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含音的价值2(1)(1/1)

第358章 含音的价值2(1)

这坤宁宫的花园一直有专人照料,而这段时间皇后一直与秦安在一起,是故也没心思去花园逛逛,按理说不可能有什么事?难不成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花园里干了点什么坏事?

纵然如此,皇后也不担心。

这些个狗奴才,能干出点什么事儿呢?最多是太监与宫女偷偷摸摸的,大不了就是她约束不严,到时候被皇帝训斥两句便罢了。

可坤宁宫里出了事,皇后自然是要去看看的。静仪慌忙取了披肩,陪着皇后前往花园查看。一路上,主仆二人行色匆匆,到了花园之时,皇后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远远的,她便看到有御林军跳下了荷花池,似乎是在荷池里头打捞着什么。外头,围着密密麻麻的御林军,皇帝已经走到了荷池边上,又被小德子拦了回来。

“皇上,莫要靠近荷池,太危险。”小德子道。

“是如何发现这荷池有异样的?”皇帝蹙眉。

小德子忙行礼,“回皇上的话,方才御林军搜查花园的时候,发现这荷花池边上有个脚印。靠近这荷花池里仔细的嗅了嗅,便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原本还以为是淤泥的腥臭之味,可后来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乎便有胆大会水性的御林军侍卫下了荷池,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底下有东西。”

静仪快速推开众人,皇后疾步上前查看,面上狐疑,可心里却是如释重负的。这荷花池里除了藕根还能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东西。

好在,不是秦安被人发现,否则她真当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这是她的坤宁宫,有东西在荷花池底,她还是要问一问的,便装模作样道,“这荷花池底下是什么东西?何以连本宫都不知道?”

皇帝眯起危险的眸子,“朕还以为皇后知道的事儿不少,却原来皇后不知道的事竟也有这么多!”

说话间,已经有人将荷花池底下的东西捞了上来。

长长的布条包裹着,三四个御林军小心翼翼的托着,艰难的朝着岸边走去,淤泥滴滴答答落得到处都是。东西扛上岸的时候,那股怪味当即散开,皇帝极度不悦的掩住口鼻。

臭!

这臭气熏天的东西,还是从荷池底下捞上来的,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帝心里也觉得瘆得慌,这什么玩意,长长的--放到案上才发觉这外头一层乃是被单,被单里头包裹着的东西。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开来的那一瞬,别说是宫婢,便是皇后自己也跟着尖叫起来。

这一叫,倒是把皇帝给吓着了。

皇帝没防备,这还只是屏退众人近前看了一眼呢,皇后就叫出声来。吓得皇帝脚下一软,当下一个踉跄朝地上跪去。小德子当即去搀,可皇帝当时也吓着,但脑子还算清楚,紧跟着就想起身,谁知道腿还是软的,一脑门就栽了下去。

这下子可把众人都吓坏了,皇帝自己也跟着大叫起来。

顷刻间,乱做一团。

那白布包裹的不是别的,是死尸啊!被埋在荷池底下的死尸,此刻已经腐败,所以泛着阵阵恶臭。而皇帝这一脑门下去,那还得了?扑在了死尸身上,染了那恶臭在身。

一抬头看到那死尸满是淤泥的腐败容脸,皇帝尖叫过后便晕死过去。

小德子急忙命人抬了皇帝回永寿宫,紧赶着便让御医前来诊治。这李齐南身为御医,自然是要过去的,一道赶往的还有那臭脾气的薛御医。

论资历,这薛御医可算是太医院的老资格了。先帝久经沙场,几番生死,薛御医随军而行护君左右,是以先帝对其格外尊重。及至当今圣上,昔太后难产,眼见着大人小孩都保不住。幸得薛御医竭力诊治,方能有今日的皇帝出世。

然则这薛御医脾气古怪,是故后来当今圣上登位,他便显得格格不入,与那些年轻晚辈都说不上话来,人家也觉得这薛御医是倚老卖老,老不中用。

渐渐的,薛御医便不被重视,落在了一旁被人冷落。但即便如此,谁也没敢动他,便是当朝丞相赵嵩,也得礼让他三分。

想当初赵无忧病危,还是薛御医从鬼门关处给拽了一把,这才生生的吊了一条命。

李齐南看了薛御医一眼,在众人跟前倒也还算恭敬。要知道平素里,可是请不到薛御医的。这老头脾气怪的很,给人瞧病完全看心情看脾气。

今儿薛御医似乎脾气挺好,心情也挺好,不然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皇帝是吓着了,本质上并无大恙,忧伤肺,恐伤肾,倒也没什么事儿。薛御医给开了药,还给皇帝扎了几针,皇帝很快就醒了。

见着是薛御医时,竟是如释重负,“原来是薛爱卿。”

“皇上万岁!”薛御医行了礼,“既然皇上醒了,那微臣就告退了。”

“薛爱卿?”皇帝深吸一口气,“能不能暂时留下?”

薛御医不解的望着他,“皇上这是病糊涂了?老臣似乎没发现皇上有其他病灶,告退!”

“朕总觉得心慌慌的,总觉得身边的人都不太安全。”皇帝自言自语。

空荡荡的寝殿内,薛御医轻叹一声看着床榻上的皇帝,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面上泛起少许无奈,“早在多年前,老臣就跟皇上说过,世上本就没有长生不老之药,让皇上少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可皇上就是不信。”

“罢了!”皇帝打断他的话,“朕不是要听你说这些。”

薛御医也变了脸色,“那老臣就无话可说了。”

“你!”皇帝只觉得一肚子火气,“朕想听的是你的真话。”

薛御医冷笑两声,“皇上,老臣若是喜欢说假话,此刻怕是早已高官厚禄,说不定那些个丞相之位,尚书之位,或者是东厂的头儿,都该是老臣的了。”

“你!”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脾气怎么一点都没改呢?晾了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个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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