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先让自己的家人离开,等到家人离开安全之后,于嬷嬷再找个机会自己也跑了。
就于嬷嬷从她婆婆手里捞到的那些好东西,不但足矣叫他们一家子过上几辈子的好日子,
于嬷嬷一家去别的地方,怕都是能当上土财主,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一想到自己家中因为于嬷嬷的逃跑而乱成一团糟,于嬷嬷却是拿着叶老夫人,他们小叶府的东西,
在外头满逍遥自在的过上富贵的日子,郑雅儿就恨得不行。
且,于嬷嬷跑了,于嬷嬷的夫家人也搬走了,这并不代表他们小叶府的麻烦就没有了。
她那个大伯在收到消息之后,也已经派出人手去找于嬷嬷。
除非是于嬷嬷死了,否则的话,大伯的人一天不停手,他们小叶府的人自然是也不能跟着停下来。
郑雅儿没有信心,自家的家丁能赶在景博侯府侍卫之前,把于嬷嬷找到,并且杀死。
“什么搬得干干净净了?”
叶寒怜走进来,看到一脸异色,憔悴了不少的郑雅儿一眼:
“二婶,看你府里如此慌乱,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着,叶寒怜盯着郑雅儿的眼睛看,不让郑雅儿有半点说谎的机会。
“郡王妃,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看到叶寒怜在这个时候自己送****来,已经无计可施的郑雅儿直接把叶寒怜叫到了屋里去。
“到底发生何事?”
随郑雅儿去了屋里之后,叶寒怜一下子就把脸冷了下来,不给郑雅儿一个好脸色:
“别想瞒我。
若是你再敢有半句假话,休怪我果郡王府翻脸无情。”
就在刚才,叶寒怜已经意识到,叶纪英跟叶纪谭之所以会那么紧张一个于嬷嬷,必然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内情。
这个内情一个弄不好,就会让她跟十四郎之前费的心机都泡汤了。
“郡王妃放心,便是你不说,我也准备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
郑雅儿笑了笑,她原本就嫌自家小叶府的根基太浅。
她婆婆做出这样的恶事来,小叶府根本就没有与景博侯府抗衡的能力。
但现在不一样了,若是再加一个果郡王府,又或者是多一个三皇子府,那么她的信心就大多了:
“郡王妃,敢问一句。
你跟果郡王之前之所以肯帮眉儿,到底是为了与三皇子结盟,还是为了你爹?”
郑雅儿可不似叶老夫人那般“乐观、单纯”,以为自己的女儿成了三皇子的女人之后,
就该是果郡王府的人,巴结着他们小叶府的人。
而且,就三皇子最近冷落叶寒眉的态度上看来,郑雅儿有些猜到,
她的女儿之所以能入三皇子府,不是果郡王府投靠三皇子的举动,而是三皇子以此拉拢果郡王府。
这个主次一出现,郑雅儿自然能猜得到,果郡王府帮他们,最终目的与三皇子府无关。
这么一来,郑雅儿也只能想到叶纪谭这一个可能了。
“不错,这一点,我不是早就已经跟祖母说明了。
我跟十四郎之所以那么帮你们,帮眉儿妹妹,为的就是我爹。
我爹对我有误会,而爹又是最听祖母的话,所以我想让祖母帮我在爹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我到底也是爹的亲生女儿。
爹一共也才四个子嗣,十四郎也想孝顺爹,所以,你应该懂了。”
叶寒怜喝了一口水:
“我答应祖母的,已经做到了,反倒是祖母出尔反尔,叫十四郎不快。
若是她再如此放肆胡来,我也帮不了你们,而且,我与十四郎的耐心是有限的。
自打眉儿妹妹入了三皇子府之后,我与十四郎等的已经够久了。
二婶,你明白我说的吗?”
原本,她跟十四郎的耐心就已经用完了。
要是今天,祖母再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他们与小叶府的合作到此为止。
到时候,叶寒眉会在三皇子府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小叶府的人把眼睛哭瞎了,都改变不了。
小叶府的人必须明白,叶寒眉能在三皇子府里混下去,果郡王府才是她最大的依仗。
“郡王妃不用急,等我把话说完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听到原来叶老夫人竟然跟叶寒怜暗暗做了这样的协议,郑雅儿气得有色铁色。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眉儿在进三皇子府之前,她婆婆做的好事就已经被大伯给知道了。
她婆婆明明知道,果郡王和叶寒怜分明就是冲着大伯来的,
以当时的情况,莫说是叫大伯听她婆婆的话了,她婆婆能不死在大伯的手里就算是撞了大运了。
她婆婆明明知道这个情况,竟然还敢骗叶寒怜,与叶寒怜做出如此荒唐又不可行的交易,
然后由果郡王把眉儿送进三皇子府里去,她婆婆是真的想害死她的眉儿啊!
果郡王府的人一旦跟他们翻脸,眉儿在三皇子府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果然,面对像她婆婆这种糊涂又难缠的人,弄死她婆婆,才是真正一了百了的办法。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郑雅儿的话叫叶寒怜脸色惊变,端着杯子的手都抖了起来:
“你确定不是在跟我编故事,跟我开玩笑,而在说事实?”
不可能的,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荒唐又怪诞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哪怕她再讨厌祖母那个老虔婆,恨不得这个老太婆死,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老虔婆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祖母,这个老虔婆更不是她爹的亲娘。
难怪,难怪她爹以前宠姨娘宠到昏了头,祖母却是从来都没有真正劝阻过。
祖母分明是想用这件事情,把爹从景博侯的位置上拉下来,好给叶纪英让出位置来。
“是与不是,郡王妃看的事情应该比我多,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一看到叶寒怜的表情,郑雅儿知道,叶寒怜嘴上不肯承认,但是心里却是已经相信她刚才所说的话。
毕竟一直以来,她婆婆所做的一切嚣张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