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骂了人,心里的火却还没消,迫切需要找人倾诉,本来太后是最合适人选,可不巧的是,万寿节期间,太后吹了风病了,现在还没好利索,他也也不忍太后跟着操心,排除太后,皇帝的腿自然而然的走到景仁宫,找苏兰芷求安慰去了。
苏兰芷也正无聊呢,万寿节过了,雍王府也整顿好了,萨伊也腾开手了,她实在没有理由继续留着辉辉,只好依依不舍的让萨伊把孩子接走,萨伊看她不舍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答应每次进宫都带上辉辉,这才让她心里好过点儿,可天天有个爱笑的小子陪着,忽然离了他,做什么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所以她正坐着发呆呢,就看到皇帝面带怒色而来。
苏兰芷不知皇帝是跟谁生气,忙起身行礼,皇帝说声“免礼”,径自坐在一旁生气,跟小孩子等着人哄一样,苏兰芷在心里叹口气,上前给皇帝捏肩,皇帝的心情,除非他主动说,别人不能问的,哪怕皇帝给了她很多特权,她也轻易不用,此时更不会往枪口上撞。
苏兰芷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手挺有力气,捏肩捶背的很是舒适,没一会儿,皇帝就靠在苏兰芷身上,伸手拉住她的手,叹息道:“还是你这儿舒服,朕就是再大的火,到你这儿也没了,兰芷,若是没有你,朕真是连个能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兰芷空着的手拎着皇帝的辫子把玩,嘴里说道:“能为陛下分忧,是兰芷的荣幸。陛下刚来时面有怒色,是朝堂上有人惹陛下生气了吧?不管是为什么事,陛下胸怀天下,何必为某个人生气?您若是气坏了身子,心疼的还不是我们姐妹?”
皇帝冷哼一声:“你心疼朕真是知晓的,可未必这宫里的女人都心疼朕,有些人,巴不得朕气个好歹,她就称心如意了。”
苏兰芷心中暗奇,宫里还有能气到皇帝的人?到不说宫里的人都能事事让皇帝觉得顺心,主要是她们都是依附于皇帝的女人,皇帝如今手握大权,朝堂上的势力对后/宫影响不大,哪个人做事不合皇帝的心意,皇帝完全可以当场发作,怎么会受气?
苏兰芷正疑惑间,听到皇帝说:“朕本是看她出身低微,胤禩母族无人,才给他指一个贵女,也好给他些助力,谁知她母子竟是没有一点儿皇家的傲骨,你不知道,胤禩竟然同意在安王府大婚,他是想做安王府的上门女婿,还是想控诉朕对他不好?”
皇帝越说声音越高,刚消下去的火又升了上来,苏兰芷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心中又是一叹,她也不理解,胤禩到底是为什么会同意在安王府举行大婚的?上辈子她也听过这事,当时还以为是皇帝的意思,安王一脉在正蓝旗势力太大,苏兰芷听人说过,好像是皇帝要分化安王一脉在旗内势力,所以把郭络罗氏拴婚皇子,所以她想当然的认为,在安王府举行婚礼,也是皇帝的暗示。不过听皇帝话意,他大概没这个心思,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既然不是皇帝的意思,苏兰芷对胤禩的选择就更不理解了,他是皇子呀,就是一般男人,除了尚公主的,有几个愿意入赘?哪怕男方再穷,也要在男方家举行婚礼的吧?胤禩身为皇子的骄傲呢?为了拉拢安王府的人,他就可以把身段放这么低吗?
