说你长太丑。”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是吗,我怎么觉得,小九不这么认为,小九爱我爱的都不能自拔了。”
张九脸上一红,说:“端木先生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周五一下班,张九和端木晋旸就准备出发了,不过还有不请自来的人,那就是卢程昱了,卢程昱准备带着豆豆出去玩一圈,正好听说他们要去泡温泉。
豆豆的身量已经很高了,不过还是坐在卢程昱怀里,抱着手/机在看动画片,卢程昱一脸宠溺的样子,说:“我带豆豆出去玩玩,正好听说匡先生在郊区新开了一家温泉,当然要去捧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