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赵大人专干过河拆桥这事儿(2)(1/1)

第186章 赵大人专干过河拆桥这事儿(2)

她是真的想去云安寺,此去金陵,母亲一直悬着心,如今去云华州也不知能不能回来,该跟母亲交代几句。免得到时候,若真的回不来,连遗言都会变成了奢望。

瘟疫不似朝廷战局,这天灾是没办法掌控的,所以赵无忧自己也没把握。

闻言,穆百里放了手,“赵大人可要尽快,别让本座久等。”

“知道。”她轻叹一声,头也不回。

低眉望着掌心的佛珠,这东西还真是有些怪异,赵无忧费尽心思,几经生死前往金陵城,就是为了这个?可穆百里左看右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这东西,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不就是类似石头珠子的佛串?

难怪人人常言,女人心海底针。

这不,眼前就有一枚海底针。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能得赵无忧这般仔细,这般迫求,必定非同小可。想了想,还是收入珍品房里,等他回来再仔细研究。

转念一想,赵无忧这次未免痛快得--让人不痛快。

然则,能被七星山庄收藏的,想来也不是简单的东西。罢了罢了,暂且不去想,还是出发要紧。

赵无忧抢先一步出城,先去了云安寺。

杨瑾之坐在自己的禅房里,木鱼声声,手中的佛珠不断转动。

慧灵行了礼,“公子,夫人最近身子不太好,您别刺激她。”

闻言,赵无忧蹙眉,“娘病了?”

“自从公子去了金陵,夫人日夜担心,一下子病倒了。如今刚刚好些,又不肯吃药。”慧灵轻叹一声,“公子进去吧,奴婢去煎药。”

赵无忧点点头,刻意放轻了脚步声。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药,把药端走吧!”杨瑾之没有转身,只是面色晦暗的跪在蒲团上,放下了手中的木鱼。

身后的脚步声停下,而后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杨瑾之一怔,当即转头,只见赵无忧跪在那里,朝着她轻轻的磕头。

“孩儿不孝,不知娘亲生病,未能侍奉床前。”赵无忧伏跪在地。

“你回来了?”杨瑾之欣喜,当即圈红了眼眶,快速将赵无忧搀起,“来,快让娘看看,让娘好好看看你。合欢,你没事吧?”

赵无忧笑了笑,抬眸望着老泪纵横的母亲,“娘亲不必担虑,合欢安然无恙。”

“那就好!那就好!”杨瑾之如释重负,急忙拭泪,“瞧我,越老越糊涂,你身为礼部尚书,去了金陵又怎会有事呢!到底是我多虑了,好在你的确无恙。”

“娘为何那么担心,我去金陵呢?”这是赵无忧一直没想明白的事儿。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边靠近北疆,蛮夷众多。你身子不好,又手无缚鸡之力,娘自然是不放心的。”杨瑾之知道,这个时候,她必定不能去看赵无忧的眼睛。

她这个女儿,虽然身子不好,可眼神特好。你若是撒谎,她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知晓个大概。约莫,也是赵无忧生性多疑的缘故。

赵无忧也不辩驳,只是取下脖颈上的那块玉,“娘,这个还你。”

杨瑾之先是一愣,伸手去接的时候,手上有些颤抖,“这东西,你一直带在身上?”

“贴身之物,娘亲给予,岂能丢了。”赵无忧笑道,“也多亏了娘亲给予的平安福,合欢才能安枕无忧的回来。”

“你遇见了谁?”杨瑾之忙问。

赵无忧凝眸看她,“娘觉得,我会遇见谁?又该遇见谁?这玉佩的主人?还是--”

“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这孩子怎么了,尽拿朝堂那一套来与我问供?”杨瑾之不悦,轻叹一声握紧了掌中的玉佩。

赵无忧轻笑,“娘亲说的哪里话,我就算对付全天下的人,也不敢在母亲跟前造次。娘,今儿不是初九。”

她这么一说,杨瑾之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确不是初九。

不是初九,按理说赵无忧不会来此,除非事出紧急。

“合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杨瑾之眉目焦灼的盯着她。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娘,云华州瘟疫爆发,皇上已经下旨,让我前往云华州处理瘟疫之事。”她不敢提及东厂,免得母亲更加担心。

“瘟疫?”杨瑾之骇然,“这朝堂上比你身康体健,比你有能力的也不在少数。治理瘟疫应该让御医去,怎么让你一个文弱书生,礼部尚书上场呢?你这身子素来单薄,去了云华州还不得要了你的命啊?不行!这绝对不行!”

想了想,杨瑾之一把握住赵无忧的手,“你别去,娘马上修书一封送去你爹,有什么事儿,让你爹跟皇上说。赵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若是出了事,娘也不活了。”

“娘!”赵无忧反握住母亲的手,笑得温和,“你放心,这么多年我都扛过来了,还怕这一次吗?连术士都说我这人天生命硬,要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爹远在邻国,就算你修书一封也无济于事。我马上就要走,此行是来跟娘告别的。”

杨瑾之抱住她,“合欢,娘舍不得让你走,瘟疫如狼似虎,可不管什么权势富贵。合欢,太危险了。”

“我当初去金陵城的时候,娘也这么说的。”赵无忧轻轻拍着母亲的脊背,“可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娘,你放心,合欢一定好好的照顾自己,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合欢,娘知道孩子大了,再也由不得我了。要照顾好自己,凡事别逞强。”当母亲的最是知道,她这个女儿习惯了争强好胜,习惯了勾心斗角。她也心疼,可是很多事情她无能为力。

深吸一口气,杨瑾之松开赵无忧,“合欢,要好好的回来。”

再多的不放心,只会成为赵无忧的羁绊。当母亲的,自然不愿儿女有过多的担虑。

“娘,你放心吧!”赵无忧亲手将玉佩重新戴回娘亲的脖颈上,“我走了。”

“记着,离那些发病之人远一些。随时洗手,不要碰他们。不要勉强自己,那些冲锋陷阵的事儿,就让底下人去。”杨瑾之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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