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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大叫老于给他干爹保媒,老于不肯,说:“是不是还想弄我一身王八汤?上回买西服那帐,我还没跟你小子算呢,谁的干爹谁孝顺。皮驴李二,不是天天围着海鲜楼转么,白吃白喝了多少回,正是他俩出力的时候,不能白饱了口福哇。”
刘学银去央求皮驴出面,五凤挡驾道:“上回叫王八咬的指头还没好哩,你家王八嘴狠,还是不去的好,你家海鲜虽好,可代价太大呀,这几天他手疼,杀不了鸡,下不了手,怕感染,没法下开水锅屠鸡,我家遭受了多大损失!”
刘学银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买卖好歹是各人的运气。比方说,卖猪头肉的洪杏,自从把她后婆婆赶出家门之后,买卖一落千丈,做生意要先学着做人才行。”
五凤一听这话,当时急了,非常气愤,逼视着刘学银,质问她:“你那意思,是我不会做人,拿我跟那半吊娘们相比。你用心何在?我五凤当选村长,可是高票!你家三起三落,又是倒腾文物,又是玩大货车,还独霸过现在的工厂,哪回不是以失败告终?哪回不是拿小桃红当筹码,逼李二相帮?上回也不知道是谁,趁自个男人不在家,出去私会初恋情人,结果叫自己男人打断了小腿!”
刘学银自知刚才拿五凤跟洪杏比,是个大不妥。心里有亏,听五凤揭了老底,脸,红一阵。白一阵。但她也不敢跟五凤硬顶,好汉不吃眼前亏。五凤身为村长,得罪了她,没有好下场,更没好果子吃。她再偷眼看皮驴,被王八咬的那只手,戴个棉手套,胳膊还用一根破腰带吊在胸前,脸色铁青,眼老往案上菜刀瞄。刘学银深知。皮驴心直囗快且脾气暴躁。都是邻居。虽不致于拿刀砍自己,但惹急了,他学那王八,咬人一口也是白挨。想到这些。刘学银抬腿往外就走,嘴上还说:“不当月老,酒也喝不上。”
皮驴冲她大叫道:“我不干行,喝酒不叫我可不行!惦量惦量再说也不迟。”
李二这回很爽快,主动把孙寡妇领到海鲜楼的小雅间,吩咐庞大做了四菜一汤,亲自把老爹也请进来,他亲自把盏,给两人斟满酒杯。说个开场白:“二位好人,年令相仿,脾气相近,都是单独过日子。俗话说,好事成双。团结起来力量大。都是过来人啊,不对,老爹年记不小,可还是个实柱子的童子身呢,叫小婶捡个大便宜。房子问题好办,厂里有两间房,你们可在那儿暂时安家。庞大这二层楼,加盖个半层,一来可以防热隔冷,二来可以让二老安身。阁楼也是楼哇。当然,二老若想买个二手房也行。老爹手里钱不够,庞大答应借支些工资给你,往后用工资相抵。另外,小婶也可在海鲜楼里给老爹打打下手,挣些工钱养家。再不行,去市场上卖菜卖鱼也中,反正不拖家带口,光你们两个老同志,日子难过不了。”
老爹点点头。
庞大说:“小婶,你过日子是把好手。老爹虽然会些武功,但他心直,往后还请你多多点拨于他,当好你们这个小家。”
刘学银说:“你们出去吧,上楼喝茶,叫老爹和小婶,他们自己合计合计再说。”等李二庞大二人出了小雅间,刘学银从外面把房门带上,也碎步上楼,同时吆喝小红上楼沏茶。
庞大问小红:“你没借送水,进去听听老爹怎么谈恋爱呀。”
李二笑道:“老家伙们不懂什么恋呀爱呀这些东西。最好别去打扰他们为好,省下老爹难为情,脸红。”
刘学银道:“去看看也无妨,老同志谈恋爱,保准挺有意思,但进去之前先敲门,别冒冒失失,乱放空枪。”
小红自从那天叫刘学银骂过之后,乖巧了不少,遇事不光不敢表态,更是对刘学银言听计从,再也不敢造次。当下她轻轻下楼去,功夫不大,返回来,冲刘学银汇报道:“两个正在吃喝呢,半瓶子酒下去了,菜也吃了不少。”
庞大拍手笑道:“好哇,好哇,这下老爹不用打光棍了!李二爷,首功一件,首功一件哪。”
刘学银也是一脸笑容。她称赞李二道:“李二爷,亏你救下上吊的小婶,要不的话,老爹这老伴儿,还真不好找呢。成就一桩婚姻,胜造七级浮屠哇。”
小红问:“浮屠是啥东西?造起来能吃么?”
