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子服软了,莫含烟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收回了大半的威压。
叶子顿时觉得周围的气压猛的一松,一股新鲜的空气霎时灌满了鼻腔,连忙贪婪的大口呼吸起来。
差不多二分钟后,叶子才觉得自己的呼吸畅顺了些,一抬头,入眼便是莫含烟那张娇媚的脸庞。
叶子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望着对方,“前辈,您的东西就在包袱里,我没有动过。而且,那乾坤袋我也打不开。”
含烟望着叶子那张暗黄的圆脸,脸上满是不屑和轻蔑,心里却在暗自奇怪。
这小妮子不过才炼气二层的修为,竟然有办法逃脱自己与和真人的灵识探查。
“我知道,否则,你现在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含烟冷冷的瞥了叶子一眼,张手一吸,地上的包袱便到了她手里。
叶子见状,心里忍不住又是一沉,对方的修为竟然这样高强。
“你是怎么躲过我与和真人的?”
刚喘过气的叶子闻言,猛不丁的又深吸一口凉气!自己刚才太过于惊骇之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我、我也不知道。”
一时间,叶子的心很乱,黑玉佩绝对不能让她发现,怎么办?
“哼!不知道?”含烟脸色骤然一冷,眼神仿佛能杀人般的射向叶子。
叶子只觉得全身仿佛被一道x光透过,浑身上下都被展露无遗。
糟了!对方轻轻一指就将啸白伤成那样,修为定然深不可测,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肯定也瞒不过去,如果对方发现了黑玉佩的话,自己该怎么做?
叶子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一半是迫于对方的威势,一半是心里在担心和害怕。
莫含烟通过灵识探查了一番,见叶子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异样,除了脖子上挂着一枚黑乎乎,没有半丝灵气的黑玉佩外。
莫含烟没有找到原因,心里的疑惑更甚。会有什么东西竟然可以让炼气二层的小修士逃过自己金丹期的灵识?
想到此,莫含烟不死心的围着叶子认真的打量起来。
叶子心里十分紧张,也不敢说话,一动不动的垂头站在原地任对方打量,心里默默的祈祷对方千万不要发现黑玉佩的秘密。
噫?小妮子身上竟然有用过隐身符的气息。
莫含烟顿时反应过来,如果是一些特殊的隐身符之类的,能逃脱自己的灵识探查,倒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莫含烟心里的疑惑一除,这才气定神闲的走到叶子面前,嘲讽的盯着叶子那张暗黄木然的脸。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叶子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发现了黑玉佩?
“前辈,我……”
叶子慌忙的想解释什么,却被莫含烟冷笑着打断。
“你身上分明透着隐身符篆之类的气息,竟然妄想蒙蔽过去!”
叶子心里陡然一松,“前辈请听我解释。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张符篆是什么,只是我无意间捡来的,我使用后发现身体竟然变成透明了,心里很害怕,所以才躲了起来。”
莫含烟略微思虑了一番,觉得叶子说得应该是实话,炼气二层的小修士,哪里见过隐身符这么高级的东西。
“暂且信你。”
莫含烟冷冷的瞥了叶子一眼,低头翻查包袱。
叶子见状,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侥幸。这人肯定不会轻易饶过自己,如果她能看到木匣子就好了。
叶子当然知道玉佩可以救自己,但是在没有把握杀掉对方之前,自己根本不敢轻易泄露玉佩的秘密。
趁着含烟查看包袱的间隙,叶子悄悄回头看了眼趴在草丛里的啸白,感应到啸白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不由得焦急万分。
快点打开匣子吧。
叶子无声的祈盼着,脸上却半分都不敢显露,依旧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
莫含烟从包袱里找出了暗红的乾坤袋,便随手把包袱扔到一旁。叶子见状不由得眼神一黯,心里也沉了下去。
含烟将乾坤袋上的灵识抹掉后,仔细的探查了一番,随即满意的点点头。
一抬眼,瞥见包袱里露出一角黑黝黝的,忍不住上前捡起来一看,是一只古朴的木匣子。
“这里面是什么?”含烟斜眼睨着叶子,扬了扬手里的木匣子。
“只是俗世里的小玩意,不值钱的。”叶子急急的解释道。
“哦?”含烟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叶子心里紧张的不得了,怕泄露情绪,只得慌忙的垂下头,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开了。”
叶子心里一沉,强行按捺下满心的失望,嘴角浮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这是什么玩意?”
叶子连忙抬头一看,见对方竟然悄悄的打开了匣子,心里顿时又惊又喜。
此人脾气如此古怪,等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自己,希望香囊能有用。
“这是我在俗世买来的,花了我五两银子。”
含烟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了香囊上,见红色的香囊颜色亮丽,鲜艳夺目,心里忍不住有些喜欢起来,随手拿起一看,隐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啧,俗世竟然也有如此精妙的玩意儿,你……”
“呯”的一声,莫含烟倒在了地上,香囊和匣子散落到地上。
叶子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又看了看四周没有别人,这才放了心。
见啸白已经昏迷,叶子连忙手脚麻利的扯下对方身上的乾坤袋,屏住呼吸将红色香囊放回了匣子中,再把其余的物品统统裹到包袱里,捆在自己背上。
“啸白!”
叶子快步奔到啸白身边,轻轻摇晃了下,发现啸白一点反应都没有,嘴角倒是没再流血了。
怎么办?
啸白受了重伤昏迷,体型又庞大笨重,自己根本不可能移得动,该怎么离开这里?
