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驴被五凤扣了一脑门子鸡,那鸡油和着煮鸡的汤汁,顺着皮驴脖子,淌了皮驴一脸一身!
五凤歇斯底里的骂道:“我叫你吃鸡,我叫你老黄瓜!我叫你吃个够!”
看着五凤那疯狂的举动,皮驴两手抹了几把脸上的汁水,简单的用卫生纸擦了几下脸,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zi弄了一大盆水,“呼啦呼啦”的把身上洗个干净,然后换上一套新衣裳,刮刮胡子,把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打扮起来,俨然一副大款的派头。他不光不生气,嘴里还吹着口哨,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差点没把五凤气死。
五凤治不了皮驴,无可奈何的离开皮家鸡店,奔黄大阔的办公室而来,想找黄大阔说个明白,细细的沟通一下,彻底消除两口人之间的误会。
黄大阔不在办公室里,王有新在打电话,里间屋里,爱华在扒拉一大堆单子。五凤坐在沙发上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看王有新放下了电话,就主动对着他诉起zi的苦来:“王有新,你是知道的,想当初,是我和黄大阔风里来,雨里去,拼死拼活,才弄下黄家这份家业,在创业期间,我受了多少辛苦?有一回我出了车祸,血流的满脸都是,为了一天挣那十块钱,我都没舍的去包扎,功夫不等人啊,时间就是钱哪。现在好了,他黄大阔拿着我和他的共同财产,干起了对不起我的事!”
五凤瞟一眼爱华,继续说下去:“有的人,身不动,膀不摇,别人栽了树,浇了水,她却来抢着摘桃子!这是正经人干的事么?”
爱华听五凤说zi不是正经人。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她拿着一根单子,大声说道:“王经理,开车,我去把这笔汇款转到公司的账上。”
王有新kan kan五凤,再kan kan爱华,一个是老板的大婆子,是正经货,另一个是老板的小婆子,掌实权的。两个都是爷,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得罪了哪个都够zi喝一壶的。他左右为难啊,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李二来了电话,算是救了他一命,李二在电话里说,要王有新开车把他送到城里去,说他要进城买双袜子。
王有新灵机一动,对着爱华说道:“你要去存钱。我要送李二爷进城去买袜子,咱们一趟车进城,不是更好?”他转身对五凤道:“老板娘,你在公司主持大局。来了电话或是业务,你就处理一下,我们去去就回来。”
五凤埋怨道:“李二买双破袜子,也值的动车子?这不是浪费吗?不行。不能去!”
王有新不敢违背老板娘的命令,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只好重新坐下。爱华也不敢和五凤硬顶。只好拿zi的包出气,重重的把它摔在桌子上。
李二站在海鲜楼门口等不来车,不再打电话,而是走着来到黄大阔的办公室,想看个究竟。他想弄明白,是黄大阔有车不给他使,还是车子不在家。
李二进了屋,发现气氛不对。五凤气乎乎,看见李二也不理。王有新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眼kan kan五凤,爱华则坐在里间的办公桌前,守着一桌子的单子出神。李二瞧着三人表情不对,再kan kan停在门口外头的汽车。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他料定是五凤跟爱华呕气,不让王有新出车。
五凤首先对李二发难:“李二,你去城里买双袜子,也值得动用一辆汽车么?你好大的派头哇。”
李二问道:“五凤,是不是想还和黄大阔,刮着冷风拔苦菜啊?别以为你现在成了大老板的太太,那真正的老板太太,还不定是谁哩。”
王有新说道:“李二爷,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你没看见么?两个老板娘在掐架呢。叫我做下属的,一左一右,好为难啊。”
李二道:“为什么难?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两个老婆容易出状况,三个老婆她就不闹了,改日我给黄大阔费费心,多找上几个娘们,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嘛。 一个羊是放,一帮羊也是赶,优胜劣汰,好的留下,孬的走人。”
“你敢!”五凤虎视眈眈的瞧着李二,似乎随时扑上来咬他一口式的。
王有新知道李二是个势力小人,能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啊。王有新急忙给黄大阔打电话,请示李二要用车的事情。问怎么办?
