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老人高谈阔论，陈长老听的一清二楚，他的脸色立刻一拉，如同猪肝。
双眼中一抹凶焰出现，冷笑道：“小子，今天的游戏稍微改变一下，签订生死状，你有胆量吗？”
没有生死状，台上的袁老和十多名渡劫境老鬼可不是摆设，陈长老早已经想到如此的办法。
“陈长老，这未免有些过了吧。”
台下，不少人面色一变，本来只是约战，现在变成生死战，其中的差别可是命。
宋明德神色也微微变了下，不过他稍微沉思了下还是点点头，道：“我同意。”
“生死状，你是有多着急去死？”
凌昊眯着眼睛，嘲讽道：“莫以为自己虚度几十年就能把一切都看低，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生死状签不签无所谓，不过今天有诸位见证，咱们不妨来一次生死战就行，输的死，赢得生！”
凌昊话音淡然，如同魔音穿透武道中心，上千副面孔无比惊讶万分。
“果然是年少轻狂，没听出来陈长老就是激将法吗，这小子恐怕要有生命危险了。”
“太稚嫩了，约战不管输赢，凌大师的名声必然远播，不过若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不错，若非生死战，凌大师以后必然能够远超陈长老，可惜......”
下方的人摇头连连，对于凌昊如此简单的答应生死战都有些叹息。
“袁老，这小子头有点铁呀，他不知道生死战的意思吗？”
一名老人连连摇头，本来觉得凌昊性格沉稳，大气使然，但现在看来也是楞头青一个。
不死才有将来。
“我早说过，你们就笃定凌昊会输吗？说不定丢命的是姓陈的呢。”
袁老撇了一眼老者，淡淡道：“即便签了生死状又如何，我袁某人想要保的还没有人敢杀。”
这句话说出，袁老的脸色明显更加的严肃，那名老人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莫说西海省，放眼华夏，袁老说出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他们可都是知道的。
陈家如何！
即便陈家家主在这里也绝不敢在袁老面前造次。
韩叶霜几人听到袁老的话神色都是一震，那种紧张的感觉立刻减弱许多。
有袁老在，凌昊绝无生命危险。
台上，凌昊等人并未听到袁老的话，陈长老阴冷的看着凌昊道：“宋明德，你先行下去吧，这一战我来。”
“这...”
宋明德有些犹豫，今天的约战是他提起，现在陈长老反客为主，竟然要第一个出战。
若是陈长老杀了凌昊，那他连上场为宋家子弟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怎么？你想跟陈某人争功吗？”
陈长老话语一沉，有些不善的看向宋明德。
宋家，一个小家族而已，只有一名渡劫境老祖，陈家随便都能捏死他们。
“好，那就静待陈长老凯旋了。”
凝眉沉思了少许，宋明德脸含苦笑的走下战台。
看来想要报仇，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宋楚生，宋家儿郎，白死！
等到宋明德下去，场内的气氛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真正的战斗，即将打响。
一个少年天才就将陨落。
“小子，长宇的断指之仇，你侮辱老夫的仇恨今天一并算。”
话落，陈长老浑身一震，内功涌动，宛如波浪一般层叠而来。
与此同时，陈长老的脚尖一点，化作了一道虚影爆掠着冲向凌昊。
他的手掌连续拍出，一掌出空气都在灼烧，有雷声涌动，恍若九天之上的雷神下凡。
“陈家的雷神掌法。”
袁老身旁的老妇人惊讶了一下，随即道：“雷神掌法乃是陈家的上乘武技，一共十八掌，我顶多能够抵抗前十掌。”
“不错，也不知这老鬼修炼了几掌？”
“与之那陈管家一般，本事不大，武技倒是有些绚丽。”
凌昊凝视陈长老，神情有些嘲讽的随手拍出一掌。
真是随手一拍，没有任何花架子也没有引起任何异响。
就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刚开始学习一样，招式甚至有些拙劣。
但就是这样的一招竟然让陈长老的脸色陡然大变，身体硬生生的折了一个弯，向后疯狂的倒掠回去。
“看出来了？”
凌昊漠然冷笑，掌力一推，空气中忽然出现一道亮光，宛若黎明前的曙光一般耀眼无边。
蓦然，一道龙吟声冠绝全场。
诸人眼睛一疼，看到一条金色的巨龙狠狠的撞击在了陈长老的双臂之上。
咔嚓！
陈长老的身影倒退了足有几十步，地面上的钢铁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足印。
“这是...什么武技？”
“竟然能够召唤神龙，实在太可怕了。”
“术法，是术法，武技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视觉效果。”
瞬间，有人骇然的惊呼，使得周围的人无不膛目结舌。
“小子，你果然身怀术法。”
陈长老神色凝重，手臂上的衣物已经烧成了一片焦黑，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这小子，就这一招我们就没有资格当他的师傅。”
袁老身后，诸多老人惊叹间不仅有些赞叹，特别是刚才的老妇，此时脸色有些尴尬。
凌昊这一招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跟他不相上下，他可没资格当凌昊的师傅。
“你们看到了吗，刚才他的出手毫无预兆，传闻中术法有种境界叫做言出法随，这小子应该已经将术法修炼到了那等境界。”
“言出法随...这小子的天赋未免太厉害了吧。”
“不错，我曾见过的术法大师，施放术法的时候必须要准备许久，但他信手拈来，比那些家伙要强无数倍。”
顷刻间，几名老人相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惊叹之色。
“你们说的好像有误啊。”
正在此时，袁老摇摇头道：“刚才凌兄弟说话了吗？”
“啊？”
几人一愣，随即回想起方才的战斗，凌昊好像是是没有说话。
“这不时什么言出法随，而是更高深的境界，叫做心出法随，心中一个念头，术法便会出现。”
“老头子我虽不是武者，但见识可不比你们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