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帮你吗?”
张九闭着眼睛,使劲的摇头,满脸都是热汗,汗珠从他的脸颊上滚下来,顺着的脖子滚下去,落在深深的锁骨窝里,一层的水色,看起来脆弱又旖旎。
端木晋旸的手,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了一下,指尖沾染了汗水,轻轻的滑/动着,挑/起嘴角来,笑的有些冷酷,眯眼说:“小九,我想听实话,我厌恶说/谎的人。”
张九猛地睁开眼睛,满眼复杂的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仿佛镀着一层淡淡淡淡的幽绿色的水光,粗喘着气,盯着端木晋旸,嗓子里快速的滚动着,伸出火红的舌/头舔shi着自己干裂的嘴唇,艰难颤/抖的说:“想要……”
端木晋旸的微笑终于柔和起来,说:“好孩子。”
端木晋旸低下头来,轻轻亲/吻着张九的嘴唇,张九仰起脖子,主动含/住端木晋旸的嘴唇,伸出舌/头舔shi着他的嘴唇,将他嘴里的阳气快速的含进嘴里,使劲的啜/着,不漏掉一点儿。
张九想要伸手抱住端木晋旸,但是他的手绑在身后,只能使劲挺/起腰来,然而他的腿不能动,有些吃力,额头上全是热汗,顺着额头滚下来,染湿/了鬓发。
端木晋旸伸手搂住张九的腰,亲/吻突然变得粗/暴起来,张九嗓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两个人唇/舌交/缠在一起,疯狂的掠夺着多方。
张九猛地发出“嗬——”一声,仿佛垂死的幼兽一样,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一下软/了下来,张着嘴,虚弱的喘着气,渺茫的看着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低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是敏/感。”
张九尴尬的要死,脸红的能滴/出/血,咬着嘴唇感受着来自亲/吻的余韵,在这种余韵里轻轻战栗着。
张九的嘴唇张/合/着,眼神迷茫又痴迷,盯着端木晋旸,用嘴唇磨蹭着他的脸颊,声音颤/抖到了极点,说:“还想要……”
端木晋旸笑了起来,伸手轻轻蹭着张九额头上的热汗,说:“不行,病患可不能这么激烈。”
张九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失望,渴望的喘息着,看着端木晋旸,希望端木晋旸能给予他更多,然而端木晋旸身上的气息突然收敛了起来,手一勾,把张九手腕上的领带解/开,替他仔细的穿好衣服,擦/拭干净下面,盖上被子。
张九还是一脸迷茫,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刚才一瞬间的激烈,然而端木晋旸只是亲/吻他的嘴唇,甚至都没有触/碰张九,张九就已经发/泄/了出来。
眼前的端木晋旸又恢复了一脸平静和绅士,仿佛在逗/弄一只迷茫的小猫咪,给他盖好被子,吻了一下张九的手腕。
张九的手腕因为刚才剧烈的挣扎和颤/抖,上面都是勒的发红发白的印迹,看起来无比旖旎。
端木晋旸把他的手也放进被子里,说:“乖,睡觉吧,休息一会儿,你累了。”
张九确实累了,端木晋旸的阳气对他的吸引是致命的,那种发/泄的快/感让张九有点虚/脱,疲惫的喘着气,然而他搞不懂端木晋旸在干什么,似乎在确定什么。
端木晋旸的确在确定,他在确定张九对他的痴迷程度,或者对自身阳气的痴迷程度,然而不论是哪种,端木晋旸都是稳赢的,这种优越感让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张九离不开他,而且不会对他说/谎。
离不开,又不会说/谎,这样很好……
张九虽然累,眼皮打架,脸上挂着汗,眼睛下面的卧蚕里也残存着晶莹的汗珠儿,但是眼睛张着,不敢闭眼,眼睛转来转去的看着端木晋旸。
张九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慵懒和性/感,说:“你坐下来吧。”
端木晋旸说:“不了,你睡吧,我还有事,守你一会儿就走了。”
张九嘴唇颤/抖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是还是没闭上眼睛。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怎么了?有话跟我说?”
张九摇了摇头,但是突然抬起眼皮看着他,很认真的说:“你一会儿回公/司吗?下班……下班之后也要加班?那你快回去吧,那个……临走之前能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吗,放那里我够不着,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式神过来陪我,我这样子上厕所都不方便。”
端木晋旸眯着眼睛看他,突然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败下阵来,食指轻轻蹭着张九的卧蚕,说:“逗你的,我不走,今天晚上也留下来给你陪床,你睡吧。”
张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惊喜,仿佛是个小孩子一样,说:“真的?”
