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邹老太照例去张大年和马氏那找事,马氏刚刚从学习班回来,看的邹老太心里一阵不爽,对着马氏破口大骂:“你这猪脑子不知道上啥学习班,有那机会让金玲去上多
好!金玲比你聪明比你能干,给你学,就是浪费!”马氏这会倒是不包子了,知道回嘴了,立马道:“金玲聪明能干,她自己咋考不进学习班呢?我就这猪脑子,我还能进去学习,邹金玲她连进都不进去,岂不是连猪脑子都
不如?”邹老太见媳妇长能耐了,还会顶嘴了,气的跳脚,指着里头骂:“张大年,你听听,你这媳妇能耐的不行,敢和老娘顶嘴,你快休了她,娶金玲过门,让金玲给张家生几个
大胖小子!”
邹老太骂的正凶呢,旁边有村民路过听见了,捂着嘴噗哧噗哧的笑话邹老太:“哟,还惦记着把金玲给你家大年当小老婆呢?”
“要你管!金玲那么好的姑娘,又能生养,比那马氏好多了,我让她嫁给我家大年怎么了?”邹老太不服气道。
村民笑话的跟更厉害了:“邹老太,你这可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你们张家想娶邹金玲,人家邹金玲还看不上你们张家呢!”
“呸,胡说什么呢你,金玲上我家,就是来给大年当小老婆的。”邹老太啐了一口。“还做梦呢,人家邹金玲就要嫁到陆家去了!”村民们对着邹老太一通嘲笑:“人家陆家可比你们张家有钱多了,人往高处走,邹金玲现在攀上了陆琪,可看不上你们家张大
年呢!就你,想给邹金玲当婆婆,人家还不稀罕给你儿子当小老婆哩!”
“啥!?”邹老太一个激灵,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连骂人都不顾上了,蹬蹬蹬急忙往陆家去。
陆家院子里这会人不少,邹老太一眼就认出了,邹金玲的爹娘也来了,还带了个媒婆,旁边邹金玲羞答答的站着,和陆琪那叫一个眼波传情。
“这、这咋回事啊!”邹老太看着到手的儿媳妇要飞了,冲进去质问。
邹老爹道:“啥咋回事啊,我给我闺女定亲呢,你咋呼个啥?”
“啥定亲?金玲不是定给我家大年了么?”邹老太道。
邹老爹翻了个白眼:“定了个屁,请媒婆了么,写文书了么?都没有,你空口白眼,定了个啥?现在人家陆家真心实意要娶我家金玲,你赶紧让开,别碍事。”邹老太一听邹金玲要嫁给陆家了,急了,拉着邹金玲急忙道:“金玲啊,平时咱娘俩最好了,你不是说好了要嫁给你大年哥的,咋就换成了陆琪?你看姑姑我对你多好,在
家里你现在连饭都不用做,你说姑姑这么真心对你,就想让你成我儿媳妇,为了你,把马氏都给得罪成那样了,你咋拍拍屁股就要走呢?你要是走了,姑姑可咋办?”
邹老太心里又乱又怕,原先她一门心思的以为马氏要滚蛋了,所以对马氏越发的苛刻,反正她老了也不需要马氏伺候,有邹金玲就行了。
可现在,邹金玲居然拍拍屁股要嫁给陆琪,那邹老太临到老,还不是得依靠马氏!?
眼瞅着张大年失控不听话,马氏又渐渐长了脾气,邹老太真的怕自己老了瘫在床上动不了,马氏想咋搓摩她,就咋搓摩她。
这婆婆和媳妇,就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婆婆年轻的时候搓摩媳妇的太厉害了,待婆婆老了躺在床上伺候的时候,就别指望儿媳妇给什么好脸色。
心软的儿媳妇还给口饭吃,记仇的直接想起来喂一顿,让老人自生自灭去。邹金玲这会对邹老太可不需要巴结了,直接道:“姑姑,你说啥呢,我啥时候要嫁给大年哥了?我拿大年哥那是当亲哥哥一样对待,咋会有别的心思,姑姑你肯定是搞错了
。我呀,心里喜欢的是陆琪哥,现在我和陆琪哥订婚了,姑姑你就不要纠缠了,要不然弄的几家脸面都不好看呀。”
邹金玲这翻脸不认人,直接不认邹老太说的那套。
邹老太脸色铁青,这会才回过神来,原来邹金玲老早就和陆琪勾搭上了,只不过一直瞒着自己。
现在陆琪休了江氏,邹金玲的时机成熟,于是越过了邹老太,直接跟自己娘家爹娘说,背着邹老太,把陆琪家的亲事给定了!
邹老太这下傻了眼,她为了邹金玲,把儿子儿媳得罪了个干净,小两口带着女儿干脆分了家搬出去住,而邹金玲又出其不意的嫁给陆琪。
这下,邹老太是彻底鸡飞蛋打!
陆琪和邹金玲老早就勾搭上了,这定亲不过是走个形式,很快就定了下来。
邹老太这会子是说什么都没用了,指着邹金玲直骂她是白眼狼,养不熟。邹金玲这下成了陆家的未婚妻,那底气可足了,对邹老太道:“姑姑,我又不是卖给你家的,怎么叫白眼狼呢?我的亲事我爹娘做主才对,难不成让你这个远房姑姑做主,你是在搞笑吧?我劝你还是回去老实过日子,别跟我在这唧唧歪歪的。我跟陆琪哥的婚事定了,就不会改,你还是自己回家去吧。哦对了,我和我爹娘一会就去你家收拾
东西,我今天就搬进陆家住。”
邹金玲说完,也不管气的脸色铁青的邹老太,带着她爹娘就去拿行李。这一拿行李,可把邹老太又给气着了,邹金玲和她爹娘三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邹老太一个老太太想拦,可战斗力不敌三人,根本就拦不住,眼睁睁看着邹金
玲将家里的值钱东西扫荡一空。
邹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发直,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想起以前马氏对自己,那叫一个毕恭毕敬,实心实意。
可这么对自己供着的儿媳妇,也让自己为了个邹金玲给赶跑了,闹成了仇人。
邹老太想着想着就更后悔难过了,呜呜哭个不停,嘴里一直念叨着:“悔啊悔啊,我这眼瞎了一样,看不清人啊!”哭着哭着,邹老太觉得坐在地上的皮肤一阵奇痒,痒的她忍受不住,赶紧进屋脱了裤子一瞧,发现大腿内侧往上的部位,长满了脓包留着黄水,已经非常严重了,这才看出来,并不是普通的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