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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路两边竹楼里影影绰绰的灯光,小萱走到了外区一处喧哗热闹的吊脚小楼。
远远望去,吊脚楼的上面人头晃动,围在中间挤成了一堆,一会安静无声,一会又“哗!”的一下爆出一阵乱七八糟的吵闹声。
外区这座吊脚楼是寨子里士兵们平时聚集放松的地方,作为老大,尤拉也时不时会过来跟下面人喝酒打闹一下,小萱慢慢走到了楼下,本想将衣服交给下面的士兵送上去就好,谁知吊脚楼下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全被二楼的热闹吸引上去了。
小女孩只得乖乖抱着衣服走上二楼。
只见楼上四面镂空的近百平方米的空间里,正中间摆放了一张镶有墨绿色丝绒的,有点像台球桌的大桌子,桌子旁聚满了人,边上围栏处摆了几张破旧沙发和矮桌,除了正中间有一个吊到下方的白炽灯泡,其余边角上都是昏黄的小灯泡,暗光闪烁。
边上的桌子堆满了喝空的酒瓶和散开的廉价香烟,原本在场中跳舞的女人们因为没人观看干脆坐到了沙发上,等待着男人们尽兴后的挑选。
赌得冒汗的士兵们直接光着膀子吆喝着下注,桌子一圈全是一把一把的钞票,汗臭味烟酒味加上舞女身上廉价的香水味,空气中散发着让小萱害怕的暧昧诡异。
站在门口踮脚弯腰的在缝隙间找了半天,她才找到了悠然自得坐在庄家位置看牌的尤拉。
男人们屏息静气等着开宝,牌一揭开众人又是一阵哄闹,赢了的人哈哈大笑,输了的垂头丧气,同样输家的尤拉笑眯眯地抽了一沓钱数都不数又下注。
小萱心惊肉跳的从他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中间挤了进去,伸出小手拉了一下尤拉的衣角。
“尤拉叔叔,衣,衣服”,她小声的叫他,注意到他穿的背心前面已沾上了大片糖渍。
正在看牌的尤拉瞥看了一□后的小丫头,嘴里“唔”了一声。
招手让身后的人帮他顶上后,他起身离开赌桌。
小萱急忙抱着衣服小步跟上。
尤拉带着她走到外面围一处没人坐的沙发处,两下脱掉身上的背心扔在扶手上,伸手拿过小萱手上的T恤就要套进。
“这个擦一下......”小萱急忙地上手里的沾了水的干净毛巾。
黏糊糊的糖渍粘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所以她出来前带了块半湿的毛巾。
“唔”,尤拉瞥了瞥自己身前,纠结鲜猛的胸肌腹肌上黏腻一片。
他放下套T恤的手坐靠在了沙发上,冲小萱点了点头。
小萱立刻乖巧无比地走进他大张的两腿间,凑近了小心的用手上的毛巾擦拭他身上的糖渍。
两人都不知道这幕场景看在外人眼中是多么的暧昧。
慵懒坐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强壮结实,裸-露的胸膛宽阔有力,每一处的线条都犹如雕刻而出。
而在他腿间,夹着个娇小无比的女孩,远远一看,女孩正埋头在他胸腹处,小头颅一上一下,像是在做着让人喷血的某事一般。
“好了,尤拉叔叔”,小萱抬起小脸,小声的开口。
正准备套上衣服的尤拉顿下了手。
“眼睛怎么肿了?”他皱眉,捏起女孩小小的下巴抬高对住顶上的灯光眯眼打量。
这段时间小奴隶又乖又贴心,平时也不吵不闹,比养只小狗还省心,他满意得很,怎么今天这漂亮的大眼睛就肿成了大核桃?
谁还敢欺负她不成?