端木晋旸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说:“真的。”
张九这才放松/下来,瞬间就疲惫了,歪在枕头上很快睡着了。
端木晋旸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张九,仿佛哄孩子一样,等张九睡熟了,端木晋旸才抬了一下手,房门发出“咔嚓”一声,锁自己拧开了。
张九在熟睡里听到动静,还以为端木晋旸走了,突然一下就醒了,端木晋旸安抚的拍着他,说:“嘘——快睡,我在这里。”
张九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端木晋旸之后,又闭上眼睛睡了,伸手抓/住端木晋旸的手,把他的胳膊当成了抱枕,紧紧抱在怀里。
端木晋旸抚/摸/着张九的脸颊,轻声说:“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张九在熟睡,听到端木晋旸隐约的说话声,听不清楚,但是嗓子里“嗯……”了一声,就仿佛回应一样,还蹭了蹭端木晋旸的手臂。
张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了,他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就跟做梦一样,腿有点疼,后背睡得都麻木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床边有个人,但是竟然不是端木晋旸。
“张九?!你醒啦!”
是沈嫚嫚,沈嫚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让张九有点愕然,好像自己做了梦一样,说:“你怎么在这儿?”
沈嫚嫚说:“下班了啊,我听说你出/事/了,来看你的,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张九挠了挠头,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腿骨折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张九说着,眼睛在四周乱瞟,似乎在找/人,沈嫚嫚笑起来,说:“呦,张九,找谁呢?这没人,就我一个。”
张九眼睛里有些失望,干笑着说:“没找什么,你看错了。”
沈嫚嫚“啧啧”的笑,说:“瞧你那露骨的小眼神儿!”
张九:“……”一个女孩子有这么跟男人说话的吗,调/戏反了吧!
沈嫚嫚说:“行了我不逗你了,端木先生刚才出去了,让我在这陪你一会儿,端木先生说了,医院的饭不和他们家小九的胃口,出去给你买点好消化好吃的。”
张九:“……”张九脸上一阵烧红,心想着端木先生才不会这么说话呢。
沈嫚嫚说:“这里好热啊,也没空调,这家医院的条件太差了,我说你转院吧。”
张九说:“转什么院?腿骨折了而已,回家养就行,还住什么医院。”
沈嫚嫚说:“那不行,工伤嘛,在家里也没人照顾你,找个小时工也不给报销,住院可以报销啊,还有一堆漂亮护/士照顾你,啊呀这话可不能当着端木先生的面儿说。”
张九:“……”
张九已经第无数次被呛着了,翻了个白眼。
沈嫚嫚说:“这旁边有一家医院,不过是私人诊所,特别高大上,上次我陪我朋友到那里去补牙,妈呀专车接送,特别豪华,一条龙服/务啊,超级棒的,感觉特别小资。”
张九心说你得了吧,补个牙还小资,说:“补牙多少钱?”
沈嫚嫚眨眼说:“四千吧。”
张九吓了一跳,说:“妈/的,这比装一口假牙还贵!”
他们正说话,端木晋旸已经回来了,他出去一共十五分钟,还加上等餐的时间,简直就是坐火箭来回的。
端木晋旸的额头上有些微微出汗,一看就跑得很急,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两个人的谈笑声,张九的嗓门很清亮,听起来在笑,也不知道沈嫚嫚说了什么话。
端木晋旸推门进去,张九一看到端木晋旸,眼神更加亮了,说:“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笑着说:“饿了吗?”
张九点了点头,端木晋旸旁若无人的走过去,把拎着的袋子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然后低下头,在张九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张九:“……”妈呀,好想死,被沈嫚嫚看到了!
沈嫚嫚:“……”妈呀,好想死,当众虐/狗,还被/迫吃了一口狗粮!
端木晋旸的动作非常温柔而且异常自然,仿佛不自然的是张九和沈嫚嫚一样,都觉得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沈嫚嫚结巴的说:“那……那个……我去看看隔壁的同事,端木先生我先走了!”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沈嫚嫚立刻飞窜出了病房,跑到隔壁避难去了。
端木晋旸关上/门,这次是用手关门的,然后把病床的小桌板支起来,把病床的床头摇高一些,让张九坐起来,说:“这样坐着舒服吗?”
张九点头说:“可以。”
端木晋旸把饭菜摆出来,一样一样摆在小桌板上,四个菜一个汤,简直各种齐全,而且特别香的样子,张九的肚子“咕噜”一下就响了。
端木晋旸坐在旁边,张九就开始风卷残云的吃饭,吃了一头都是汗,头顶上的电扇还是旋转的那种吊扇,转着转着就停下来不转了。
端木晋旸挑了好半天风扇还是不行,皱眉说:“明天早上我帮你办转院手续,这里条件不行。”
张九说:“啊?不用了,别人都住在这里,我搞特殊多不好。”
端木晋旸笑了一下,说:“总裁夫人不能搞特殊吗?”
张九先是迷茫的看着端木晋旸,随即脸上一红,一脸凶/恶的说:“滚,你才夫人!我是男的,纯爷们儿!”