李二、刘学银,还有庞大,被小红这傻乎乎的提问,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刘学银笑着,给小红讲说浮屠的真正涵义。
庞大和李二在喝茶,等待小雅间里传来的好消息。果然两柱香的功夫过去,楼下一阵脚步响,老爹爬上楼来,满面红光,看来酒喝的不少。李二见状,忙起身让坐。庞大随手把热茶奉上,笑着问:“谈的事儿怎么样?小婶呢?”
老爹接过茶杯,摇头道:“她走了,亲事不行啊。”
“不行?” 楼上的几个人听了这话,全楞住了,这结局大出他们所料,看好的事儿,难道是看走了眼不成?
“为什么呀?”刘学银急切的问。
“她男人不同意。” 老爹放下茶杯,把头低了下去,一付非常失望的表情。
“她男人?洪县长?不对呀。” 庞大道:“前几天洪县长一梦千古。孙寡妇没了依靠,这才寻死上吊的呀,这房子问题,生活问题,都给你们安排好了哇。洪县长已死,他也不知道孙寡妇改嫁的事,难道他生前曾留下遗言,不同意老婆改嫁?”
李二伸手挡一下庞大身子,细细的盘问老爹道:“徒弟,有师父在这替你作主,到底怎么个情况,跟师父详细述说一遍,省下为师心里着急。”
老爹是江湖中人,年纪虽比李二大不少,但他性格耿直,那天在众人面前下跪拜了李二为师,心里并不反晦,时刻把李二当作师傅看待。见李二发问,便把实情一一汇报:“师父,孙家妇人本身乐意嫁给徒儿。可惜她前夫不同意。”
庞大急问:“她男人死去了好几年,死人能说话发表意见么?天大的笑话。”
“对呀,对呀。”刘学银来个夫唱妇随。
“噢!知道了。”李二使劲一拍脑袋:“知道了,孙家这是要死不要活呀。问题就出在他这真童子身上啊。高徒,为师知哓了其中的奥妙,你下楼歇着吧,待为师想个万全之策,破了孙家这要死不要活的魔咒,成其我徒一段美满姻缘。”
老爹冲李二一拱拳,说声“谢师傅”,然后下楼去了。
庞大急不可耐的问李二:“看着挺好的一门亲事,怎么蹦出来个要死不要活呀,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学银上前一伸手,把李二刚凑到嘴边的茶杯一把夺下来,“啪”一下放在茶几上,说:“道不明白,不许喝茶!”
小红虽不敢插嘴,可她用手使劲推李二的胳膊,那意思很明确,催他快说。
李二长叹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中国人讲究生同屋,死同穴。这孙寡妇的男人虽死,可他阴魂不散呀。孙寡妇活着,她儿子不养不孝,但她儿子一定等她死后,把她弄回去,跟他爹葬在一起,这可是千年万年的事啊。”
“那改嫁洪县长,她儿子不饭对么?” 刘学银撇撇嘴道:“人死人活,还有这么大讲究哇。”
“洪县长死后,跟他老婆合葬,孙寡妇的儿子当然愿意。可这回老爹便不同了,他没结过婚,他娶孙寡妇是一插到底,死后也要孙寡妇相陪。孙家儿子当然不干。老爹娶了孙寡妇,百年之后,两人不分不离,孙家那死鬼,岂不是千年万年要打光棍?”
庞大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要死要活这句古词,原来是这么个讲究。”他摇头道:“这事难办啊,实没想到,老爹考虑问题,连身后的事也能想的周全,不简单,不简单!”
局肯定要破,老爹和孙寡妇的好事肯定要成,但怎么办呢?李二陷入到深深的思考之中。