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那个王中尉脸色都有些僵硬,刚才还放出狠话来,要好好教训聂采一顿呢,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好像是踢到了一个硬得不行的铁板了。
这个小子的身手简直就骇人听闻,应该是传说中的暗劲高手,用馒头直接把军区比武的二到五名的标兵给砸翻了,他虽然是比武冠军,但却是靠家里的关系堆上去的,否则顶多也就是前三的水平。
换而言之,他连接聂采一个馒头的实力都没有,还谈何威聂采?
至于说聂采是穷鬼……笑话,要是连住总统套的人都是穷鬼,那么整个华夏估计也没几个有钱人了。
这帮人是他好不容易笼络到的小团体,这次来京城参加培训,正好是休息日带出来改善一下伙食。
培训结束后,他们日后回去铁定能够提干,成为军区里的骨干,这也是他以后的人脉资源。
可是,碰了这么一个硬钉子,好不容易收拢的人心估计要散大半,这几年的努力就等于付诸东流了!
“走吧,桌子上的馒头别浪费了……帮我打包带走吧。”
王之瑜拿起包包,优雅地起身,冲着聂采说道,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住得起总统套的人还在乎这几个馒头……”
聂采心中腹诽,但还是拿着塑料袋打包着。
他有求于王之瑜,干点跑腿的事情也就捏鼻子忍着算了,他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个王中尉一眼,都怪这个不长眼的兵痞子,吃顿饭还闹出了那么多事情。
用馒头砸翻了对方这么多人,自己这口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这件事应该会给他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省的自己出手了。
“原来是高手……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这顿饭我来请,还请两位消消气!”
这个王中尉被拿着馒头的聂采一瞪,顿时就是一哆嗦,一溜烟跑去餐厅服务台那边结账去了。
他心中满是不甘,钱还是小事,这几个菜能值得多少钱,关键是这口恶气他实在吞不下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两个人从餐厅大门里走了进来,顿时让他脸色一喜!
他看了餐厅与酒店的通道一眼,发现王之瑜刚刚走进去,不由丢下账单跟了上去,走上去拦住了王之瑜。
“等一等!”
这个王中尉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打了我的人,就想这么走了?”
餐厅里的人不少,但酒店与餐厅的通道里却颇为僻静,只有他和王之瑜两个人。
“你也想吃一个馒头吗?”
王之瑜眉头一皱,冷哼道。
但是,没想到这个王中尉这时候居然还敢在这里截住自己,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承认,你男朋友的身手是很不错,但你别狂妄,这世上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有人制得住你!”
他的腿脚有些微微发抖,色厉内荏地说道。
“哦,就凭你这种登徒子?”
王之瑜有些皱眉,说道:“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就让我活动一下筋骨好了。”
她这段时间忙的天昏地暗,心情正郁闷,再看到这个兵痞子居然还敢不知死活地站出来,顿时有些不爽,想要发泄一番。
王之瑜的手在包里轻轻一摸,顿时多出了一根淬了药的细细银针,直取他腰眼的大穴。
她熟知针灸医理,这一针要是刺中了,男人的雄风在一个月内都没有办法振作得起来,对于心理上的伤害绝对是最大的。
这一针她本来是打算配了留给洛安的,但洛安被聂采直接气跑了用不上,干脆就送给这个不长眼的兵痞子好了。
这个兵痞子的体格颇为强壮,看起来也是练过的,但暗劲之下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蝼蚁而已,根本是她的对手。
“住手!”
但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叱喝,一道寒光后发先至,瞬间飞了过来,正好射中那根细若牛毛的银针。
叮……笃!
王之瑜身前的木头屏风上面凭空出现一把飞刀,刀身仍然微微地震动着。
至于那枚银针,早就已经被这一把飞刀给切成两段了,断成两截掉在了地上。
“好准的飞刀!”
王之瑜的脸色微微一惊异,看向了来人。
两人从通道处快步走过来,这两人一个是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娇小纤弱的女子。
习武多年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个人都不是易与之辈,甚至隐隐让她有一股危险感,身上有些发毛。
“教官,大姐头,你终于来了!”
那个王中尉完全看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那把凭空出现的飞刀和她们之间的谈话,自己似乎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回来。
他屁滚尿流地跑了过去,惊慌无比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好好的吃个饭居然被人一馒头给砸翻了……”
王中尉指了指通道外面的几个人,一个劲地告状着。
“我刚才看到他们在地上躺着了,还好伤得不是很重,这个女人是个暗劲高手,你们输得不冤。”
高大魁梧的男子缓缓走了过来,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用馒头就能把人砸得头破血流,这种事情只有暗劲高手能做得到。
“教官,这个女的和你一样,也是暗劲高手?”
这个王中尉目瞪口呆地看和王之瑜,很难想象得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王之瑜居然也是一个高手。
他还以为只有聂采的身手不错,没想到连这个女的也是!
这个张教官是他们这次来北京培训的教官,绝对是他平生所见的高手,在短短的训练期间内,他能感觉到每天似乎都有新的进步,但越是进步他越能感觉到这个张教官的恐怖之处。
这对男女能住得起总统套,身手还这么强,怎么看都是一块大铁板,他刚才好死不死的想去调戏人家,简直就是作死!
好好的一对高手,偏偏要装低调,吃一大桌子馒头,只能说这些高手的行为他不懂!
“只会暗箭伤人,这算什么高手?”
这个女人脸色微微一寒,看着王之瑜,冷哼着说道:“我的朋友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你痛下杀手?”
她的手一翻,从身上取出了一把飞刀,目光阴寒地盯着王之瑜。
刚才那一针直取腹部要害,除了王之瑜自己知道那一针的真实效果之外,旁人看起来完全是一副要致人死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