“有人欺负你?”尤拉问她。
听到尤拉的问话,小萱小小的身子抖一下,被抬高的小脸微微泛白起来。
“没有......”她鼻头酸涩,但周围一圈的目光让她不敢掉下眼泪。
嘁,没人欺负也哭成这样,真是个孩子。
怕是想家了吧。
“你先回去叫人给我搞点东西吃,妈的,晚上就灌了一肚子的酒。”尤拉懒得哄孩子,放开她的小脸,一边套上衣服一边交代。
“哦......”小萱垂下小脸低低应了一声。
尤拉叔叔的态度,让她更加不敢提下午看到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鼻子好酸,眼眶好热。
“去吧”,尤拉拍拍她的小脑袋。
小萱默默的捡起沙发上的衣服和毛巾,埋头离开了大厅。
尤拉挑眉看着小丫头离开,招手叫过一个警卫。
警卫到门口问了一下下午巡逻的士兵,很快回来将事情经过报告给了尤拉。
原来是被吓到了。
尤拉摸着下巴摇了摇头。
那个姓吴的部长喜欢折腾小女孩的嗜好在军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据说他在总部的宅子里隔一段时间就要抬出几个小孩,这一次上山来谈事情,还带了个刚买到手的小妞,没想到才两天,那孩子就没气了。
也真亏他下得了手。
尤拉厌恶地皱了皱眉。
可是这种事,谁都不会去理,除了公事,他也管不了同僚的私生活。
金三角的男人有今天没有明天,金三角的女人孩子甚至连今天都没有。
妇女和儿童在和平地区都是弱势群体,更何况是在硝烟弥漫的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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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眼红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时地抽一下鼻子,委屈莫名。
尤拉叔叔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不能再烦他了。
他说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就没人敢欺负。
那她以后乖乖听话就是了......
这么想着,小女孩渐渐穿过了百多米长的小路,接近了那排小竹楼。
头顶是浩瀚大海般的夜空,闪烁跳动着细小的星子,抬头望去四周的群山隐约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前面的房子只能看出昏暗的轮廓。
路口处是一棵枝叶茂密大树,正在热风的吹拂下闷闷飘曳。
但是小萱没有想到,她刚踏出路口就遇到了那个让她惊恐了一个下午的魔鬼。
晚宴上喝了不少酒的吴部长醉意熏熏地朝着自己的小楼处走去,边走边在懊恼着自己昨天怎么下手那么重,搞得今晚都没得玩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前面几米处走出灌木间小路的女孩。
月华下,小姑娘皮肤白皙如玉,五官细致得要命,盈盈双瞳中水光流转,长睫如扇。
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肩头,小小的身子。
看上去稚嫩又鲜美。
真是——
太诱人了!
“咕咚”一声,瘦脸已被酒精烧得黑红的吴部长重重地咽了口口水,想也不想地就前跨了两步伸手去抓小萱的肩头!
“谁?”突然被袭击的小女孩惊叫一声,待看清抓她的人是谁后更是发出了骇人的尖叫,
“尤拉叔叔——!”小萱惊怖万分的把手上的东西朝对方扔了过去然后尖叫着扭朝后方逃去!
但是瘦高男人两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
“啊!!”头皮上的刺痛让小萱痛叫了一声,整个身子猛地向后倒去!
“小乖乖,让我抱抱——”中年男人一伸手就抓住了逃跑的小女孩,然后猛地把她举抱起来急不可耐的凑上嘴去想亲她的小脸。
“尤拉叔叔救命!”小萱尖叫着用双手胡乱拍打男人的丑脸!这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腥臭味一下子让她想到了下午那恐怖大房里的恶心味道!
“啪!”的一声,小萱脸上被重重扇了个耳光!
小小身子立刻软倒了下去,嘴角渗出的鲜血自她破裂的口腔慢慢流至下颚,耳鸣阵阵中,她发出了一声微弱呜咽,
“叔叔.....救我......”
“叔叔?嘿,我也是你叔叔,我来疼你好不好?”吴部长将小女孩一把抱起朝着自己住处走去,手上的娇小身子柔软无比,他已兴奋得鼻翼不住偾张起来。
要不是上次迟了一步,这个小妞早就应该是他的了!
