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安小落的身体被他造成了重创,他那么不知好歹的继续在她伤口上撒盐?
难道,在她们的心里,他的形象就真的变得那么恶劣道无法挽回的地步了吗?
心里堆积着浓浓的苦闷,南宫爵依旧站在原地,侧眸看着那被关的严丝合缝的房门,他那浓密的两更卧蚕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他是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次的事情,安小落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原谅他的!
她能继续待在这家里,已经算是对他的仁慈了。
卧室一时半会肯定是进去了,南宫爵恹恹的只好先去书房呆着。
推开书房的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前几天他吩咐人给她送的那些礼物通通都堆在书房的的角落里,看到这些,南宫爵的脸色想到更加的冷漠和难看。
在那几乎对成一坐小山的礼盒上方,摆在那一条爱心形状的宝石项链。
那是南宫爵亲自设计,特意找来的设计师为安小落专门订制的。
南宫爵将项链攥在手心,心里在盘算着,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将他亲自带着安小落都脖子上呢?
南宫爵坐在办公椅上,伤神的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感情上的问题,真的比商场上的那些问题还难解决多了。
……
而此时,蜷缩在被窝中的安小落,竖着耳朵,怎么听也没有听到门口有汽车离开的声音,显然,南宫爵依然没走。
只是,都过了这么久了,南宫爵难道还站在门口吗?
安小落心就开始不断地纠结。
要知道,这段是日子再难熬,她也一直都在等他回来,可当他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竟然会那样对她。
简直是可恶、可恨!
她努力不让自己再继续回想那晚那些关他留给她的痛苦的恐惧的回忆,可浑身像是被坦克碾压过似得酸痛却无时不刻的不在提醒着她,有些事情,确实已经发生了。
眸光迷茫的四处散落,没有任何焦点,片刻之后,当视线无意间落在指间那枚戒指上的时候,安小落一直紧抿着的唇微微动了动,勾起一抹很淡很淡的弧度,似乎是深深的嘲讽。
整个人都安静的让人发慌,尤其是这偌大的别墅你,更是没有一丝声响。
安小落就这样躺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时间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思维是混乱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想些什么,不应该想些什么。
好像属于她的生活,已经完全没有期待了。
“天呐!少爷,这么晚了,你这是在作什么?”忽然,门外传钟姨的惊呼声。
南宫爵?他怎么了?
猛然见,安小落的脑海中首先闪出的就是这个念头。
他……该不会因为一直得不到自己的原谅,所以……做了什么傻事了吧?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南宫爵怎么那么强大的内心怎么可能因为他而变得如此脆弱呢?
再说了,在他心里,她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重要!
可是,不管怎么安慰自己不去多管闲事,但,越是这样的压抑,内心的担心以不可控制的速度疯狂的生长。
随着钟姨的那一声惊呼,紧接着,外面很快便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安小落屏住呼吸紧紧的侧耳聆听,却依然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这样倒是让她更加的好奇,刚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并且,那种因为好奇而产生的感觉好像并不是很好。
尤其,安小落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担心南宫爵?
天呐!
她是脑袋是秀逗了吗?
她再玻璃心也不应该去担心一个伤害她、强迫她的男人吧?
可……那件事情也不能把所以的责任都怪在他的头上啊!
毕竟,当时她被人下了迷药,并且,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答应过他,等她大姨妈走了之后,她就可以和他那什么的……
并且,最最关键的一点是,那晚他在要她身体的时候,她的身体也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对他也是热烈迎合的。
他没有控制好她所能承受的力度,只能说明他那方面真的是太强了,而她太弱了。
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初他亲口对她说过,他器大、活好。
……
“安小落!”安小落紧紧的闭上的眼睛,连一丝丝光亮都看不见,“你是疯了吗?那个男人她都把你给强了,你的身体现在还忍受着疼痛,你竟然还找理由,说话好?!”
真的很不爽自己心中的那杆天平竟然毫不犹豫的完全偏向南宫爵那边,安小落将被褥蒙过头顶,换了个比较舒服点儿的姿势,紧紧的闭上眼睛,在心里强迫自己赶紧睡着、赶紧睡着!
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她都不要管,也不要问!
早上,安小落从一个噩梦中猛然惊醒。
梦里,有一只大手不停地跟在她的身后,想要抓住她,安小落顺着一条两天都是坟墓的墓地一直跑、一直跑,忽然,那些坟墓里突然钻出无数个南宫爵,那些南宫爵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冲着她咆哮,伸长手想要将她带入坟墓,安小落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浑身是汗,抱到浑身发软,忽然脚下猛地出现一个棺材,猛地将她绊倒,安小落惊慌失措的回头,见追在身后的南宫爵正对自己步步逼近,忽然一下,她便从极度恐惧中惊醒了……
揉了揉脑门,额头上还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
看到天边泛着一丝鱼肚白,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将那可怕的噩梦强压下去。
昨晚上了药,又躺在穿上休息了那么长时间,她身上的酸痛感总算是减轻了不少。
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两天,连续两天都没有见到么么哒了,她忽然有些想它了。
她更好奇的是……南宫爵昨晚没走,难道睡客房了?
因为,她昨晚从房间里面把房门给反锁了。
还是……他昨晚其实已经离开了?
带着心里的疑问,安小落从床上爬了起来,可当真的迈开腿走路的时候,那里还是会有些痛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步伐小一些,轻一些,微微惦着脚尖朝窗外看去,南宫爵的车子还在外卖。
不好!难道昨晚钟姨惊呼的那一声,真是南宫爵出了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安小落再也无法安心的继续待在房间里了,思考再三,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鼓起勇气打开房门朝外门走去。
安小落原本还会以为,只要房门一打开,就会看到一脸悔恨的南宫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