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为了钱,真的把他妹妹和李二告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问小桃红:“你好好回忆一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讲清楚。’
“也没什么大事。前几年,我哥哥不是偷了家里的一百万块钱,和服务员小红私奔了么?我嫂子心里委屈,有苦说不出,肚子里积愤难当,天长日久,日积月累,她的脑子,就渐渐的迷糊起来,我哥哥败光了那笔钱,就厚着脸皮回了家。我嫂子和他闹了几年离婚,后来看着孩子的面上,他们两口子勉强凑合起来。可我嫂子的迷糊病时好时坏,一直去不了根。”
李二说道:“那天我喝了点酒,躺在家里睡着了,忽然觉着肚子一阵奇疼,睁眼看时,刘学银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在给我开膛破肚哩,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哇。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也塞牙,躺在家里shui jue也挨刀。”
庞大急忙说道:“李二,休的胡说!我老婆那不是为了给你割腰带么?为了割腰带才动的刀。”
李二反问道:“庞大,你老婆好好的给我解腰带干什么?那可是大白天啊,一个女人,主动给一个男人解腰带,这话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你不能为了钱,主动把那屎盆子往你老婆头上扣哇,那样,就更赖不着钱了呀。”
民警问道:“李二,你老老实实的说出原因,刘学银为什么要杀你?”
“可能是因为她想给我解腰带,我极力挣扎着不让她解吧,所以,她就恼羞成怒,拿了菜刀来杀我。当时我喝高了酒,醉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不记着惹了她呀。其实。刘学银脑子有病,全东拐子的每个人都知道,她就是失心疯,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路人都知道,刘学银的病,纯粹是叫她男人气的,你想啊,zi的男人,拐着个服务员小姑娘跑了。还把家里的钱一扫光。换了世上哪个女人,她不生气?李二表情严肃,很有些义愤填膺的味道。
不服李二不行,他能把没有的事情,说的带枝带叶,叫人不相信也得相信。庞大先前是拐着小红跑了不差,可刘学银没被庞大气的有了病啊。李二可真会编!
民警问小桃红:“你为什么打人?”
“我去李二家里办事,看见我嫂子刘学银拿在刀在行凶,我怕她真的杀了李二。就拿拖把把她打伤了,这也是制止犯罪呀。翻过来说,我嫂子如果真的杀了人,那她也活不成了。我打她。那也是为了她好哇,是在救她,你们想想,一个故意杀人犯。能有几个活命的?还不都是杀头的杀头,无期的无期,死缓的死缓。”
“这么说。你还是为人民服务呢。”民警皱着眉头说。
民警把刘学银叫了来,问她道:“刘学银,你为何去解李二的腰带?你过去和小桃红有仇吗?”
刘学银不听民警那一套,她笑咪咪的凑到李二跟前,浪声浪气的说道:“李二哥哥,从过去我当姑娘时,就看上了你,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你想的睡不着,我多么希望能成为你的媳妇哇。来呀,今天这里来了这么多人,正好给我们两个作个见证,我们俩就要登记结婚了,民警同志,你是来给我们俩办登记手续的么?现在的民警,想的可真周到!”她一转身看见了庞大,说道:“还不快去把我的身份证拿来,你的身份证也拿来,咱们一起登记,也省下叫人家民警,来回的瞎跑腿。”
民警是个刚考上来的年轻小伙子,他挠挠后脑勺,觉的刘学银病的不轻,估计再问下去,也是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就合上记事本,对庞大说道:“你老婆有病,还是先把她的病治好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庞大举手说道:“报告政府。我有话要说。”
民警笑道:“在里头待过吧?你忘了,这是在外头,你有话可以随便说。”
庞大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妹妹把我老婆打伤了,我想问她要些补偿,。”
民警道:“这是民事问题,由你们村里出面调解解决。回头我给你们村的书记打个电话,请他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民警走了,其他的人都走了,剩下庞大,呆呆的站在那里,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着什么,没人听的见。
庞大等着村里的干部来调解,不想,进来的人却是老于。他问道:“老于,李二没来啊?”
老于冷冷的哼了一声回道:“没来,你想他呀?”
“我想他?我好想弄死他!想他是叫他拿钱。”
老于说道:“我那贤侄,因为他是当事人,gen政策,我让他回避了。”
庞大问:“老于,你打算叫李二拿多少钱了事?”
“一分不拿。庞大,赖人也要沾边呀。你想想,你老婆拿了刀,开了李二肚皮,人家李二没向你索赔,就便宜你了,你还向他要钱?这不合情理啊。所以,村里的意见,你应该向你妹妹索赔,因为是她打伤的你老婆。”
“我和我妹妹说了,她愿意赔钱,但不给现金,她想拿我过去欠她的房租顶账。”
“这也行啊, 你欠你妹妹的房租,你迟早是要还钱的。”
“我想要现钱。”
“你妹妹现在也想要现钱。”
“老于,你不能袒护我妹妹,更不能袒护李二,搞官官相护那一套可不行啊。”
老于拉着官腔说道:“我搞官官相护了么?庞大,你个王八羔子,竟敢诬蔑村干部,我郑重的宣布:庞大,你欠你妹妹的房租,跟你老婆的赔偿,两顶了,你若是不服,明天去村委会反映qing kuang,村里再慢慢的给你们兄妹研究调解,散会!”
老于甩甩手,走了。
庞大在第二天,果然去村委会反映了qing kuang。老于告诉他:“你的qing kuang,村里已经知道了个da gai,回去吧,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等信儿。”
庞大在家里,天天等,夜夜盼,一晃半月过去了,村里还没有动静,他耐心的又等了十天,还是悄无声息,他shi zai沉不住气了,就去村里问老于:“我家那事研究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你家好好的,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村里研究,家务事,你zi解决一下不就行啦。”
“我妹妹和李二赔钱的事。”
“你妹妹要赔李二钱啊?”
“不是我妹妹赔李二钱,是他俩赔我钱!”庞大看老于故意装傻,心里有些按捺不住,想发火。
“那事不急。你妹妹也不是外人。相煎何太急。”
“你不急,我急!我现在海鱼关了门,我老婆天天吃药花钱,我能不急吗?”
“有了钱,还想拐着个服务员跑啊?上回一下就损失了一百万,还想那一口哇。啊?”老于对庞大,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庞大脸红脖子粗,无言以对。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庞大憋了半天,还是蹦出来这么两句。
“我这就回家卖红薯,你的事呀,我还不管了呢。庞大,我说,你家那些屁事,再大,能比的上全市争创全国文明城市吗?楼区的地面要硬化,楼区空地要绿化种花种草,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比你家那些破事重要!回去慢慢等吧,一有了空,村里就给你们研究,走吧,走吧,我还要去开发区管委会,汇报村里的绿化qing kuang呢。上回,你小子一个死老鼠,把我先进干部的光荣称号给蹬了,那可是三万块钱的奖金啊。回去好好的等吧,面包会有的。”
村里解决不了,庞大就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豁上不要脸了,扒光了脊梁,横躺在他妹妹的饭店门口,不让客人们进出羊楼,还放下狠话来:“我的海鱼开不了张,你家的羊楼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