这次他来山寨,一看到小丫头就知道了她还是个雏。
尤根本就没碰过她!
他就说嘛,尤怎么会好这一口。
打听下来,原来尤只是养着来解闷的!
这还不好办?
改天送几个乖巧听话的给尤就是,反正他对女人向来大方得很。
这个小妞,他今天干定了。
他很快把人抱进了小楼上的卧房里。
晕晕沉沉中,小萱被他抛上了那张无比丑陋邪恶的矮榻上。
吴部长伸手在床角处一摸,抓出了一根细细的链子,然后几下就把她的细瘦手腕绑上了床头。
好痛。
左边脸像烧起来似地灼烈而肿痛,嘴角一阵血腥气味。
小萱大眼里涌出了汹涌泪水,发出微弱哀鸣。
谁来救救她?
“嘶!”吴部长一把撕开小女孩的裙子,露出了裙下两条细瘦无力的腿。
他双眼立刻被眼前的情景烧成了通红,下腹处“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从未见过比这更加粉嫩白皙的肌肤!简直就是雪白无瑕!
真是太他妈诱人了!
等不及了,先爽一炮再说!
男人干瘦脸上显出了极兴奋的表情,几把将小裙子撕开后,他一边伸手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家伙一边伸手抓向女孩小小的棉质底裤。
“不......”,被绑起手腕的小萱全身都痉挛了起来,惊骇得仿佛掉进了最恐怖的地狱。
正当吴部长的手抓向女孩的底裤时——
“喀喇”一声,他突然骇然狂跳而起!
“啊啊啊——!”他歇斯底里地抱着削断的右腕在床前疯也似地尖嚎起来!
破门而入的尤拉暴怒无比地一把抓住了狂嚎不已的吴部长,另一只手握成铁拳猛地击中他的肚腹处!
“唔——!”这用尽全力的一拳将吴部长整个人击飞了半间房,重重砸在床榻远处的茶几上然后又砸向地面!
半空中他手腕处喷出的鲜血从床榻一直撒到了茶几处,整个人在被砸断的茶几旁抽搐了几下后就彷如一块破布般瘫在了那里,连动也不会动了。
额爆青筋的尤拉神情铁青骇人,收起硕大拳头后他一言不发地走向床上的小人儿。
满眼泪水的小萱浑身抽搐痉挛着,牙齿战抖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尤拉走到床头处俯身一把扯断了银链,迅速脱下了身上的宽大T恤将泪水满面的女孩露在外面的□裹住,然后他伸臂,抱起被极度惊吓到的小萱。
小心得如同在拥抱婴儿一般。
等他走出房门后,外面的士兵才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屋内。
茶几旁的男人瘫在那里没有任何动静,手腕处流出的血已经将他整个身体浸泡了起来。
检查的士兵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眼口鼻几处都在往外渗血,估计胸腹处的内脏都已被打碎。
一摸颈部,竟是已没了呼吸。
被尤拉搂抱在怀里的小萱无法自控的颤抖着。
直到被抱回了熟悉的房间,她都还是没法开口说出一个字。
平息下愤怒气息的尤拉只觉得小女孩瘦小的身子几乎没什么重量。
可怜极了。
他皱起浓眉想将她放到她睡觉的那处地铺上,但是她的小手却死死的掐在他的手臂上不愿放开。
“没事了,那个人已经死了,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你了”。尤拉半跪在地铺上,轻轻拍着女孩的小小背脊。
被吓坏了吧?
幸好他赶上了。
他原本还想赌几把的,却在上桌前觉得眼皮子直跳,然后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呼救声。
等他停下来仔细倾听时又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不过这么一搞他也没了下场的兴致,把赢来的钱分给下面人后,他揣着两手懒洋洋的准备回竹楼吃宵夜。
结果走到路口时,他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衣服和毛巾。
居然有人敢动他的人!