忽然,叶子想到那只暗红色的乾坤袋好像已经被含烟抹去了灵识,心里就是一喜:乾坤袋内说不定有疗伤的丹药,只要啸白能挪回洞内的结界就好。
叶子连忙找出那只红色的乾坤袋,灵识一探,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只乾坤袋里面的空间大得吓人!不过此时叶子也顾不得查探乾坤袋到底有多大,急忙用灵识翻找起来,果然在乾坤袋的一角发现有很多药瓶,叶子一股脑的将其全部倒了出来。
“玉佩,你知道哪一瓶是可以救啸白的吗?”
此时的叶子一心想要救醒啸白,也顾不得会不会因此暴露了黑玉佩。
黑玉佩迅速的闪了闪,一束流光射向其中一个玉瓶。叶子连忙拿起这只玉瓶,打开一看,见里面只有一颗丹药,大为失望。
啸白受伤这么重,只有一颗怎么够?
叶子暗自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迅速的将丹药灌进了啸白口里。
片刻后,啸白的眼皮掀了掀,缓缓的睁开了,见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叶子,眼底划过一丝眷恋,喉咙里轻轻的咕咙一声。
“啸白,你醒了。”
叶子欣喜的唤道,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能走吗?我们回结界去吧。”叶子不知道含烟什么时候会醒来,但是对方修为如此高强,一定不会昏迷太久的。
啸白动了动,费了好半天力,才在叶子的帮助上,从草丛里站了起来,不过身体还是晃晃悠悠的,仿佛随时会倒下去。
“快走吧。”
叶子连忙转身带啸白往山洞里回去。绕过倒在地上的莫含烟时,叶子发现对方左手指上有一枚黑黝黝的戒指,忍不住心里一动。
这不会是储物戒指吧?
咬咬牙,叶子上前一步,一把撸下了对方手指上的戒指。
死就死吧,反正对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要不是自己修为太低,伤不到对方,自己才不会让对方活着,以后来找自己麻烦的!
回到结界内,啸白迅速的趴到地上,闭眼睡了起来,而叶子则迅速的拾了些干柴,燃起了火堆。
之前的獐子肉已经处理了,幸好叶子捡来的乾坤袋内还有一些食物和水。
乌木崖的妖兽们早在两天前就陆陆续续又回来了,不过,数量却比之前少了许多。
喂过啸白一些水和食物后,叶子疲累的靠着啸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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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城内的势力错综复杂,主要的四大势力派系分别是宗门、家族、散修盟和城主府。
四方城归属于天极门下,但在整个东川大洲,大大小小的门派就有数十个,天极门不过是其中之一。
各门派间的势力和资源争夺更为激烈,只是门派注重声望与门风传承,各自之间的斗争都不会放在明面,也不会使出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因此在四方城内,除了天极门外,还有好几个中小门派都设有分派驻点,一是为了经商,二是为了打探消息。时间一长,这些中小门派的分派驻点也成了四方城内暗中的一股势力。
西城王家大宅
王家大宅的建筑很有特色,大宅正中央是一块很宽阔的圆形广场,足够容纳二千人。而围绕着广场的四周错落的分布着十数座的院子,院子中间穿插的是大量低矮的厢房。
如果从高处望去,整个王家大宅似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花。据传,这是王家有意请风水大师核算构建的,说是容易汇聚纯阳之气,极正。
王家家主王坤成正坐在自己书房里,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茶水,轻轻的吹了吹。
王坤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暗纹锦袍,方脸剑眉,浓黑的头发用一只玉冠束起,大指拇戴着一枚青玉指环,给人一种睿智、沉稳的感觉。
在王坤成的对面坐着的是范福安,范福安此时一脸的谦卑,丝毫看不出面对范义景两人时的威严。
“你说有重要的事,还不许书房外面有其他人,我已经布置了一道禁制,你可以放心的说了。”王坤成淡淡的瞥了对方一眼,轻轻的将茶杯放到一旁。
王坤成的修为己到金丹初期,高出一个等阶的威势,再加上对方是自己所依附的家主之尊,范福安显得很是拘谨。
“成哥!不是我太过小心,是这件事真的很重大。”范福安连忙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范福安的年纪看起来远远比王坤成要大,可叫起哥来,却丝毫不显尴尬,显然已经习惯了。
“到底是什么事?”王坤成疑惑的瞟了眼范福安,心下暗暗惊讶。
虽然对方一直依附王家生存在四方城,但平时也没见有如此紧张和不安,甚至隐隐好像有些兴奋?
难道是发现了新的矿产?
最近王家的矿石出产越来越少,王坤成正在忧虑此事,也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新的矿地。
王坤成心里暗自揣摩着,脸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
范福安再也忍不住神色的激动,连音调都有些变了,“成哥!我在雀翎崖发现了结界的痕迹!”
“结界?”王坤成愣了愣,有些怀疑的看了看对方,“你确定是结界?”
“当然!我们范家先祖不是流传下来一处禁地吗?那禁地就是被一道结界封存着,谁能打破禁地的结界,就能获得里面的功法秘籍。可惜,一直没有人进去过。”范福安说到最后,脸上的激动也变为了沮丧。
如果自己能打破禁地的结界的话,此时的修为定不止筑基大圆满,也就不需要再仰人鼻息了。
唉!
王坤成没心思理会对方心里的愁怨,心里迅速的盘算起来,如果真的是结界,靠自己几人之力,肯定是无法破开的,那自己怎么才能在其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范福安回过神来,见王坤成神情平静的陷入了沉思,脸上不由得满是疑惑和惊讶。
对方这么沉得住气?
想到这里,范福安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烧,两人同是家主,光是这份沉稳自己就拍马不及!越想,范福安心里不由得浮起深深的沮丧。
王坤成还在沉思中。
这个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那自己眼下要做的,就是迅速的将自己这一派系的力量集中起来,占据到主导位置。到时想怎么样,都是自己说了算,哪怕最后需要借助他人的力量,自己也能占个大头。
打定主意,王坤成掐了道指诀,将书房外面的禁制撤去,“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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