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过来对小桃红说:“妹妹,你替我再看着你嫂子,我要出去办点事情,几天就回来。”
小桃红问道:“哥哥呀,你又要去哪里?可是去二次旅游?你zi出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不如和我嫂子一块出去转转,叫她也散散心,兴许对她的病有帮助也说不定,你不能光zi贪玩呀,老婆也是需要爱戴的,老婆比那外头的女人更重要。你要知道,老婆才是zi的。”
庞大说:“妹妹,你想哪儿去啦,哥哥我不是那种人!事情是这样的。”他把小桃红拉到僻静处,说道:“妹妹,我把事情说出来,你可不能胡乱猜疑,小红她爹不是常年卧床不起吗?近几天病的厉害,她想回家kan kan,还给她爹买了不少东西,她抱着孩子,不是拿不了那些东西嘛,哥哥我是她的老板,去送送她,也是应当之该啊。”
小桃红嘱咐庞大道:“哥哥呀,小红心眼儿鬼,我怕他坑你,她也是有对象的人,你去了她的老家,我害怕她那男人对你不利。”
“他敢!我是谁呀,堂堂的庞大庞老板。再说,我去好心好意的送他的老婆孩子,他不能恩将仇报哇,人都要讲良心不是?”
庞大不等小桃红再说什么,匆匆忙忙的走了。
刘学银从家里探出头来,恨恨的骂道:“好狗改不了吃屎,他这一出去,死在外头才好呢,我巴不的他被小红那男人打个半死,或是直接打死了,倒是省下我替他操心了。庞大呀庞大,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可气死我了。”
小桃红宽慰刘学银的心,说道:“嫂子,你也不用生气,我哥哥就是那么个人。对人都是热心肠,乐于助人,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刘学银冷笑道:“他乐于助人?他助的都是些女人吧?我看呀,他手里那点钱花不干净,他是不散伙。你等着瞧好的吧,他这次出去送小红,不叫人家打个鼻青脸肿,我就头朝地走给你看。”
老婆嘴,老婆嘴,坐火车。轧断腿。说的是女人胡说八道不吉利。刘学银骂庞大没出息,无非是骂他一顿,zi心里解解气而已。谁也没料到,这次被她不幸而言中。过了还不到七天,庞大就一瘸一拐的回来了,他的后面,还跟着鼻青脸肿的小红,怀里的孩子也不翼而飞,不见了踪影。
庞大本来肚子里就窝着一肚子火。回家一看,他妹妹家的饭店正在开业大吉,你说他心里那个气呀,不分青红皂白。脱了褂子,跑到羊楼门口前面,往地上一躺,就地滚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我叫你家的瘟店开业,我叫你家的瘟店大吉!我断定,不出三天。非吃出人命来不可!吃的死上三五个大干部,叫你家吃不了兜着走!还没有满月就倒闭关门大吉。”
庞大在门口外头哭骂,早有人到里头报告了刘学银。她恨的牙根直痒痒,手拿擀面杖跑出来,照着庞大脊梁上肉厚的地方,就是一顿猛打。嘴里还在不住的骂:“你个贼王八羔子,出去和那小狐狸精疯够了,准是叫她夹糊涂了,回家来满嘴里胡说八道,竟咒起zi家的买卖来!看来不着实jiao xun 一下,你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庞大被他老婆打的疼了,在地上滚着躲避,不住的辩白道:“我骂的是他们家呀,他们的饭店开了起来,咱家的海鱼就完蛋了呀。别打,别打哇。”
刘学银继续骂道:“咱家的海鱼和你妹妹家的羊楼,已经合并,恢复了原来的海鲜楼,两家已经并成了一家,你眼瞎了,没看见牌子换了么?依我看,你就是成心和zi家的买卖过不去,你就是讨打!”
庞大一边躲避擀面杖的袭击,一边抬头看那饭店门口竖着的牌子,果然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海鲜楼。
小桃红跑过来抓住刘学银的手腕子,把她哥哥庞大从地上拉起来,责怪他道:“哥哥呀,你长点记性好不好?我的羊楼没有关门,咱两家合用一个牌子,你的饭店不就用不着去办那卫生证了么?妹妹我是处处为你着想啊。”
刘学银骂道:“他就是板着驴腚亲嘴,不知道香臭的东西!”
庞大翻身爬起来,跑到海鲜楼里头,仔细的看过,他妹妹说的一点不差,这才放下心来。突然,他急急的问跟进来的小桃红:“妹妹,这海鲜楼,是谁说了算?各家都占多大股份?”
小桃红说:“一家一半,总体上说,是我嫂子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小红怎么安排?”庞大还是贼心不死。
“哥哥呀,你还念念不忘你那小红啊,她不是回她的娘家了么?我嫂子的病好了,你想想,一山容不下二虎,两个叫驴不能拴在 一个槽上,小红若是还认为我嫂子有病可欺,那她非吃大亏不可。”
庞大叹口气道:“妹妹,小红的命苦哇。她这次回家,她的男人翻了脸,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顿,连孩子也没收了。往后叫她怎么活啊。”
刘学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庞大身后,她替小桃红回答道:“她的命苦,你的命就甜么?人家好好的一个家,活生生的就叫你这个搅屎棍给毁了。你说说,小红回娘家,你跟在人家腚后头干什么?还替她抱着孩子,你这不是帮人家,你这是害人家呀。换位思考,假如一个男人,跟在我的腚后头,还抱着我们家的孩子,你怎么想?肯定吃醋!肯定打那个男人,肯定打zi的老婆。庞大呀,你天生就是个女人后头的跟屁精,天生就是个挨打的货!这回让人家打的还是太轻,打断了你那两根狗腿报丧腿才好呢。最好是把你的狗头也打个稀巴烂,看你往后还跟在女人的腚后头不!”
庞大苦着脸,不敢回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庞大突然跪在刘学银面前,声泪俱下的恳求道:“刘学银,刘老板,收留下小红吧,她shi zai走投无路哇,要是她挣不着钱,她爹就要驾鹤西游啊。她爹离了药,立马就是个关气门,她弟弟听他媳妇的,不养老,你叫小红怎么办?帮帮她吧,我在这儿给你老人家磕头了。”
刘学银看着庞大那熊样,气的一脚把他踢开,恶狠狠的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为了一个小野鸡下跪,丢人现眼!海鱼本来是我的,我现在又是海鲜楼的新主人,小红若是老老实实的在海鲜楼干活,我兴许还能留下她,你要是还和她钩扯连环,你俩就一齐给我滚蛋!老娘眼里不揉沙子。”
庞大膝行几步,两手抱住刘学银的大腿,大声说:“只要能留下小红,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啊。”
“没出息的东西!气死我了!”刘学银还是骂不绝口。
孙寡妇过来替小红求情说:“刘老板,海鲜楼的买卖,比过去的海鱼要大的多,人手少了,恐怕忙不过来,不如给老身一个薄面,把小红暂时留下来,kan kan她干的怎么样,干得好就把她留下,干的不好,再开她走,她也无话可说。”
刘学银用眼神征求小桃红的意见,她点头同意了孙寡妇的提议。
庞大给孙寡妇磕头道:“谢谢干娘!谢谢干娘!”
刘学银在庞大背后踢了他一脚,继续骂道:“往哪儿磕头?方向不对哇,亲娘在这儿呢!”
刘学银这一恶作剧,把在场的人们,逗的哈哈大笑,她zi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大伙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