看到小丫惊骇模样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活生生地扭下那畜生的脑袋!
妈的,刚才一拳了结他真是太便宜那人渣了!
小萱死死地抱住尤拉的手臂不放,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浮木般。
她不是在做梦吧?尤拉叔叔真的来救她了?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味道。
她可以感受尤拉叔叔宽阔胸膛的热热体温和熟悉的气息。
也感觉到他温暖手掌在她后背上的轻轻拍抚。
还有他简洁明了的安慰。
真的是他。
这个怀抱是安全的,是可以守护着她的,是她可以信赖的。
“尤拉叔叔——”
备受惊吓的小萱终于崩溃出声,“我好害怕,我刚才好害怕!”
她伸长手臂,高高圈住了尤拉的颈项,然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放心地痛声哭泣了起来。
尤拉无奈极了。
两只细瘦手臂死死缠住了他的颈部,他半天都放不下怀里的小身子。
赤-裸胸口处早已被小丫头眼泪鼻涕糊了一片,恶心死了。
“叔叔......尤拉叔叔......”小萱打着嗝不住地喊他的名字,然后哭着在他耳边诉说着自己的惊恐,告诉他自己以前就被继父这么欺负了,是她用花瓶打碎了继父的头才逃离了那个家,告诉他自己其实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都还是好害怕,告诉他外面那些士兵们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她,告诉他今天下午的时候她看到的可怕场景......
尤拉深深吸着气,拍抚女孩小背的手掌已紧紧捏成了拳。
笑得这么无邪可爱的小丫头,原来过得这么胆战心惊。
“好了,没事了”好一会,他伸手拍了拍小萱的肩膀。
“你先放开手乖乖睡一觉,我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他一边伸手去掰小萱的手臂一边在她耳边许下承诺。
“呃......真,真的?”小萱抬起狼狈兮兮的小脸,打着嗝看他。
“真的,我保证”,尤拉无奈点头,只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好脾气得很,竟然被个小孩质疑自己的话也不生气。
他刚拉下小萱的一只手臂,可很快两只手又搂回了他的颈子——
“呜呜呜......”小姑娘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委屈和眼泪,埋头在他颈子边又哭了起来......
这一晚,小萱哭了个昏天黑地。
到后面尤拉只能放弃,任她像个树袋熊一样的攀在自己身上哭哭啼啼了。
最后,哭得精疲力尽的小萱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才把她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然后粗鲁地塞进了毯子里。
起身走到屋外跟警卫交代了几句话后,他进浴间找了块毛巾擦掉了身上的鼻涕眼泪,想了想,他又走到角落处用毛巾把毯子下脏兮兮的小脸也擦了一下。
看着小脏脸又变回了原来的白玉小脸,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毛巾往边上一扔,打着哈欠走回了自己的大床。
唉,哄孩子真他妈累......
半夜,尤拉突然被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
黑暗中,他猛地张开了眼睛。
地板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拖拉声,尤拉侧头一看,挑起了眉。
一个小小的身影拖着地铺朝大床这边挪过来。
一直挪到了床边最靠近尤拉的位置,小身影才悄悄的把地铺随意拉了几下,然后靠着大床边上钻进了毯子里。
不一会,尤拉就听见了床边处传来小女孩的绵长呼吸声。
尤拉高挑的眉半天都没放下。
算了,小丫头今天被吓坏了,就让她这样吧。
宽大矮榻边,闻到熟悉味道的小萱终于安心地进入了沉睡。
大床上,尤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后,跟着闭上了眼睛。
幽静的卧室内,一会就只闻两道安静气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番外还冒泡的朋友们。。。。。。
么么哒。
感谢sesame,小洛,vbai99,过往烟云DH,骆驼刺,心天如满几位亲亲的地雷和手榴弹,谢谢你们,大家不要破费了,我已经很幸福了。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