李二愤愤的说道:“王经理,不用请示黄大阔了,我zi出去打的吧,来回三十块钱,我李二就不用麻烦黄大阔他老人家了!你们一个个的,待在办公室里,好好的歇着吧,拜拜。”
李二走了,真的出去不远,就招手截住一辆出租车,进城去了。
看着李二远去的背影,王有新叹息道:“你们啊,怎么没明白李二的意思呢?他哪里是去买袜子呀,他是给公司谈了一笔大生意!事情没有最后定下来,他是谦虚,怕事情有变,才故意说成是进城买袜子的!黄老板回来,我怎么向他交代哇。”
五凤此时也明白因为zi赌气,给黄大阔耽误了大事,心里开始打鼓,生怕黄大阔回来怪罪,就先自心虚起来,也不和爱华吵了,起身去了村委会。
爱华急忙拉一下王有新,两人慌忙关了办公室的门,开车去追李二坐的那辆出租车。
不知道是李二中途下了车,还是出租车拐了弯,王有新开车追进了城里,也没有看见李二的影子。他叹气道:“一桩好买卖啊,就这么黄了,可惜呀。”王有新使劲用手敲打着汽车的方向盘,惋惜万分。
事后,黄大阔一连三天,天天给李二打电话,可李二就是不接。后来接了,但他说事情没办成,没脸见黄大阔。把个黄大阔弄的,哭也不是,笑更笑不出来。
爱华如实的向黄大阔叙述了那天的qing kuang。一点也没有添油加醋。
黄大阔听了爱华的汇报,静静的想了一下,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毅然决然的说道:“这买卖不做也好,省下闹的家务不和。避免冲突的最好方法,就是隔的远点。”他下令:“今天工作暂停一天。把家先搬了再说。”
黄大阔从五凤的家里搬了出来,回到了他原来买的那所大房子里。爱华还是和小宝跟了过去,但黄大阔没有叫五凤跟过去的意思。
黄大阔走了。五凤气的脸色发紫。她骂道:“你以为搬了家,就能把老娘甩了么?休想!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老娘也跟着,除非你们三口人入了地狱!还没出东拐子呢,这里还是老娘的天下。”
五凤豁上脸不要了,村里的班也不上了,就坐在黄大阔的新家门口,哪儿也不去,单等黄大阔和爱华回来,好跟他们俩算账!
皮驴这时候也过来凑re nao,他对着来看re nao的村民们说道:“我们家五凤,可是个好女人,对男人忠贞不二。我就喜欢她这个忠诚劲。”
有人问道:“皮老板,你手里拿的什么呀?”
皮驴杨杨手里的一只鸡和一瓶水,赶快回答:“我是来给五凤送饭的呀,你们kan kan,我多么疼她啊,虽然她不心疼我,可我的心里,还是想着她呀。”
“啧啧,皮驴真是个好男人,这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五凤跳起来,一把把皮驴手里的鸡和水夺过来,扔的远远的,骂道:“别装啦,我就是坏在你手里。你个王八蛋不来缠我,黄大阔能把我给撇了么?”
大伙看五凤那霸气的样子,纷纷议论起来:“这娘们很凶啊。”
“她是只母老虎哇。要咬人啊。”
“咬什么咬?她是想咬男人那宝哇。”
“哈哈哈!”
人们一阵哄堂大笑。把个五凤笑的无地自容,尤其是她听了人们方才那最后一句话,羞的她脸红脖子粗,恨不的在地上扒个窝钻进去。
皮驴朝远处大声高叫道:“黄大阔,你这样对待五凤不公平!就是离婚,你也要给她个利索话呀。”
五凤对着皮驴就是一脚,喝问道:“你这瘟驴,我五凤什么时候说过离婚了?你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无事生非的瞎叨叨!问道好事儿,就是叫你个王八蛋搅坏了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皮驴面朝大伙,连连叫起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