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一直想弄死她(3)(1/1)

第206章 他一直想弄死她(3)

“穆百里,你一直畏惧软肋,也一直在利用别人的软肋,殊不知你这样的心思,才是你自己的软肋。你害怕失去,一味的控制主动权,这其实是最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你恐惧,你害怕,你不敢拿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因为你的内心深处,那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你最打大的心理阴影。”

穆百里轻叹一声,无奈的揉着眉心,突然将她拽进怀里,“好了,你便是本座最大的阴影。若本座没有猜错,在北疆有一种巫术,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让人进入一个无法摆脱的困境之中,而后自己沉沦,最后再也没能出来。”

赵无忧撇撇嘴,“你以为我在催眠?”

“催眠?”穆百里一愣,这词儿倒是新鲜。

轻叹一声,赵无忧也是极为无奈的,遇见这软硬不吃的,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伏在穆百里的怀里,赵无忧终于将玉佩抽离他的掌心,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东西还我,人在你那儿,帮我照顾好他。”

“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痴儿。”穆百里低眉望着她,“赵大人生得这样丑,也会有男子倾心至此,真是难得啊!”

“是啊,更难得的是我能跟督主无耻苟合,走哪儿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放。”赵无忧笑得凉凉的,“穆百里,你说对吗?”

穆百里煞有其事的点头,“赵大人所言极是,这无耻苟合四个字,用得尤为精妙。”他若有所思道,“若是你那小白脸知道这事儿,不知又该怎样呢?旁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合欢姑娘的大秘密。”

语罢,他将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胸前,一脸的嫌弃。

赵无忧一把推开他,想起了市井泼妇的骂人姿态,不觉脱口而出,“放你的狗屁。”

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

这话怎么这么难听呢?长这么大,她还从没有这般放肆过。这种话,不该出自她这个礼部尚书之口,说好的礼仪当先呢?

赵无忧轻叹,遇见了穆百里,还真是万般皆可能。

穆百里先是一愣,而后看见她微红的面颊,当即笑出声来,“怎么,说完就后悔了?这可不像你赵大人的风格。”

“懒得与你废话,我要休息了!”她转身便往床榻去。

刚躺下,他紧跟着也睡在了她身边。

“穆百里,如果不是我知道实情,还以为你们东厂穷得连床都不给你。”赵无忧道。

穆百里点点头,“这叫勤俭节约,想来赵大人从小富贵,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对于这点,他还真是说对了,她吃过无数药,却从未吃过苦受过累。丞相府,从小吃好喝好穿好,她是含着金钥匙来到这人世间的。

她不愿争辩,也无从争辩,横竖暖炉来了,该睡就睡吧!反正不会掉块肉,也不会少根头发。

回廊里的角落里,有一声轻叹。

素兮一怔,急忙走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一抹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昏暗里看不清楚是谁,可那一声叹息,她确实听得清清楚楚。

会是谁呢?

一觉醒来,赵无忧已不是赵无忧。

赵无忧的皮面是穆百里亲自做的,也是亲自带上去的,果然一双巧手,弄得天衣无缝。

陆国安随便扯了一张脸,混在了穆百里的亲随之中。

“这算不算拴在裤腰带上?”赵无忧问。

穆百里笑得凉凉的,“真丑。”

赵无忧白了他一眼,便随之出门。

王唯庸领着人去城门口迎接钦差,谁知却听闻,这钦差大人已经去了知府衙门,并不在御林军队伍里。王唯庸心里一惊,急急忙忙的就往回赶。

这一来一回,便慌了神。

进了知府衙门,穆百里早已端坐在正厅里,面无表情的端着手中杯盏。他也不去注意外头的动静,仿佛这刚进来的王唯庸也不过是个闲杂人罢了。

王唯庸弓背哈腰的进门,额头满是冷汗。

谁不知道,最不好惹的便是东厂那帮人。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谁敢在他们跟前造次?何况这次来的,还是那太监头儿,闹不好,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东厂杀人,罗列罪名,从不需要理由。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王唯庸行礼。

素兮穿着赵无忧的官袍,堂而皇之的坐在一旁。早前就说过,她得当哑巴,一切都看着穆百里做戏。

穆百里也不吭声,只是低头抿茶,置若罔闻。

敢怠慢他,这王唯庸不是自己找死吗?

尴尬与窘迫,加上心里的恐惧,王唯庸只能再次行礼,声音略略加重,“下官王唯庸,乃是云华州的知府。下官参见二位钦差大人,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二位海涵!”

穆百里放下手中杯盏,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音色微冷,“王大人言重了,这是云华州,又不是咱的天子脚下。说到底咱是客,王大人才是东道主。”

王唯庸背上一凉,笑得嘴角直抽抽,这副模样显然是被穆百里震慑了。惹怒了穆百里,比惹怒了当今皇上,更危险。思及此处,王唯庸一扭头便将视线落在了端坐在旁的素兮身上,深吸一口气便朝着赵无忧行了礼,“尚书大人!”

素兮瞧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端起了杯盏顾自喝着茶。

见状,王唯庸扑通一声便跪在了穆百里跟前,“下官并非有意怠慢,还望督主--”

有疾重的脚步声行来,紧跟着便是一盘血淋淋的东西被丢在王唯庸身边,惊得王唯庸一声尖叫,当场瘫软在旁,“这、这是何物啊?”

陆国安如今披着别人的皮面,外人自然看不出来。

冷哼一声,陆国安笑道,“门口那些有眼无珠的东西,督主亲自登门竟然拦着,还让督主在外等候,简直是瞎了他们的狗眼。”说到这儿,陆国安笑得寒意凛冽,“既然如此,他们这双招子就不必留了。”

“拿去喂狗。”穆百里淡淡然的说着。

这种口吻,就好似在家里,随口这么一说。可听在王唯庸的耳朵里,却是不一样的。穆百里说杀人就杀人,说挖眼珠子就挖眼珠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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