端木晋旸笑着说:“嗯,你多爷们儿我都看过了。”
张九有点无语,感觉脸上烫得要命。
端木晋旸说:“那就把大家都转院,我刚才听到沈嫚嫚的话了,旁边的那家私人诊所条件的确不错,你就在那里安心养伤。”
张九本身想让他别麻烦,补个牙四千块钱,养个伤还不四万块钱?
不过端木晋旸看起来是已经决定了,张九只好不说话闷头吃饭,先吃饱了再说。
因为是夏天,大家又是外伤,在这边养伤的确不好,连电扇都不转,空气闷热又潮/湿,伤口容易感染。
张九吃了饭,端木晋旸替他捏了捏躺得发/麻的后背,虽然硬件条件差了点,但是待遇简直一级棒,舒服的张九直哼哼。
端木晋旸在他后背上咬了一口,说:“再哼哼就办了你。”
张九脸上一红,梗着脖子说:“来啊……等等,门……门没关呢,哎……”
端木晋旸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别惹自己,张九下午已经发/泄/了一次,晚上又发/泄/了一次,累得不行了,端木晋旸就打算放过他了,哪知道张九却在端木晋旸的耳边说,想要他进来。
端木晋旸那时候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几乎要炸了,端木晋旸身上的阳气对于张九来说,是个致命的吸引力,相对的,张九身上的阴气对端木晋旸来说,也是致命的引力。
端木晋旸眯着眼睛,狠狠掐住他的腰,张九身上很酸,也很累,但是莫名的安心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张九还在睡梦中,结果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端木晋旸说:“没事,睡吧,我带你去转院。”
端木晋旸亲自给伤患办转院手续,受伤的都是一些小职员,根本没见过这么高大上的私人诊所,一进去金碧辉煌的,闪的张九立刻就不困了,怪不得补牙要四千呢。
伤患现在一楼等待,张九坐在轮椅上,和其他几个伤患聊着天,看得出来不止张九一个人没见过世面,其他几个人也没见过世面,都特别兴/奋。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外面走过来,走到电梯间按了电梯,正在等着电梯下来。
那个医生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并不显得老,反而显得很成熟,白大褂下面穿着一件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下面是闪亮的皮鞋,戴着金属的腕表,正在看时间。
那个人一脸精英的样子,而且长得端正帅气,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起来就像邻家大哥一样,一张脸毫无死角,不管怎么看都是帅爆了,这种人回头率绝对百分之二百。
大家坐在大厅里没事干,就左顾右盼,有人看到了那个医生,就开始品头论足起来,张九砸了砸嘴巴,长得的确挺帅的,不过比自己还差那么一点点吧,跟端木先生比起来的话,那还差一大截啊!
旁边陪着他们的小护/士笑着说:“那位是陈医生,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主/任医师呢!”
张九随口说:“什么科的?”
小护/士笑了一声,神秘的说:“精神科的,主要研究方面是自/杀预防。”
张九:“……”听起来有点瘆得慌……
陈医生正在等电梯,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突然转过头来,对众人笑了一下。
陈医生的笑容真是男女通吃,毕竟谁都喜欢温柔的笑容,这种笑容仿佛邻家大哥一样。
这个时候电梯就来了,里面没有人,陈医生抬步走了进去,站在里面,按了楼层,然后转过身来,电梯门就在关上的一刹那。
张九突然看到电梯里的影响突然出现了波动,仿佛是电影的雪花一样,“呲呲——呲呲——”两下之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陈医生身后,穿着一身粉色的护/士装,一脸清纯甘甜的微笑,静静的站在陈医生身后。
张九猛地张大眼睛,电梯里明明刚才只有一个人,突然变出了一个小护/士,而且那个护/士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张九喊了一声“糟糕!”,突然站了起来,一下撞翻了轮椅,快速的往前冲,然而他的一条腿骨折了,只能蹦着往前跑,非常的狼狈。
后面引导的小护/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喊着:“先生,您怎么了?要去哪里?”
张九来不及解释,因为小护/士也没有慧眼,他看不见那个半透/明的鬼魂。
张九猛地冲过去,他的手按向电梯按钮,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插了过来,一下卡住了电梯即将关上的门,电梯门瞬间就打开了。
端木晋旸听到那边的骚/乱声,立刻发现张九在做危险动作,他能感觉到电梯里出现了波动,立刻大步冲过来,一下拦住了电梯。
电梯门又打开了,陈医生站在里面,似乎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陈医生根本不知道电梯里有一个鬼魂,他也没有慧眼。
然而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那个刚才还穿着小护/士服装的鬼魂,突然就不见了,仿佛是张九的错觉一样?
陈医生见张九怔愣的看着自己,笑着说:“不好意思,发生没什么事了?”
张九尴尬的要死,引导护/士已经追过来了,说:“先生,您怎么了?”
张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咳嗽了一声,突然看到了电梯上的控/制面板,惊讶的说:“诶?这个楼没有四层吗?电梯怎么没有这个选项?”
引导护/士笑着说:“是这样的先生,因为这个数字不吉利,所以楼层显示的时候就直接隔过了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