千万别说胤禩这么做是因为对郭络罗氏深情,他们虽然在各方推动下接触过,可能彼此也有好感,但说到深情,那绝对不可能,说是为利益还更靠谱些。
怪不得若干年后,皇帝会直言说郭络罗氏是“大清第一妒妇”,照苏兰芷看,根子大概就在这里,可能皇帝都没当她是自己儿媳妇,而是折辱他儿子的敌人,尤其是当时胤禩也犯了大错,皇帝不想再给他们脸面,自然是怎么狠怎么骂,专门戳人心窝子。
别说皇帝了,苏兰芷也是有儿子的人,如果她儿子找了个媳妇,却在媳妇家举行婚礼,她也会深深厌恶那女人和女人家的人,社会主流思想就是男尊女卑,来这么一出,男人的脸面往哪儿搁?男方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单是这么想象一下,苏兰芷都觉得气愤不已,若她的儿子真做出这么没骨气的选择,估计她都有抽死他的心。
皇帝见苏兰芷虽未曾说话,却露出和他同仇敌忾的表情,心里舒服了些,拉着苏兰芷坐下,两人靠在一起,皇帝说:“朕就知道你能体会真的感受,朕自认对所有儿子都一视同仁,除了太子是储君,朕更重视些之外,对别的孩子一般无二,胤禩身份上有缺陷,朕还极力给他补上,偏他这样下朕的脸面,以前朕还觉得他贤良有才,堪为贤王,能辅佐太子,如今看来,朕倒看错了他,只怕他也是个心大的……安王府也是欺人太甚,皇考在时,哄的皇考看不见我们这些儿子,要把皇位传与他,如今又这般作态,实在可恶!当朕是什么人……”
皇帝声音中的寒气让苏兰芷哆嗦一下,这么些年,她只在皇帝说起鳌拜是听过,而当时皇帝说了之后,隐忍了两年,然后就是鳌拜的覆灭,皇帝对安王府的厌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苏兰芷不敢深想,又不知该怎么劝皇帝,只好僵着身子不动。
皇帝很快察觉苏兰芷的异常,猜到是自己吓到她了,气势一收,他轻轻拍着苏兰芷的肩,再开口却是另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为着朕的寿诞,蒙古那边数得着的部落都有人进京朝贺,蒙八旗适龄女子也已进京等着选秀,她们都会进宫拜见皇额娘,你没事多去皇额娘那里坐坐,也看看她们都什么品性,朕事情太多,没时间对秀女进行考察,你多操点心。”
苏兰芷忙笑着应下,知道这是给胤礻我相看媳妇,她是该用点心。她恍惚记得历史上胤礻我的嫡妻就是蒙古媳妇,不过好像没活多久,后来胤礻我又续娶了一位,虽然不知道那位十福晋是犯了错被死亡,还是真的身子骨不顶用,她总要有所准备,不管哪一种都不想让胤礻我娶,她的思想仍是朴素的夫妻和睦为好。
皇帝发泄一通,心里舒坦多了,知道苏兰芷不是多话的人,没看她根本就没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么,自然更不会往外传,所以也不担心有其他人知道,见苏兰芷思绪已经转到给胤礻我挑媳妇上,他也不多留,继续回去工作。
皇帝出于种种考虑,默认了胤禩的婚礼在安王府举行,于是这个消息就一夜间传遍整个京城,自然有人看胤禩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但他是皇子,皇帝又没吭声,所以没人敢对此说半个不字,于是胤禩拉拢的人,安王府的故交门人,纷纷送上贺礼,一时间安王府门庭若市。
我们这些儿子,要把皇位传与他,如今又这般作态,实在可恶!当朕是什么人……”
皇帝声音中的寒气让苏兰芷哆嗦一下,这么些年,她只在皇帝说起鳌拜是听过,而当时皇帝说了之后,隐忍了两年,然后就是鳌拜的覆灭,皇帝对安王府的厌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苏兰芷不敢深想,又不知该怎么劝皇帝,只好僵着身子不动。
皇帝很快察觉苏兰芷的异常,猜到是自己吓到她了,气势一收,他轻轻拍着苏兰芷的肩,再开口却是另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为着朕的寿诞,蒙古那边数得着的部落都有人进京朝贺,蒙八旗适龄女子也已进京等着选秀,她们都会进宫拜见皇额娘,你没事多去皇额娘那里坐坐,也看看她们都什么品性,朕事情太多,没时间对秀女进行考察,你多操点心。”
苏兰芷忙笑着应下,知道这是给胤礻我相看媳妇,她是该用点心。她恍惚记得历史上胤礻我的嫡妻就是蒙古媳妇,不过好像没活多久,后来胤礻我又续娶了一位,虽然不知道那位十福晋是犯了错被死亡,还是真的身子骨不顶用,她总要有所准备,不管哪一种都不想让胤礻我娶,她的思想仍是朴素的夫妻和睦为好。
皇帝发泄一通,心里舒坦多了,知道苏兰芷不是多话的人,没看她根本就没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么,自然更不会往外传,所以也不担心有其他人知道,见苏兰芷思绪已经转到给胤礻我挑媳妇上,他也不多留,继续回去工作。
皇帝出于种种考虑,默认了胤禩的婚礼在安王府举行,于是这个消息就一夜间传遍整个京城,自然有人看胤禩的眼神闪着异样的光芒,但他是皇子,皇帝又没吭声,所以没人敢对此说半个不字,于是胤禩拉拢的人,安王府的故交门人,纷纷送上贺礼,一时间安王府门庭若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