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好劝歹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刘学银劝的不哭了。给她打水洗了脸。哄着她自己做饭。
李二在这期间,一直没看见刘学银那初恋情人露面。遂问道:“老婆,你那初恋情人呢?他不回来,我今晚上可不走啦。”
刘学银没有正面回答李二的玩笑话。而是拿起床上的手机,问她的初恋情人:“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呀?要是回来的早,就从菜市场里捎点青菜回来。”
刘学银那初恋情人,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刘学银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的难看起来。最后,她面露苦笑,摇摇头,挂了电话。
李二情知不妙。拔腿就走,但还是慢了半步,叫刘学银抓住了袖子,告诉他:“他今晚上不回来,你就在这儿给我住下,陪我。反正我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破罐子破摔,怕什么?”
李二告饶说:“老婆,饶了我罢。小桃红知道我在这儿,她每天晚上都查岗啊。她知道我在外头不老实,回去是要扒皮的呀。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刘学银叹气道:“屋漏偏偏摊上连阴雨。他女儿的女儿丢了,要四处去寻找外孙女,回来遥遥无期呢。他女儿一个劲的怪他在我这儿胡混不回家,不回家看孩子。⊥∠女儿丢了,要她爸爸负全责。你说倒霉不倒霉?真是走急了赶上穷,走慢叫了穷赶上我怎么这样倒霉啊?”
李二开始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依我看,我还是想办法把庞大那病治好,你们和起来好好的过罢。想三想四,不是过日子的法子。”
刘学银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庞大天生就是该死。要是没有他这个人,我也就不会和小桃红换亲。也就没有我刘学银这半生的不幸。归根到底,还是他个祸根起的源。”
李二笑了出来:“照你这么说,若是天上下个跟天一样大的冰雹。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砸死,就剩下皇帝的儿子跟你两个人多好!整天躲在皇宫里,吃香的喝辣的。连个宫女也不用,自己自力更生,光天底下剩下的香油,就够你俩吃二年的,那才叫幸福哩。”
“那你给我们当太监。”刘学银格格的笑了起来。
李二咧咧嘴,不满的说:“老子天生就不是当太监的料,还是你那初恋情人比较合适。”
“他呀?”刘学银摇摇脑袋,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怎么想的,李二不知道。不过,李二从刘学银那表情上看的出来,分明有着一丝淡淡的忧伤。特别是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射出来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地面。就能证明 ,刘学银的心里,有些许不愿意说出来的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连聪明透顶的李二。一时也难以猜的透。因为呀,漂亮女人的心,最难捉摸。
李二过去跟疯婆子商量:“庞大疯疯癫癫的,万一失手伤了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负法律责任,要判刑。他本人不一定坐牢。他的监护人保不齐就成了他的替罪羊。首当其冲的就是你女婿庞强。其次是你的宝贝女儿。我估摸着,这女儿女婿。不论哪一个去坐牢,你肯定都不愿意。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罚款,这一项更要命。辛辛苦苦挣几个工资,好不容易攒了几个辛苦钱。还要留给孙子娶媳妇呢,为了庞大的事,叫派出所罚了去,多不值。”
“那依你的意思是?”疯婆子怕罚钱,急忙征求李二意见,恨不得把庞大一脚踢出去,解了那罚款坐牢的隐患。
李二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得心药医。庞大那师傅,也就海鲜楼的厨师苟有道,说不定有办法,他对庞大的病情,知根知底。找他想想办法,也许是个不坏的选择。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办法把庞大跟刘学银分开。刚才那情况你也看到了。十分危险。庞大的脑子,时好时坏。万一发生个什么情况,吃后悔药也来不及。还是早早的想法子为妙。”
疯婆子想了一下,出了个主意:“这样,先把庞大弄到诊所里,临时睡在诊所的病床上。那儿离海鲜楼近,苟有道给他看病方便。再说,诊所本身就是瞧病的地方。舆论面前,也好交代。还有,就算庞大从诊所里跑出去打了人,罪过可能小点。顶多是个看管不济的责任。”
李二把嘴凑到疯婆子耳朵跟前,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两口子合起来的希望大不大?”
疯婆子猜道:“女人的心思我知道。找男人,为的就是有个依靠。那初恋情人窜了趟,估计回心转意的可能性是有。知道有几成,疯婆子心里还真没有数。主要是看庞大的病情如何。这是绝对的因素,也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先保住不出问题再说。”李二叫疯婆子把庞大弄到诊所,安排他住下。李二随后来找苟有道,跟他探讨给庞大治病的妙方。
苟有道把李二让到厨房旁边他歇息的小屋里,递上烟倒上茶。刚要说话,孙寡妇一步迈了进来。她是听小红说李二来了,准备跟苟有道商量给庞大治病的事。所以过来听听消息。过去李二有事,从来不背着孙寡妇,对她还是比较信任。孙寡妇有什么事儿,也愿意跟李二汇报。
孙寡妇问道:“你爷俩可有了好主意?”
苟有道把一杯茶递到孙寡妇手里,说道:“临时还没有,这不刚要商量,还没开口呢,你就一步进来了。也好,先听听你的意见,看看有没有参考价值。”
孙寡妇瞧瞧门口外头,有些神秘的说道:“听说从前小红给庞大治过病,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二点头:“这事我知道,当初还是我安排的呢。不过不是小红,是小荷花。用的是引诱之法。可那回的病跟今回不一样啊。”
“上回是?”
“男女之事,下头那病。”李二把烟给苟有道点上。
孙寡妇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不用多说。她迟疑了片刻,提了一个建议:“庞大是个花花肠子。叫小红开导开导他,也许能奏效,也说不定。”
苟有道跟李二互相对视一眼,暗暗点头。孙寡妇就去把小红叫到跟前,动员她去试试。
起初,小红有些为难。扭扭捏捏不想去。可她看见李二跟苟有道那信任以及鼓励的眼神。就答应去试试。孙寡妇附耳嘱咐小红几句,小红脸色有些发红。但还是出了海鲜楼,到隔壁的拐子诊所,去见庞大。
功夫不大,小红回来了。一进门就告诉孙寡妇:“庞大没病,劲头挺足哩。”
李二一听,完了。
苟有道问孙寡妇:“你怎么跟小红说的?”
“给庞大治病啊。”
苟有道拍着自己的脑袋顿足道:“是这里,不是这里。” 他接着拍拍自己的下头。
孙寡妇恍然大悟,埋怨说:“弄反了,吃错药了!你怎不早说?”
“他疯疯癫癫的,还要我说么?连傻瓜都知道庞大脑子有病。何况你还是个健全人。”苟有道指着孙寡妇说道:“真不是办事的衙役。”
孙寡妇道:“脑子的病,小红治不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出去洗菜了。”
李二忽然想起一本书,好像是四年级语文上的一篇课文,上头说的是一个秀才,叫范进的,家穷,靠他丈人杀猪接济生活。后来偷着去乡试,中了第三名,得了高中的消息以后,痰迷心窍,就是叫他丈人一个巴掌搧好了的。是不是叫庞大他丈人来试试?
苟有道摇手道:“法子不错,只是庞大他丈人故去多年,拉他后来,不可能啊。没听说死人能给活人治病的。”
“那?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